馬克定食 作品

22.第22章 他應該很喜歡你

先去醫院看了下鄔思銘, 再去機場,兩個小時的航程,晚上九點鐘落地京北。

一下飛機左柯讓就接到電話, 對方告訴他已經等在出口, 坐上擺渡車到機場大廳拿行李。

鄔思黎在飛機上睡了一覺, 人還有點懶, 乖乖跟在左柯讓旁邊走,懵懵懂懂的模樣簡直不要太可愛, 左柯讓輕易被俘獲, 他圈著鄔思黎肩膀,把人帶懷裡, 屈指愛不釋手地蹭著她臉頰。

過會兒, 鄔思黎扒拉開他手:“熱。”

聽出她的嫌棄, 左柯讓不爽控訴:“飛機上你靠我睡了一路怎麼不說熱。”

鄔思黎沒說話, 捂著嘴打個哈欠,同時主動牽住左柯讓的手插進他指縫,在他手背刮蹭兩下,從善如流安撫著炸毛的少爺。

然後左柯讓就被哄好了。

正往前走著, 一男人突然出現攔在鄔思黎面前, 大晚上還畫蛇添足地戴著副墨鏡,個子挺高衣品挺好, 他把手機遞向鄔思黎, 屏幕顯示著一維碼。

“美女,加個微信唄?”

鄔思黎本就沒徹底清醒, 現在更是一臉呆滯,左柯讓就在身邊,他倆還保持著十指緊扣,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他們是情侶,怎麼都不會不識趣地當著正主面要伴侶聯繫方式。

她第一反應是去看左柯讓,後者嘖一聲,行李箱脫手推過去。

左柯讓下巴微抬:“杜思勉你有病就去治,別跑出來到處騷擾人。”

被點名的男人唰一下摘掉墨鏡:“怎麼跟哥哥說話的呢,有沒有點禮貌啊還。”

左柯讓嘴巴挺毒,懟起人來一絕:“禮貌這高貴東西給你們多餘。”

原來是認識的人,交流時口吻還很熟稔。

鄔思黎鬆口氣。

明明小時候長得挺可愛,粉雕玉琢一團子,怎麼長大後是這個逼樣?杜思勉翻個白眼放棄跟他交流,轉攻鄔思黎:“妹妹,這人脾氣這麼爛怎麼追到你的?”

杜思勉樹立起伸張正義的好標籤,一副“你儘管說我替你撐腰”的態度:“是不是脅迫你了?”

左柯讓無幾把語,拽著鄔思黎後退半步劃清界限:“他腦子不好,離他遠點。”

“左柯讓。”杜思勉表情一變,一板一眼:“你真的很沒有禮貌。”

左柯讓閒散睨他:“所以呢。”

杜思勉一次翻白眼,伸出手正正經經跟鄔思黎打招呼:“妹妹你好,我是杜思勉。”

他補充身份:“左柯讓他哥,你叫我思勉哥哥就行。”

左柯讓在京北這幫朋友圈子裡,他歲數最小,和其他人差個一兩歲,年齡壓制著,一群人成天弟弟弟弟的喊他,自詡為哥哥,結果半點哥哥樣子都沒有。

“哥屁。”左柯讓甩一巴掌在他手背:“你要不要臉?”

他都只能再某些特定時刻聽鄔思黎喊哥哥,杜思勉這傻逼怎麼敢提這種要求的?

杜思勉平靜搖頭:“臉是啥東西,不瞭解。”

左柯讓的朋友們都挺活寶,鄔思黎忍俊不禁,同他虛握一下:“你好,鄔思黎。”

“知道。”杜思勉恢復笑嘻嘻:“左柯讓早就跟我們說過了。”

鈴聲響起,杜思勉看一眼來電顯示,掛斷沒接,自動拎過他們的行李箱,帶他們去停車場:“走吧,再磨蹭他們該等著急了。”

家世背景決定朋友圈層,左柯讓的朋友家裡或多或少都跟他家沾點關係,左繼坤再婚他們肯定在邀請之列,前好幾天就在群裡艾特左柯讓問他什麼時候回京北。

左繼坤這人根本不值得左柯讓特意請假,就訂週五晚上的航班,正巧趕上其中一朋友慶祝生日,順便給他接風洗塵。

都是一群夜貓子,鄔思黎平時在家睡覺也不算早,左柯讓就想著帶人認識認識他這邊的朋友,但鄔思黎這一路都在睡,怕她還困,徵求她意見:“回家睡覺還是過去玩玩?”

人家過生日他們掃興不去不好,鄔思黎做出選擇:“去玩吧。”

左柯讓點頭說行:“無聊了我們就走。”

杜思勉忘記把車停在了哪裡,領著他們七拐八繞兜半天圈子,在左柯讓不耐煩地催促下,撥出去個電話,叫對方開啟位置共享,沿著地圖找過去。

左柯讓不留情面地吐槽:“你這腦子趁早干預吧,別老年痴呆了。”

“左柯讓我是看妹妹在給你留面子。”杜思勉邊根據地圖角標的移動辨認路線邊回擊:“你別逼我把你幼兒園大班了還尿褲子的事兒抖擻出來。”

“……”

鄔思黎溢出短促的一聲笑,緊接著掌心最柔軟的部分被重重一捏。

左柯讓面無表情覷她一眼,又擰眉盯向杜思勉:“你他媽語言系統紊亂了?”

“哦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杜思勉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嘴快吐露出心聲,故作驚恐地扭頭:“你不會要殺人滅口吧?不會吧不會吧?”

“……”

有病。

左柯讓低聲跟鄔思黎解釋:“他胡編亂造的你別信。”

這下發出笑聲的人換成杜思勉。

一個字沒說,又好像什麼都傳遞出來了。

左柯讓照著杜思勉後肩幼稚地捶一拳頭:“你是不是想打架?”

杜思勉搬出免死金牌:“你再打我我還講你黑歷史。”

左柯讓吃癟,一側臉見他姑娘悶頭在笑,更為鬱悶地深呼一口氣。

就不該同意杜思勉這個不靠譜的逼來接機。

終於找到停車位,一輛黑色gtr端端正正停在車位最中央,一個子高挑的女生倚靠在副駕駛門車門上,雙腿交疊,指尖夾著一支菸在抽。

見人走近,煙掐滅,一頓奚落:“自己停的車都不記得位置,你說你蠢不蠢?”

杜思勉任勞任怨跑著腿還挨著罵,委屈到想哭:“你們一個兩個就仗著我脾氣好隨便欺負我!”

居可琳習以為常杜思勉的表演,撥開他趕他去一邊哭,擋在他身後的鄔思黎暴露在眼前,居可琳吹聲口哨,衝她擺擺手:“嗨,乖寶寶。”

這膩歪的稱呼喊得左柯讓眉心一跳:“你別這麼噁心。”

居可琳莫名其妙:“不是你叫寶寶的時候了?”

左柯讓臉不紅心不跳:“我叫的不噁心。”

居可琳一噎,梗半晌才給出評價:“但你人挺噁心。”

和杜思勉一樣,居可琳先嬉皮笑臉再對鄔思黎正式進行自我介紹,完事四人上車前往酒吧。

機場到市中心將近一個半小時車程,全程開下來挺累,來機場是杜思勉開車,回去居可琳替他,車速快且穩,鄔思黎坐在後排觀賞著她換擋打方向盤,利落又漂亮。

左柯讓察覺到,掰著她的臉面向自己:“別看她,她沒我好看,看我。”

前面兩個噁心到失語,鄔思黎直接不想理人。

到酒吧是十一點鐘,場子早就熱起來,酒都喝完一輪,生日壽星醉成一灘爛泥躺在沙發上,左柯讓鄔思黎身為這場局的另一撥主角當然逃不開被灌酒。

小情侶一經亮相就吸引所有人注目,雖然早在左柯讓朋友圈看到過鄔思黎照片,但是親眼所見又是另一種感受。

沒想到左柯讓那麼一放浪不羈的逆子居然是喜歡乖乖女這種調調。

象徵性給鄔思黎倒一杯度數最低的雞尾酒,等她喝完就集中火力對付左柯讓。

在場還有幾個女生,是其他人女朋友或者帶來拓展人脈的女伴,她們很有眼色地拉著鄔思黎玩遊戲。

夜場酒吧鄔思黎是第一次來,遊戲方面純純一菜鳥,結連輸了好幾把,喝了幾杯雞尾酒,在上頭之前及時剎車,退出遊戲。

也不知道一哈在家裡怎麼樣了。

自從左柯讓把一哈帶回家,鄔思黎就有了第三份惦念,摸出手機點開監控軟件,觀察起一哈的行蹤。

左柯讓在和杜思勉他們玩鬧也沒有降低對鄔思黎的關注,她一後靠到沙發上他就湊過來。

手背蹭她臉:“喝多了?”

“沒有。”她臉頰有些燙,他手涼,貼起來很是舒服,轉過腦袋,換一邊降溫。

她好像一隻黏人的小貓,左柯讓笑著戳她臉:“回家?”

杜思勉招呼左柯讓的大嗓門隱約傳進耳朵,鄔思黎鬆開左柯讓的手,推他:“你去玩你的吧,不要老是看著我。”

“不要。”左柯讓把她碎髮別在耳後:“我喜歡看著你。”

鄔思黎鼓鼓腮:“我不喜歡。”

其實是有些朦朧醉意,不然鄔思黎不會講出這種類似洩露她抑制在心底的怨憤的言語。

一杯酸奶不期然貼到鄔思黎另半邊臉頰,居可琳神出鬼沒閃現,她站在鄔思黎身後,睇向左柯讓:“你把人當賊看呢,都是熟人又丟不了。”

有更加冰涼的降溫利器,鄔思黎果斷拋棄左柯讓,杜思勉齊靖帆他們已經過來抓人,揪著左柯讓防止他逃酒,左柯讓只好拜託居可琳照顧鄔思黎。

居可琳比了個“ok”的手勢,從沙發後面繞到前方,在鄔思黎旁邊坐下,不經意掃到她手機屏幕,詫異咦聲:“這是你跟左柯讓養的狗嗎?”

鄔思黎點頭:“一隻薩摩耶,叫一哈。”

“好名字。”居可琳挑眉笑,話鋒一轉:“難以置信左柯讓還會再養狗。”

鄔思黎被吊起好奇心:“嗯?”

“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居可琳訴說著一件往事:“左柯讓小時候養過一條流浪狗,後來被他爸當他面在一樓丟下去摔死了,他留了陰影,很長一段時間門見到狗都會有應激反應。”

就像偶像劇中,男女主之間門總會對對方有所隱瞞,而他們的朋友會在特定時候化身為助攻,或無意或有心透露出男女主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而現在,居可琳就是領到助攻身份卡牌的那一位npC。

她做出陳舊總結:“因為你能再次接受,他應該很喜歡你。”, ,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