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生涼 作品

第14章 誰狼子野心要謀害少主?

 明日本是他迎娶靖北侯府大小姐的大喜日子,如今他卻生死未明。

 阿七望著天上那輪明月,神思恍惚。待那如花似月的大小姐娶進門,她便再也不能夠……見他一面了。

 趁著月色,那女孩兒提著食盒小心翼翼穿過湖邊溼滑的青石岸邊,淼淼湖水蕩蕩荷葉怎知她的心思。大紅的燈籠沿著湖邊,一串串,一盞盞,遙遙地掛著,亮如明星,璀璨奪目,遠遠望著,不經意間便刺出滿眼淒涼。

 想到以後雖近在咫尺卻遠如天邊,那丫頭還是抹淨淚水,咬咬牙,慢慢靠近那座小樓,敲響那道深重的門。院門之上高懸的流雲閣牌匾,是他親手所書,她還記得那天他如何歡歡喜喜地迎風潑墨……

 你覺得我寫得怎樣?

 他對著她笑,雪白的臉頰上濺著一滴烏黑的墨點。

 ……

 怎麼是你?

 開門的是那穿著素白衣裙的阿素,待人接物總是一副臉面冷心腸的樣子!看到這卑微瘦小的小廚娘,她大為不悅。

 我,我給少主煮了一碗珍珠羹,這是他最愛……

 她話未說完,阿素便砰地將大門一關!只餘下她形單影隻地立在門外。高高掛起的大紅燈籠,照映著她滿目淒涼。

 阿七提著那沉重的食盒,站在那高高的守門石獸之下,忍著滿腹委屈與酸楚。她就那樣執拗地站在那裡,抱著食盒,捶著門。懷中的食盒傳來溫熱的氣息,淡淡的月光照亮了她半邊雪亮的臉。頭頂上高懸的大紅燈籠上,各寫著一個金燦燦的囍字!她的心,如被放在火中炙烤的紅薯,慢慢慢慢兒地緊縮著,一點點一寸寸尖銳的疼痛,由輕微到巨烈,邁過千山萬水,在她心裡冉冉升騰而起。

 真疼啊!

 她倚在那冰冷的沐著月光的麒麟石獸上,右手緊握成拳,死死地牴觸在胸口之上!她想把那心中沒由來的痛感撕碎、泯滅在無形之中!

 豆大的汗珠落在月光中,一粒粒竟如珍珠般雪亮、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