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餓死鬼

 “還行，再吃點也行！”

 我陪著李寧到一家小館子吃了碗麵條，麵館老闆給李寧下完面讓我們吃著，他急衝衝跑出去找老伴兒了。

 我打量著小餐館，規模很小，就六張小桌子，但是收拾的非常乾淨，沒有那種小髒店發黴的油煙味兒。

 “哎？”

 “怎麼了？”

 聽到我出聲，李寧嚥下口中的麵條抬頭問我。

 我起身走到一面牆前，牆上掛著老舊的玻璃相框，上面是一些老照片。

 李寧也跟了過來，仔細看著這些照片，指著其中一張全家福合照問我：

 “你看這人眼熟不？”

 眼熟！那張臉雖然年輕了不少，可眼神中的算計根本掩飾不住。

 一張臉從小就刻薄！

 一家五口的全家福上，有一個正是加油站的老闆娘。

 老闆出去半個小時，終於拉著個瘋瘋癲癲的老太太回來了。

 見我們在看照片，他安撫好老太太，給我們講了全家福上的人。

 坐著的兩個成人是他跟他老伴兒，站著的最大的女孩兒是他們大女兒楊麗麗，另一邊的男孩兒是兒子王明，懷裡抱著的是小女兒王嬌。

 “叔，你家老大咋姓楊？”

 李寧想也沒想直接問出口，我趕緊扯了他一下。

 老闆倒是沒什麼反應，平靜的說楊麗麗是他老伴兒前夫的孩子。

 只是，我看著瘋瘋招招的老太太，半分沒有照片牆的清麗模樣，而老闆也十分蒼老，按楊麗麗的年紀來算，他們也就六十歲左右。

 “姨咋變成這樣了？”

 “害！別提了，我老女兒出事兒以後，她媽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