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才的劉墉疑惑率三成,那麼現在已經可以十成的確認了。

 一定有鬼!

 “你給我如實招來,到底運沒運鴉片!”

 急眼的劉墉如同公雞一般,一把揪住領頭商販之人的衣領。

 用絕對

憤怒的姿態質問。

 如果人人都像自己一樣遵守法規,那麼整個大清何至於落得如今的地步。

 可惜,人人都是揹著來的。

 為了所謂的利益可以出賣一切。

 他們不配為人。

 是禽獸,一個個赤裸裸,披著人皮的禽獸。

 “大人,您在說什麼啊,小的不懂。”

 見到劉墉是一個硬骨頭,鐵了心要檢查鴉片,而不是為了撈錢才嚴查關口的,商販當即改了口。

 “你剛剛一番話,分明暗指某物!”

 “大米本來就是吃的,您不讓我們運進去,要把我們關押到牢房內,可不就餓死人了。”

 劉墉咬牙。

 既然軟的不吃,要吃硬的,就給你們足夠硬的吧。

 說著。

 就要繼續派人這幫人給帶入牢房之中,九九八十酷刑安排。

 啪嗒~啪嗒~啪嗒~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兵卒奔跑聲交雜襲來,掩蓋掉劉墉的發出的緝拿命令聲。

 “我看誰敢!軍隊的糧食,誰敢耽誤,那就是殺頭!

 餓著了將士們,誰負責!”

 騎著高頭大馬,身穿鎧甲的察必木氣勢洶洶帶兵過來。

 他的兵力足有一千,是現場劉墉兵力的十倍。

 且都是軍營直接調撥出來的。

 看來是真急眼了。

 “察必木,你這是在包庇,究竟在掩蓋什麼你心裡清楚!”

 劉墉一針見血。

 奈何也只是說出真相,無任何其它作用,奈何不了察必木半分。

 “我不管,今天這幫人,本將軍一定帶走。”

 察必木作為前任九門提督,為保護乾隆皇帝死在城外的察哈爾的嫡子,接管著整個大清的所有兵力。

 他說話的分量可謂是重,十分之重。

 彷彿被掐住咽喉的劉墉是又急又惱,眼睜睜看著察必木把人大張旗鼓的帶走。

 正所謂捉賊捉贓。

 沒有任何證據。

 他劉墉沒辦法呀。

 若是在這些人身上或者車上搜查出來些東西還好說,可惜沒有任何東西,裡三層外三層都搜查了個遍。

 就在察哈爾帶走人離開的時候。

 路上,當即就有人腹痛起來。

 額頭斗大的冷汗密佈。

 身弓如蝦,在地上打滾。

 察必木一臉焦色,一邊衝著那人嚷嚷道,“再等等,再等等拉。”

 一邊向著隊伍的後面看去,怕劉墉派人跟了上來。

 好在沒有。

 剛要命令就加速前進。

 哪知道那不爭氣的傢伙,直接褲襠多出來一坨異物。

 “該死的,這點憋勁都沒有,要是暴露了老子,殺你全家。”

 察必木怒道。

 接著命令隊伍去把那人拉出來的東西洗乾淨帶走。

 ……

 京城。

 和府。

 後院。

 某處偏僻的,常年無人,門口已經結滿蜘蛛網的破柴房內。

 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老爺,救救奴才啊,就讓奴才碰一下,碰一下就好了。”

 陰暗的柴房內,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的劉全宛如殺豬般。

 和所有吸食過鴉片的人一樣,他的額頭密佈冷汗,整個人好似癲狂。

 一旁的和珅揹著手,急的也是額頭大汗。

 當然他身為一個聰明人,是絕對不會碰任何不好的玩意的。

 曾經乾隆朝當軍機大臣的時候,手下人沒少貢獻。

 但他堅決不碰。

 自己的管家劉全也是。

 本來他們都是獨善其身的。

 奈何……

 “你這個傢伙啊,怎麼就碰了呀,老爺我可沒少對你講。”

 “老爺,劉全那裡哪知道啊,手下人有的為了賄賂小的,給加進了茶裡,等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

 “忍,忍吧,忍,怎麼也得跟我忍住嘍。”

 和珅急沒辦法。

 他不知道整個京城現如今已經有多少人開始染上了。

 趙忠卿最近都在大學和那幾個洋人討論學問。

 吃住都在學校。

 為的就是等第一個入學之人。

 所以,他壓根不知道外界所發生的事情,這種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