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舊日屍體

 至於蒼啼,此刻不過是那倆交鋒的工具人罷了。 

 “屍首在哪?本君去看看。”蒼啼放下茶杯,不想摻和這兩人之間的恩怨的他急切地想換個地方待著。 

 “我帶您前去。” 

 於是,三人起身。 

 可就在要出門時,華羅帝君停下腳步,轉過頭望著他坐在原處的景堯:“怎麼?千玄帝君不去看嗎?我怎麼記得您是最關心這事的人呢?” 

 景堯抬起眼,那眼神像是要把華羅帝君活剮了一般,手也攥緊了茶杯。 

 這一刻,蒼啼覺得頭疼,天尊可沒教過他該怎麼去平息後輩之間的戰爭。 

 再說就算在凡界時溫閒和阿雲也時常有戰爭,可自己都是拱火或者看戲的那個。 

 現在再拱火或者看戲,似乎不大合適。 

 於是,蒼啼出來解圍道:“溫閒,你傷未愈,就先休息一會兒,千玄帝君,溫閒的傷是您醫治的,今日他說有些不舒服,還麻煩您給看看。” 

 他在解圍大家心知肚明,景堯也承了他的情,站起身道:“淮蒼帝君放心,交給在下便好。” 

 溫閒也向蒼啼行個禮:“那小神在這等您。” 

 說完,蒼啼便與祁墨一同離開。 

 等他們二人走後,景堯抓起茶杯猛地砸到了地上,嚇得溫閒一哆嗦。 

 不知道他到底在生什麼氣的溫閒只能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 

 注意到溫閒一直站著,景堯又道:“傷還沒好,坐吧。” 

 “多謝帝君。”溫閒行了個禮後又坐下。 

 只是坐著也不比站著舒服,這千玄帝君像個千年寒冰一樣渾身散發著冷氣,叫他很不自在,以至於蒼啼離開恐怕還沒有一盞茶的功夫,溫閒便已經想他想到發瘋。 

 … 

 另一邊,蒼啼隨著華羅帝君來到後殿,此刻更加能看出他的左腹上似乎是有傷,這讓蒼啼忍不住問:“我好像沒對您造成什麼外傷才對。” 

 “確實,您要下手比誰都狠,那內傷發作已經足夠痛不欲生了。” 

 “您讓溫閒一個真君去受那三十六道刑,我不過是略施手段,替他報個仇罷了,再說,您所做可能會要了他的命,但內傷發作卻要不了您的命,這麼看來,相比起您我也是心慈手軟。” 

 “心慈手軟?”華羅帝君嗤笑,“託您心慈手軟的福,日後我怕都沒有好日子過了吧?” 

 那內傷每月發作一次,一次五到七天不等,疼起來那是生不如死,而且發作後的幾日又會體虛無力,確實足夠折磨人。 

 “也不見得,只要溫閒的傷好徹底,不留任何後遺症,本君不是不能想辦法來替您治好這內傷。” 

 聽到這話,華羅帝君冷哼一聲:“看來,本君得好好為那溫閒真君祈福了。” 

 這麼想來,華羅帝君忽然理解了蒼啼不貪念權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