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貓 作品

第 66 章 被偷聽的第六十六天

 何大牛臉上一紅,呵斥道:“說什麼呢,哥有正事找你。”

 “哥,趕緊進屋坐。”何春蓮忙招呼道,又叫剛回來的銀星去燒水沖茶。

 何大牛在堂屋裡坐著,都有些束手束腳,他瞧何春蓮還要拿點心出來,趕緊道:“不用忙活,都自家人,拿這麼老些東西幹什麼。”

 “哥,您這說的什麼話,自家人您吃點兒點心又怎麼了,好不容易你進城一趟回頭中午必須得在我們家吃,還有嫂子,中午你也別走。”

 何春蓮臉上滿是笑容。

 陳麗英笑道:“小姑你不用忙活,你大哥進城是有件事要麻煩你。”

 她說著推了推何大牛。

 何大牛侷促地抓著褲子,“那什麼,妹子你不是唱戲嗎?咱們村跟隔壁村的村長最近就商量,就能不能請你們去村裡唱幾天戲。”

 他越說臉上的汗流的越快。

 “這有什麼。”何春蓮雖然有些吃驚,但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大不了回頭自己添點兒錢給同事們就是了。

 陳麗英哎呀了一聲,拍著大腿道:“你哥說不明白,這不是叫你們白出力,給錢,一天三十塊,三天一百。你們願不願意?”

 “對對,給錢。”

 何大牛語氣裡帶著有些酸地說道:“你都不知道,隔壁村現在老有錢了,人家搞什麼農村集體……,做那什麼櫃子床啥的,一年到頭掙老多了。”

 “這麼說,是隔壁村出錢?”

 何春蓮聽明白了,她還納悶呢,她孃家那村窮的不行,哪裡來的錢,感情是隔壁村。

 “就是他們出錢,咱們兩個村中間那空地搭臺,想請你們去唱戲。”陳麗英說道。

 “那這事行,我回頭跟同事們商量,村裡要哪天?”

 何春蓮問道。

 何大牛說道:“就這個月底,下個月就忙活起來了,誰還有功夫看戲。”

 那不就沒幾天了嗎?

 何春蓮臉上掠過一絲無奈的笑容。

 不過她們學校本就空閒得很,老師掙的錢少,搶著代課都來不及,趕上這等能掙點兒外快的事,所有人都答應的飛快。

 於是,月底何春蓮把孫女託給陳麗英幫忙帶,自己就帶著同事們下鄉去唱戲去了。

 還真別說。

 這戲一唱,這十里八鄉的老鄉親都過來看戲了,周圍好些村子瞧見這盛況,也蠢蠢欲動。

 顧銀星下班回到家,瞧見屋裡冷清清的,喊了一聲媽,沒答應,喊了一聲嫂子,這回有人答應了,卻是後面傳來的。

 她回頭一看,梁穎牽著閨女的手進今天回來?”

 梁穎笑著把菜放在外面廚房,道:“你別想了,媽打電話回來說了,那什麼劉家村非請他們去唱戲,他們盛情難卻,就去了,估計得過三五天才回來。”

 “什麼盛情難卻,那不就是人家給錢多嘛。”

 顧銀星吐槽道。

 她拿起地上暖壺晃了晃,得,還是空的,她道:“咱媽這還說我哥心野呢,她一老太太心更野,這唱戲去了多久了,得有半個月了吧。”

 “可不就是半個月。”

 梁穎打了水洗菜,笑道:“我看咱媽挺高興的,估計是前些年憋得。”

 誰說不是,前些年只能唱樣板戲,這幾年好些了,可唱那些劇也沒什麼人聽,這回下了鄉,瞧見鄉親們那熱情勁,何春蓮這些老戲骨一個個都高興得不想回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哥,他們怎麼也去西安?”

 山虎有些納悶,把幾個裝衣物的包丟床上,吃的放下面,他們這車廂裡四張床,目前就他們兩個,因此說話倒是不必防著人。

 火車已經發動,叮噹叮噹的聲響不絕於耳。

 月臺上送行的人還戀戀不捨地揮手。

 顧金水放下窗戶,免得叫那些灰塵吹進車廂裡,他說道:“這誰知道,搞不好他們也知道西安那邊現在外國人多,好撈錢。”

 他費解的是宋建設跟梁仁義兩人怎麼走到一塊去了,還有那老頭又是誰。

 顧金水哪裡知道。

 宋建設跟梁仁義這兩人合作那也是迫不得已的。

 兩人都想在古董這行裡撈錢,但兩人都不懂,但郭樸懂啊,這郭樸以前就是古董店裡的二掌櫃,那十年裡雖然沒被批鬥,可家產全都被抄了,雖然說平反是平反了,可家產都沒了,那些個瓶瓶罐罐都叫人給砸了。

 郭樸是有眼力沒錢,宋建設是有錢沒眼力,梁仁義呢,是什麼都沒有,但梁仁義這人厚臉皮,直接要挾宋建設,說自己以勞力分紅,說白了就是要坑宋建設錢。

 要是宋建設不答應,他就死纏著宋建設不走。

 宋建設沒法,只好鬆口答應,主要一個他也是心虛,畢竟他到現在還以為自己搶了梁仁義的錢。

 這三人湊一塊兒,也是想去西安發財。

 梁仁義跟郭樸是奔著撿漏去的,宋建設的想法卻沒那麼簡單。

 他看著窗外的風景,想著女兒說的那個藏了幾箱子黃金珠寶的地方,心裡那叫一個火熱。

 從北京到西安,火車坐了三天多。

 到西安下火車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多,顧金水跟山虎兩個成年男人都一臉疲憊。

 兩人先去招待所開了間房,澡都沒洗就直接上床睡覺,睡到第二天早上起來才緩過氣來了。

 兩人去外面吃了早飯,丸子胡辣湯,香酥牛肉餅。

 那胡辣湯顧金水吃著不習慣,倒是那牛肉餅他吃的噴香,等吃完飯給家裡發了電報表示平安後。

 顧金水就跟山虎去找人了。

 那人說起,是他以前朋友的孫子,家裡世代都做這個。

 等到了招待所,顧金水剛打聽,後面就有人問道:“你們找我幹什麼?”

 顧金水回頭一看,一小胖子,二十歲出頭吧,打扮得還行,外面軍大衣,裡面牛仔褲,瞧人的時候帶著點兒提防。

 “你就是賀飛?”

 顧金水問道。

 賀飛道:“我是啊,您有事嗎?”

 顧金水瞧了下後面,見那前臺大姐不住打量,便拉著賀飛走了幾步,“我是席老爺子的徒弟顧金水,我師父跟你說起過我沒有?”

 “哦,是你啊。”賀飛拍手,“想起來了,你也是來鏟地皮的。”

 顧金水笑道:“不敢當,不過是過來開開眼界,收點兒東西。”

 “不能夠吧,我爺爺跟我說你師父說你可是天才。”賀飛拍了下顧金水肩膀,“回頭你可得給我露一手啊,不過,最近你找我是找錯人了,我最近忙著呢,幫人收東西。”

 顧金水聽見這話,倒也沒多失望。

 畢竟人跟你非親非故,你大老遠的過來,又是在外地,人不幫你也是可以理解的。

 顧金水笑著問道:“那是我們來晚了,那我跟你打聽下地方,方不方便。”

 “這有什麼。”

 賀飛對於這些倒是不吝嗇,把周圍幾個賣古董的黑市跟他們一說,還道:“這小東門那邊早上三四點有個鬼市,好東西不少,不過你們初來乍到,小心些好,別叫叫人當水魚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