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蘇代身亡

但周圍的將士皆在盡力的守城,根本無人顧忌他。

遠在十里之外駐紮的叛軍,見臨湘城被圍攻。

叛軍將領立即組織軍隊,準備前去支援。

就在叛軍離開營地後不遠,一陣喊殺聲從四周響起。

道路兩側,瞬間出現數千兵馬,他們張弓搭箭,箭如驟雨飛蝗般,急速射向毫無防備的叛軍。

瞬息之間,人喊馬嘶,叛軍紛紛中箭身亡。

兩萬叛軍瞬間陷入混亂,然而猶如雨點的箭矢仍未停息,箭雨壓得叛軍抬不起頭來,徹底將整個陣型打亂。

緊隨其後,一支騎兵策馬從不遠處殺來,正是早已預先埋伏的趙雲。

此刻他帶著三千鐵騎從側方殺出,徑直衝入大軍的中央。

隨著趙雲的指揮,三千鐵騎一分為六,朝著不同的方向殺去。

周身射箭的士卒,紛紛拿出武器,幫助騎兵把戰場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

這場廝殺一直持續到傍晚。

殘陽如血,與大地之上的血色交相呼應,展現著戰爭的殘酷。

趙雲衝散了這批兩萬叛軍後,一把大火將山頂的營地點燃。

臨湘城上,蘇代渾身浴血,長劍顫巍巍的杵著地面,看著遠方,為何已經一日,城外的援軍為何還未趕至。

正在這時,他遙遙看見十里之外,一把大火燃起。

霎時間,他的心底,湧現出一抹絕望。

他踉踉蹌蹌向前走幾步,靠在城牆邊上,想要努力看清,是否只是幻覺。

但殘酷的真相猶如一瓢冷水澆下,將他心底的一抹期望所澆滅。

“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啊!”

蘇代仰天長嘯,抒發心中的悲憤,隨即仰頭跌入城牆外,身隕。

隨著夜幕降臨,韓玄的大軍已經攻入城中。

經過一夜的廝殺,將城內的叛軍全數一網打盡。

次日清晨,天矇矇亮。

韓玄率領百餘親衛,行走於城中街道上。

城內百姓盡皆緊閉門窗,城內一片蕭條,韓玄下令禁止士卒侵擾百姓,違令者斬。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哭喊聲。

韓玄帶隊聞聲趕去,竟然發現幾十個士卒,衝進百姓屋內,燒殺搶奪,欺辱婦女。

“你們是誰的麾下,我不是三申五令不得侵擾百姓嗎?”韓玄見此當即怒斥道。

那群士卒已經殺紅了眼,見有人阻擋他們,連忙匯聚在一起,手持武器走來。

囂張的說道:“我乃張羨,張大人麾下千夫長,你又是何人?”

“難道張羨沒有告訴你們,入城之後不得肆意妄為嗎?”韓玄質問道。

“說了又怎麼樣?我們兄弟浴血拼殺,入城之後不得好好享受嗎?”那士卒一臉淫笑道。

“明知故犯,違令者當斬。”韓玄一聲暴喝,隨即一揮手,身後親衛迅速圍攏。

“你們想幹什麼?”那些作亂的士卒,見此有些慌張道:“我們是張大人的部眾,你無權處置我們。”

“我乃荊州牧韓玄,只要是荊州的士卒百姓,我皆有處置之權。”韓玄雙眼閃過一絲殺意,道:“立即斬殺,一個不留。”

“是!”

親衛應命,拔出武器衝了上去,片刻後便將其盡數斬殺。

“傳令各部,一旦城中有人侵擾百姓。無論是何人部下,當即斬殺,不得有誤。”韓玄對著幾個親衛下令道。

“是。”其中數人離開,朝各部傳令去。

“主公,如此行事,怕張羨那邊會有所不滿。”

說話之人,是黃祖之子黃射,如今他在自己親兵營中任職。

黃忠之子黃敘同樣也在他親兵營中,皆是少年勇武,磨鍊幾年後,足可鎮守一方。

“在荊州當以吾為首,張羨若是不服,我軍尚可再戰一場。”韓玄自信且霸道的說道。

“主公威武。”黃射與黃敘一臉崇拜的看向他。

“我們走!”韓玄一揮袍袖,便朝著太守府方向趕去。

太守府內。

提前一步進入的張羨,聽聞手下彙報,頓時暴跳如雷。

“他想幹什麼?有什麼權利處置我的部下。”張羨得知自己不少部眾被處決,其中還有他不少的親信,朋友。

桓階淡淡的站在一旁,安撫道:“張大人息怒,是你的部眾率先違反軍令。而且你也不是下達不得擾民的命令了嗎?”

“那只是形式,自古以來那次戰鬥結束後,士卒不入城劫掠一番?沒有好處,那些傢伙如何跟隨於我?”張羨激動的解釋道:“更何況,那是我的部眾,我的手下。”

“大人,在下不得不糾正你一點。”桓階無視了對方,清了清嗓子淡淡的說道:“主公為荊州牧,自然有處置之權,除非……”

桓階停頓了一下,莫名的看向了張羨。

才繼續說道:“除非你打算另立割據,不過蘇代、劉表將會是你未來的下場。”

“我……”張羨剛想反駁,但他不是身為無腦之人。

自從他答應桓階出兵征討後,他便已經承認對方的荊州牧之位。如今若是反悔,不僅即將到手的長沙太守之位沒有,很有可能為自己招惹一個強敵。

冷靜下來後的他,開口道:“是我魯莽了。”

隨即他對著身旁的士卒道:“傳令下去,誰若是再敢違反軍紀,定斬不饒,絕不姑息。”

那名士卒有些愣愣的看向對方,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主公竟然會不為他們撐腰。

“還愣著幹什麼?莫非你也想違抗我的命令嗎?”張羨走上,怒視道。

“我這就去。”士卒不敢遲疑,轉身就離開了。

張羨平復了一下心情後,向桓階詢問道:“如今劉表已經被我們生擒,待大人來了,我便將此人獻上。”

“大人不可。”桓階思索一番後,阻止道。

“恩?”張羨有些疑惑,“為何?”

“大人你想一下。主公乃是自薦荊州牧,而劉表卻是朝廷任命的荊州刺史。無論如何怎麼說,主公都沒有對方的名正言順,理應避諱。”桓階道。

“那該如何是好?”張羨一聽便有些為難。

“大人我有一計。”桓階連忙道。

“請說,”張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