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司，二莊，三幫

　　所以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在生活必需品上加稅，什麼是生活必需品，如糧食，每個人都要吃的，但糧食屬性特殊，可調性差，真敢在糧食上加重稅，天下就要出大事，何況百姓吃的東西種類繁多，紅薯，草根樹皮，也能加稅嗎，不好控制，相比之下，鹽就容易控制多了。

　　鹽，是必不可缺的大宗商品，即便是西荒群山裡面的蠻族，也會想方設法定期出來買鹽。農民糶終歲之糧，不足食鹽之價。鹽幫竟然能控制鹽業，這已經不是鹽農抱團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胡能問姜巖：“天下之賦，鹽利居半，鹽幫能控制鹽市場，莫非背後有人撐腰。”

　　姜巖驚訝：“想不到你竟然有這樣的眼光、見識？”

　　這句話等於是回答了。

　　姜巖話鋒一轉，叮囑說道：“這些事情，想一下就行。”

　　“姜哥說的是，蠻族的事情呢？最近傳的沸沸揚揚。還有這山裡面，精怪主要活動在那些區域？”

　　胡能原本沒想問姜巖關於山野精怪的這些事情，可知道對方是兩莊之一的姜家刀莊弟子，而且自己早就看出來對方身份頗高，那麼這些山農接觸不到的信息對方想來也是瞭若指掌。

　　果不出所料。

　　姜巖說道：“從縣城入西荒群山，依次是四道盤山，五道梁，這你可知道？”

　　胡能笑著說道：“自然知道，還有獵人之間口頭相傳的俗語，說‘四盤山上走獸跑，五道梁虎豹稱王。仙姑嶺上將軍廟，過嶺毒瘴遮日陽。”

　　姜巖順著胡能的說辭，解釋說道：“仙姑嶺就是蠻族和漢族的界線，二十年前，蠻漢戰爭結束，以仙姑嶺為界，雙方約定不得越界，只是這些年，蠻族越來越強大，頻繁越界出山，大有再起戰事的跡象。仙姑嶺邊上就是娘娘溪，四周瘴氣濃郁，大量精怪聚集，相互打鬥爭搶地盤，有黑猿吞噬精怪之後蛻變為大妖，四周精怪都將其奉為山君，以你的水準，能獵殺一些性格溫和，還沒有開智的走獸，娘娘溪這樣妖獸聚集的霧瘴之地，是絕對去不得。”

　　“謝姜哥指點迷津。”胡能口中答謝，心裡面確實想著，我獵殺的山魈應該和娘娘溪的大妖不是一夥的。

　　“對了，兩根野山參，大的十五兩，小的三兩，湊個十八兩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