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玉淨平 作品

第28章 楊奉 董成 救駕

 郭汜大怒,拔劍就要殺楊彪。 

 幸虧中郎將楊密及時勸阻,郭汜這才放過了楊彪和朱售, 

 其他人則被關押在軍營中。 

 楊彪對朱偶說:“作為國家的臣子,不能輔佐君主,不能救助皇帝,那我們活在世上又有何用?” 

 說完,兩人抱頭痛哭,哭得天昏地暗,直接暈倒在地。 

 朱偶回家後,抑鬱成疾,結果真的病倒了,不久便去世了。 

 此後,李傕和郭汜每日交戰,連續五十幾日,死傷無數。 

 李傕素來偏愛旁門左道,經常讓女巫在軍中擊鼓擺放祭壇召喚神靈祈禱能夠勝利。 

 賈詡呢,就像個操心的老管家,整天勸這個不聽勸的傢伙,可人家就是愛玩這個。 

 楊琦把這個消息偷偷告訴皇帝: 

 “賈詡雖然跟李催穿一條褲子,但他其實還是挺忠心的,您得跟他聊聊咋樣。” 

 正說著,賈詡來了, 

 皇帝趕緊讓其他人迴避, 

 然後眼淚汪汪地看著賈詡: 

 “賢臣啊,你可願拯救漢室於水火之中,救我一命嗎?” 

 賈詡俯首,言辭堅定:“為臣之責,豈敢有忘,請陛下放心,臣自有安排。” 

 皇帝這才破涕為笑。 

 沒過多久,李傕帶著把大寶劍風風火火闖進來, 

 皇帝的臉色比白紙還白。 

 李催開始吹牛:“郭汜那小子不聽話,把大家都關起來了,他還想綁架您呢,要不是我,您現在可能已經在去陰曹地府的路上了。” 

 皇帝只好連連點頭哈腰道謝。 

 李傕得意忘形隨後離開。 

 這時,皇甫酈進見皇帝。 

 皇帝知道皇甫酈能言善辯,又與李催是同鄉,便命他去兩邊調解。 

 皇甫酈跑得比兔子還快,到了郭汜那兒就開始忽悠:“大哥,要是李催把皇帝放出來,你就放了那些官員怎麼樣?” 

 郭汜說:“如果李傕交出皇帝,我就釋放那些官員。” 

 搞定後,他又去找李傕:“皇帝覺得咱倆是遠親,非得讓我來和稀泥。” 

 李催接到詔令,詢問眾人意見。 

 李催他自豪地說: 

 “我曾大敗呂布,輔政四年,功勳卓著,這是天下皆知的事實。郭阿多不過是個盜馬賊,竟敢劫持公卿與我為敵,我誓要誅殺他!你們看我的部隊和策略,難道不足以擊敗郭阿多嗎?” 

 皇甫酈說道: 

 “並非如此,在過去有窮國的后羿,因擅長射箭而驕傲自大,從不考慮後患,最終導致滅亡,董太師那麼牛,您也見過,呂布拿了他那麼多好處,不還是把他給賣了,董卓的腦袋也掛在城門上成了熱門景點,所以說,光靠肌肉是不行的,您老兄這麼能打,家族都是大佬,國家對您那麼好,現在郭阿多囚禁了官員,您卻把皇帝當人質,這筆賬算得過來嗎?” 

 李傕氣得跳腳,拔劍就要開砍: 

 “莫非是皇帝派你來羞辱我的嗎?那我先砍了你!” 

 楊奉趕緊上前攔著:“別別別!如果現在殺死天使,那麼郭汜就有了起兵的理由,到時候諸侯都會支持他,會對咱們不利懂嗎?” 

 賈詡也力勸,李傕的怒氣才稍微平息。 

 賈詡便推著皇甫酈出去。 

 酈大聲呼喊: 

 “李傕不接受詔令,想要弒君自立!” 

 胡邈忙捂他的嘴: 

 “小聲點!你想死啊?” 

 酈不服氣地嚷嚷:“胡敬才!你也是拿工資的,怎麼也跟壞人混?‘君辱臣死’,我要是被李催弄死了,那也是活該!” 

 他就這麼一路罵著走了。 

 皇帝聽說後,連忙讓皇甫酈打包回西涼去了。 

 李催的軍隊,說是軍隊,其實更像是一幫西涼來的老鄉,加上幾個愛打抱不平的羌族小夥子。 

 不過,當他們聽說皇甫酈在外面大喊 

 “跟李催混的都沒好下場”, 

 這幫西涼人就開始慌了,心想這可是大事不妙啊! 

 李傕氣得跳腳,派了個名叫王昌的傢伙去抓皇甫酈, 

 結果王昌也是個有脾氣的,心想“我才不去追呢”,他知道皇甫酈是個忠誠正義的人,於是沒有追擊,就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了,只是回報說: 

 “皇甫酈已經不知所蹤。” 

 賈詡又偷偷秘密告訴羌族人: 

 “天子知道你們的忠誠和辛苦,有密詔讓你們返回郡縣,以後會有重賞。” 

 羌族人一聽有獎,樂呵呵地就全都跑了。 

 賈詡又偷偷給皇上出主意: 

 “李傕這人傻乎乎的,給他個大官做做就行。” 

 皇上一聽,覺得有道理,就給了李傕一個大司馬的頭銜。 

 李催高興地說:“這都是女巫祈禱神靈的力量啊!” 

 李催還以為是女巫的神力功勞。 

 於是重賞女巫,卻忽略了軍中將領。 

 楊奉看到這一幕,氣得直跳腳, 

 對宋果說: 

 “咱們這麼辛苦拼命,到頭來居然還不如一個神婆!” 

 宋果眼珠一轉: 

 “要不咱們做了李催,救皇上?” 

 楊奉一拍大腿: 

 “就這麼定了,晚上點火為號!” 

 兩人就這樣定了個“革命計劃”,約定在當晚二更時分行來場大火拼! 

 不料消息走漏,李傕得知後大怒,立即命令將宋果捉拿並處決。 

 楊奉在外領軍,卻未見信號火起。 

 李催親率軍隊出擊,與楊奉在營寨中激戰至深夜四更時分。 

 楊奉戰敗,率領殘部逃往西安。 

 李催的勢力就像破了洞的水袋,慢慢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