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小爭執
眾人聽了都感覺有道理。
韓虎道：“唐帝國每年花很多精力研製武器，所以每次別國發生戰事，都會表現活躍，此次據說又高調地援助了三輛投石車和多輛箭車，這麼高調，怕是又提升了投石車和箭車的性能了。”
眾人都點頭同意。
楊晉道：“虎口關的防禦設施，是東晉人用來對付我國的，而且證明了相當有效。”
韓虎臉色凝重。
他有三個兒子，都是在攻打虎口關的戰役中被對方打穿，其中兩個連護城河都沒到就戰死了，對虎口關的防禦能力印象深刻。
這次在拿到雄闊送交的城防圖時，才知道三個兒子死得不冤，而且當年的撤退也是非常明智的，否則損失還要更慘重。
“但是，這要建立在一個基礎上，就是防禦武器的性能，至少不落後於進攻方多少，一旦落後太多，什麼防禦設施都是笑話，根本防不住。”
“皇上，你不是說，你不是跟伍相國說，你有辦法搞出更好的武器嗎？”韓虎道。
楊晉苦笑。
現在他每天都在等陳宇昂的消息，可惜幾天過去了，這最後的一步還是沒有取得進展，實現量產就更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但急也沒有用，此時離陳宇昂答應交代的時間還差半個月。
按交換空間裡的說法，這是科學，不是玄學，所以不能違背科學規律。
只是，真要等半個月恐怕就晚了，如果唐帝國真有新武器到來，是不可能支持半個月的。
程咬京道：“去他奶奶的，俺老程一把火把它燒了就省心了。”
韓虎道：“主意是不錯，可惜燒不得。”
“為何？”
楊晉道：“唐帝國為了確保新武器能到戰場上派上用場，公開宣佈，凡是該國援助的武器，都由該國軍人負責押送到受援助方，在完成交接之前，誰敢毀壞這些武器，誰就是與唐帝國為敵。”
程咬京道：“等他送給了東晉人後，我們不就可以毀了嗎？”
楊晉道：“想多了，唐帝國的軍人會一直幫忙把這些武器送到戰場安裝調試好，才算是正式交付完成。也就是要等他們的武器殺了人，對手才可以毀，否則就算在大路上看到，對手也只能眼睜睜地目送。”
“這明明就是準備來打我們，我們也不能毀掉？”
“對。這就相當於他可以舉起一把刀對準你，但在他的刀插到你的身上之前，你不準碰那把刀。”
程咬京冷笑道：“陛下，你說怎麼辦，自從打了東晉那個使官之後，俺老程就對摸老虎屁股上癮了，這唐帝國的屁股，俺老程想去摸一摸，要不，讓俺老程去找那批唐帝國的押送軍人聊聊？”
韓虎道：“你還真想去毀掉那些武器？”
秦書寶道：“不光是他想，我也想。這種行為真容易上癮。特別是陛下打那東晉使者之事，我真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個巴掌，太解氣了。”
程咬京笑了。
韓虎苦笑。
這誰不想？
但是，這次不一樣。
“陛下，恕老臣直言，依老臣看來，唐帝國雖然做法可氣，但若不是你給了人家口實也不至有此禍，女人過強乃是大神州禁忌，尤其是唐帝國，差點因為女帝而導致亡國，對女人有切膚之痛，你開了讓女人從軍的口子，人家豈能容忍？”
楊晉道：“韓老將軍，你該不會直到現在還有心結，還認為軍中有女兵是導致我們當年攻虎口關失敗的原因吧？城防圖你都看了，你還覺得有沒有女兵會影響結果嗎？”
韓虎道：“老夫怕皇上降罪，不敢說……”
楊晉有些不滿了：“你這還不說啊……你這臭臉都快擺到燻到朕的眼珠子了。想說就說。”
“老臣以為，這種風俗能流傳千古，未必無因，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算是城防圖做得好，也不能證明虎口關失利沒有受到軍營中有女兵的影響，畢竟執行城防的是人，東晉兵士氣長期低落，為何偏偏虎口關的士氣還如此高漲？”
楊晉道：“行行行，不想和你吵，跟你這封建迷信老頑固說不清楚，朕只想告訴大家一件事，若是沒有女兵，虎口關根本不可能守得到現在。”
韓虎道：“至於嗎，有這城防，就不可能守不住。”
“你不是說了嗎，執行城防的是人，雄闊一無資歷，二無出身，三無經驗，你猜那些人會聽他的話嗎？”
程咬京撓了撓頭道：“這些王八恙子，連俺的話也不情不願的，是有不聽的可能……”
“這又跟女兵何干？”
“初三那日，朕接到雄闊初二那天發的八百里加急，想讓朕換個有資歷有戰功的去指揮，朕就明白他有苦衷，必是沒人聽他號令，朕見事關重大，派了一幫女兵帶了朕的乾陽劍前往……”
“可是初三那天，正好是東晉人圍城之日。你此時派女兵前往虎口關？”
“不錯。”
“那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看來並不是，反正虎口關至今仍在堅守。”
“你就斷定是女兵的功勞？”
“若非帶了乾陽劍前往，鎮住了那群人，焉能堅守至今？”
“老臣斗膽問一句，陛下當時派了多少女兵前往？”
“八十多名。”
“區區八十多名女兵，焉能穿過十里敵營，進入虎口關？只怕還沒走出三里，便全部陣亡了。”
“或許是女兵很強，或許是她們運氣不錯。”
“運氣不錯？若是女兵有運氣，何來軍營有女必衰的說法？依老夫看來，這幫女兵，若不是半途嚇跑了，就是被殺了，虎口關之所以能堅守，是關鍵時刻，眾將領明白眾志成城，步調一致的道理，老夫絕不相信是女兵的功勞。”
就在這時，只聽得有士兵進來道：“稟報，馬山將軍帶了十幾餘人在外面待命。”
程咬京道：“他是值日官，為何擅離職守？”
“因那十幾個人都是從虎口關裡突圍出來的，有事要啟奏皇上，請皇上定奪。”
楊晉問道：“是什麼人？”
“好像是伍召將軍，還有一個金盔金甲的姓裴的將領……”
楊晉大喜，叫道：“宣。”
那士兵連忙叫道：“宣。”
接連三幫人，把宣字傳遞出去。
韓虎道：“裴……裴磬？”
“不錯，朕派往虎口關傳話的就是她，她如今和伍召一道殺回來，證明朕所想不差吧。”
“你說她帶了八十幾個女兵闖了十里晉營，進入虎口關？”
“總不能是東晉人特意放進去的吧？如此關鍵時刻，一隻鳥都不可能進出，能有這麼好心嗎？”
說話間，馬山帶著一隊人走進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