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玩個遊戲

溫幼宜坐在椅子上,尺墨站在她的身後,衝守在柱子旁的梨衛揮手。

"開始吧。"

話落,耳邊立即響起利器入體之聲,以及男子沉悶的痛呼,女子尖銳的慘叫。

"畜生,那個不要命的敢綁老子,老子可是德妃的親哥哥。皇上的大舅哥,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溫幼宜輕揉一側的耳朵,站在身後的尺墨掃了一眼淡聲道,"割掉左耳。"

話音一落,傳來更為淒厲的慘叫,那聲音中夾雜的怒氣都被沖淡許多。

緩解一些後,張震眯起眼睛看向院中間端坐喝茶的女子,顫著聲音詢問,"你是何人,為何要綁本將軍?"

"你想要什麼?本將軍的妹妹是皇上最喜愛的德妃,只要你說,本將軍都可以滿足你。"

溫幼宜勾唇,聲音清冷,"想要什麼都可以嗎?"

張震用僅剩的耳朵朝聲音的方向探去,不知為何這聲音好似有些熟悉,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不過她既然能回話,那定是有所求。

只要有所求就好,等他將人糊弄過去,只要他出了這個門,定不會饒過這些賤骨頭。

求生的慾望,讓他逐漸鎮定,試圖跟那看起來就是主子的女子談判。

"這世上就沒有我張家弄不到的東西,只要你放了我。想要什麼有什麼。"

"錢財,權勢,只要你說,本將軍都可以滿足你。"

"不知道姑娘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溫幼宜靠在椅背,隨意的擺弄手上的戒指,掃過另一旁明明醒了,卻一直咬牙不言語的老婆子。

"我啊,倒也沒什麼想要的,就是想知道些事情,你們誰能為我解惑,我便放了誰,而另一個……"

張震明顯激動起來,"另一個會怎樣?"

溫幼宜單手托腮看著他,"人彘兩位應該在熟悉不過了吧。"

一直未曾言語的老嬤嬤明顯被鎮住,一直以來的淡定從容消失殆盡,雙腿打顫,若不是被捆在柱子上,只怕早已癱倒在地。

膽怯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身影,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溫幼宜幾人是一句都未曾聽清。

尺墨不禁皺眉,"兩位準備好了嗎?我可是要開始了,答不上來或者故意答錯,可是有懲罰的,兩位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張震眼珠子滴溜滴溜轉個不停,像是在謀算著什麼,見椅子上的女人不再說話,立即揚聲詢問。

"不知對面是何人。"

尺墨看著把玩袖箭的小姐,低笑出聲,"張家張震以及張家老夫人,兩位應該對彼此十分熟悉。"

顫抖不已的老婆子一個激靈,立即衝著幾人大喊,"我不是老夫人,我只是張家的婆子,只是婆子。"

"你們認錯人了,認錯人了。"

尺墨轉身朝她走去,在老婆子滿是希冀的目光中,手腕轉動寒光一閃,尖叫聲再次響起,就連本不該聽見的張震都顫了下身子。

"你們做了什麼?"

站在他身邊的梨衛笑了笑,"哦,應該是沒說實話吧,比如她不承認她是您母親。"

張震乾笑兩聲,試圖跟他套近乎,"對面真的是我母親?你們總要同我證明一二吧。"

梨衛意味深長的衝他笑著,卻不再說話。

張震被笑的毛骨悚然,不再看他,伸長脖子想穿透黑暗,看清椅子上女子的面容。

只要讓他看清,等出去定要滅她滿門。

溫幼宜才不理會這兩人在想些什麼,她只想儘快問出下落,儘快將兩人處置。

也不知張家那老夫人躲到何處去了,絕不能讓她落入皇室之人手中。

尺墨毫無感情的聲音將她喚醒,此刻兩人已經進行第一次搶答,還存在幾分良心的張震將這次機會讓給所謂的母親。

就在他以為可以這般糊弄過去,亦或者故意曲解答案矇混時。

冰涼的匕首穿透他的手腕,在他驚恐的視線中,將手筋挑出,當著他的面一點點磨斷。

這番遭遇直接讓他之前的計劃破滅,僅存的良知隨著喪失一隻手而消耗殆盡。

在兩人都接受過一輪懲罰後,所謂的情誼在生死邊緣全部消散,只剩那想要活下來的執念。

答案只有一個,而當兩人說的都是實話時,便要看誰說的更詳細,更讓人信服。

"母子"之間的搏鬥可謂精彩絕倫,溫幼宜撐著下巴看的津津有味。

直到兩人都有些崩潰之際,一直未說話的女子忽然開口,"最後一個問題,誰若是能答上來,我便放他離開,而另外一個會變成人彘永遠留在這裡。"

"兩位考慮清楚喲。"

在這數九寒天,兩人愣是汗溼了衣裳,張震扯著脖子沙啞的喊,"姑娘儘管問。"

老婆子已經有些精神渙散,求生的意識還是支撐她點了點頭。

溫幼宜坐直身子,狀似無意的感慨。"我祖上傳下來一對珠子,煞是好看,本想鑲嵌在頭冠上,可那該死的下人竟然給我弄壞了,不知兩位可有替換之物。"

張震面色一喜,這可是大好的機會,他私庫裡可是藏了不少的漂亮珠子。

屆時便可借取珠子的由頭將人騙回去。

極力掩飾住眼中的激動,虛弱的聲音帶著顫抖,"不知是何種珠子。"

溫幼宜身子朝他的方向傾斜,"一枚灰藍色,一枚淺褐色,花紋很是奇特精美。"

隨即聲音跟著激動起來,像是終於遇到感興趣的事,"你們兩個是我找到的第二百五十對母子,只要能想到替換的珠子,我不但將你們其中一人放回去,還會給他將手筋重新接好,保證不會有影響。"

聽到這兩個特殊顏色而逐漸沉寂嚴肅的張震,再聽到最後的獎勵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激動的嗚嗚直叫。

"我……你當真能接好手筋。"

溫幼宜自信應聲,示意尺墨前去。

尺墨繫了塊面紗在臉上,面無表情的站在鮮血淋漓的張震身前,粗魯的扯住那條手筋,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

張震竟然真的能再次控制手上的動作,就在他欣喜至極時,失控與痛感再次襲來。

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他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姑娘……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