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風靈的選擇與饋贈

 白狐感受著身體上越發收緊的力量，知道勸降風靈已經失敗了，不免十分惱怒，“你們風靈都是這般愚蠢嗎？” 

 “風青玄是如此，就連如今不人不鬼的你也是如此。想當年風脈凋零，大鵬雖成大天尊，但化為鯤鵬困於歸墟之中，你們乃是風脈最後的遮羞布，卻因為仙人的一個念頭，便拿你們全族煉劍。” 

 “你們風靈一脈真就如此自輕自賤，任由他人宰割嗎？”白狐恨其不爭地說道。 

 “就算你們不恨靈界，不恨風神，難道就不恨仙人嗎？”白狐咬牙切齒地問道，眼中閃過無盡恨意。 

 她恨仙人。 

 “恨。我自然是恨仙人的。”風靈平靜地說道。“但即便是如此，當年如果我是風青玄，我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若我是風青玄，只要是仙人下令，我同樣也會殺光其他所有風靈。” 

 一個殘忍而又平靜的回答。 

 白狐認真地打量面前的風靈的眼睛，卻發現這番話並不是對方的瘋言瘋語。“瘋了，你們都瘋了。” 

 風靈卻反駁說道，“我沒瘋，風青玄也沒瘋。他是世間的第一位…仙人，是四仙之首。” 

 “甚至連諸位神靈有時都會聽從他的調遣。” 

 “不過是風靈一脈的全部性命，給便給了。但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死後竟然成為了叫做鬼的怪物，以怨恨凝體，驅之不散。不是我恨，而是我不得不恨，才能苟活下來。” 

 怪不得，這風靈生前實力必然十分不凡，死後化作了鬼，卻沒有選擇成為失去理智、只知殺戮的怪物，藉助著微弱的恨意維持鬼身，卻又將自己封印於此，不然以他的身份，也必然能成為實力極強的鬼怪。 

 而風靈此前對蘇晨的出手更多的是風靈這些年心底積累的恨意反撲，仇恨、怨念、憤怒暫時佔據了理智，但自蘇晨拔出劍後，風靈已經完全恢復理智了。 

 他是當年最後的一個風靈了，風靈一脈就算消失，也要體面地消失。 

 白狐面色難看極了，“愚不可及。”白狐口中最終吐出這幾個字。 

 風靈卻是開心不已，“什麼愚不可及，我風靈一脈最後所求的，不過是我不負仙人，仙人不負我。” 

 “風青玄等到了此劍煉成，而我等到了你。”風靈死死盯住白狐，眼神十分狂熱，白狐在他眼中彷彿是絕世珍寶一般。 

 “你想做什麼？”白狐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知道風靈的目的絕不是殺了自己，難道是要折磨她嗎？或者是兩人同屬風脈，這縷分魂早就被仙人算計，魔尊留下自己，是給這風靈奪舍用的？ 

 風靈看到白狐臉上略微驚恐的神情，說道：“不用擔心，這件事情對你來說，只好不壞。”風靈臉上雖有笑容，但更多的是一種解脫。 

 風靈轉頭對蘇晨說道，“要完成仙人的這件事情，還需要這把劍的幫助，但我已經身死，怨念帶著鬼氣重組身體，如今不過是汙濁之風，根本無法接近這劍。所以…” 

 “我要藉助你的身體。”風靈說道。 

 “不能答應他。”白蛇在心底對蘇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