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欽,我也是人

 前世我沒有家,父親的家沒有我的容身之地。

 靳斯言的家像是牢籠,空蕩而又陰冷。

 媽媽曾說要帶我回家,回到那個屬於她小公主的家,可後來她食言了。

 重來一世的我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賺錢,我和舅舅都要活的長久。

 想到這我抹掉眼淚,去找醫生,詢問舅舅下次的手術治療的時間。

 但是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我忍不住腳下一軟,背靠在醫院的長廊牆面上,掩面蜷縮起來。

 我腦海中一直重複著醫生的話,“陸小姐,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付先生現在情況儘量找專業醫生,而且是越快越好。”

 是不是這一世我也要失去最後一個愛我的親人嗎?

 頂尖的醫院?一流且還是腫瘤專業的醫生?越快越好?在我身邊能湊齊這些的,我只能想到一個人,靳斯言。

 以靳斯言和靳家的背景,一流的資源大把握在手裡,醫療界他也不陌生,當年因為沈白瑜,想必手中盡是大佬。

 可剛剛才我還咬了他一口,以靳斯言那般小肚雞腸,今日可能又對我閉關。

 我踟躕好久,最終妥協到第二個方案,就是顧時欽,他和靳斯言的相比相差不算太大,都是豪門貴族。

 顧時欽散漫的聲音很快從電話一端傳來,聽著不大正經,“嫂子,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