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周強已死

 “我們聽柳翼提到你女兒，如果方便我可以去看看。”

 “好。”

 蔡老師當著柳翼的面兒答應，柳翼很高興，可待到柳翼進屋去拿書，蔡老師看著我們有些愧疚:

 “剛才不想讓小翼擔心才答應，我沒有不信二位的意思，只是小女的病是先天的，跟外界無關，就不勞煩二位了。”

 這也算是明明白白的拒絕了，我自然不會再上趕子往前湊。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蔡老師吃完飯就給柳翼補起落下的功課，看著不是父子卻勝似父子的二人，那種莫名其妙的怪異感覺又湧上心頭，我瞅了一眼在一旁傻樂的柳二季，要不是柳翼跟他長的太像，我都懷疑柳翼是蔡老師兒子。

 “蔡老師，你怎麼不去看你女兒？”

 雖然知道這麼問有些唐突，可那種感覺太奇怪，我不問出來怕是今晚睡不著覺。

 “她在市裡醫院，她媽媽跟外婆陪著，我來回去看太折騰了，就等週五下班再過去。”

 目送蔡老師離開柳家，我心裡那種感覺並沒有散去，他當爹的，就算折騰，也應該過去幫孩子母親分擔，而且鎮上離市裡不遠，騎自行車也就四十分鐘，這個時間還有公交車。

 柳龍雲又跟了上去，我自己說什麼也想不開的時候，黃天奇回來了，見到我第一句就是:周強已死。

 不僅周強，他父母爺爺奶奶跟未出嫁的姑姑都死了，家裡僅剩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