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馮道
即便是一國之君都如此,這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馮道答曰。
樑子淵聽聞馮道的分析,陷入沉思。片刻後又道:“天下人心離散,皆是講利,人人心中唯利是圖,當如何才能使得天下人心再講仁義?”
“仁義,乃是我等儒生的處事治世安身立命之道。
也唯我等儒生方能擔當起這一份責任。
便是有教無類,當天下人皆盡成為我儒家子弟。
人人講仁義講禮樂講道德之時,可能也就是天下大同之日。“馮道說。
“可人心不定,且居無定所,食無果腹,如何?”樑子淵再度問道。
“倉稟實而知禮節。”馮道接著說道。
“如何倉稟實?”樑子淵疑惑道。
這問題像似和前面的禮樂道德一樣,太虛,他繼而問道。
“天下定於一,國君廉明,吏治清明,便能大致倉稟實。”馮道說道。
“今天下,誰人可主社稷?”樑子淵再問。
“不知。“馮道答曰。
樑子淵想了又想換個問題道:“此情此景我等儒生當如何就事?”
“當是,盡人事而聽天命。”馮道答曰。
“可能勝天否?”樑子淵忽然道。
“人定勝天終究只是一句笑話而已。
勝人已是難上加難,何況勝天呼?”馮道答曰。
“若天命要我等竹籃打水一場空如何?”樑子淵問道。
“若此,便打多幾次。
苦心人天不負,二百秦關終屬楚。“馮道答曰。
樑子淵點點頭,又再度問道:“君輕民重社稷次之,可否?”
“可。”
“如何。君輕民重社稷次之?”樑子淵再問。
“教之、育之、行之、看之、做之。”馮道說。
“如此便能君輕民重社稷次之?”樑子淵問道。
“不能,只是相去不遠矣。”馮道答曰。
“為何?”
“君權大於一切時,便不能。“馮道答。
“君權如何制之?”
“法度制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樑子淵恍然大悟:“馮老的道行見識還真是深。
只是不知為何他再輔佐君王時沒有用這些策論?”
這只是他在心下想,並沒有問。
“若行法論,則天下儒生皆反,如何?”樑子淵直至實質道。
“刑不上士大夫,禮不下庶人。便可。“馮道答。
“若,士大夫罪當如何?“樑子淵再問。
“當遷徙萬里,流放千里。戍邊,教育,皆可。”馮道答。
“可錢罪之?”
“不可。錢罪之,便可使,士大夫集團為脫罪。
無所不用其極,屆時天下士大夫皆貪,則亡國之像不遠矣。”馮道答。
樑子淵皺眉一想,點點頭認同。
“如此,雖刑不上士大夫,卻能流放至邊遠之處,實邊。也不失為上策。”樑子淵道。
“當如何選士?”樑子淵再問道。
“科舉,策問,六經、辯論、等皆可選士。”馮道答。
“可有輕重呼?”
“無。”馮道答。
樑子淵皺眉,有些不太認同馮道所答的這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