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了

 一雙大手將我穩穩扶住,隨即頭頂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幾分調侃,“我還道是哪來的美女投懷送抱,原來是嫂子。”

 我抬頭看去,只見顧時欽將墨鏡往下摘了點,露出後面那雙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衝我齜牙一笑。

 對於這種沒個正行的人,我向來都是敬而遠之,淡淡打了聲招呼,轉身就走。

 “等等我!”顧時欽屁顛顛跟了上來,與我並肩而行,左瞧瞧又看看,像是在找什麼,“嫂子,你一個人來醫院?靳哥沒陪你?”

 聞言,我微微蹙眉,“我來醫院關他什麼事?”

 顧時欽玩味地盯著我打量一番,忽然笑出聲來:“哈哈哈!看來靳哥真是不會哄人,嫂子還生氣呢。”

 看來我舔狗的人設確實太深入人心,以至於所有人都覺得,我要跟靳斯言離婚不過是在鬧脾氣。

 我也不想多做解釋,儘快拿到離婚證,勝過一切言語。

 我耐著性子,扭頭看向顧時欽,“你這麼閒的嗎?沒有自己的事要辦?”

 顧時欽看了眼手上的腕錶,雙手插兜衝我笑笑,“還早,嫂子看哪個科?我陪你啊。”

 “不用。”我果斷拒絕,說完快步離開。

 沒想到顧時欽像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似地粘了上來,過分熱情道:“那可不行,你是靳哥妻子,靳哥和我那麼好的兄弟,我當然得關心一下。”

 我停下腳步,冷冷開口:“我和靳斯言很快就離婚了,你大可不必這樣。”

 聞言,顧時欽愣住,嘴巴都張成了o形,“什麼?!你真的要跟靳哥離婚啊?”

 他的聲音太大,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我無語扶額,我要和靳斯言離婚這件事真的有那麼難以理解嗎?

 “為什麼啊?你之前不是愛靳哥愛得死去活來的……”顧時欽說著說著,突然頓住,瞳孔微張,“你來醫院不會是打胎的吧?因為要離婚,不想留下靳哥的孩子,所以才不告訴他……”

 他越說越離譜。

 我忍不住給了他一記眼刀,“想象力這麼豐富,你不如去做編劇吧。”

 顧時欽尷尬地笑了笑,試探地問我:“你和靳哥都結婚一年了,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