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休的樹葉1

 只是在她低著頭洗野果的時候,兔墨雪還小心翼翼地湊了過來,“她說的什麼什麼軍區什麼什麼總部,是什麼意思?”

 “這個晚些時候回去了,我再給你慢慢解釋吧,”她把洗好的野果塞到了對方嘴裡,“現在呢,就好好吃飯,別問那麼多。”

 兔墨雪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這些詞彙,她一時半會兒自然是解釋不清楚的。

 與其在這裡說了引起元晴兒的懷疑,倒不如等回到玉兔族後再慢慢解釋。

 好在兔墨雪是個懂事理的兔子,聽完後就蹲到一邊啃果子去了。

 等到吃飽喝足了,他們才回了木屋。

 只見蜃星河不悅地在門口飄蕩,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個來索命的男鬼似的。

 見狀,溫久主動走上前去發問:“怎麼了?臉色差得跟豬肝似的。”

 “......你才是豬肝。”蜃星河真的是煩死溫久那張嘴了,對方每次一開口都能氣得他半死。

 他的話音一落,溫久便聳了聳肩,“你說是那就是吧,所以你為什麼臉色這樣差?”

 “......算了。”他看了一眼溫久身後的元晴兒,又衝旁邊的兔墨雪使了個眼色,隨即直接捲走了準備吃瓜的溫久。

 他帶著對方飛出去了一段距離後,才穩穩地落了下去繼續發起愁來。

 溫久猝不及防地被捲走,又毫無準備地落了下來。

 一時間有些暈乎乎的,都找不著東南西北了。

 她索性癱了下去,仰躺在草地上面。

 “你別不說話啊!”她撿了個石頭往蜃星河身上一丟,“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擺出來是等著誰哄呢。”

 對方靈敏地躲了過去,然後才咬牙切齒道:“反正不是等你哄!我剛看完了他們要給帝休的信,所以一時間心情有些複雜罷了!”

 “哦,那你展開說說?”溫久懶洋洋地半眯著眼,享受著陽光灑落的溫暖。

 其實她對信裡面寫了什麼不感興趣,她只是想知道蜃星河為何如此鬱悶。

 畢竟罩著青草園的老大就是蜃星河,日後她還要常來青草園這邊溜達的。

 如此說來,對方也算她半個合作伙伴,那她自然是該關心一下的。

 話落,蜃星河糾結了一陣才緩緩開口:“他們是想尋求帝休的幫助,說是什麼軍區危在旦夕了。”

 “嗯?還有這樣的事?”溫久頗為好奇地遞了個眼神過來,“可是軍區危在旦夕和你有什麼關係?竟然讓你惆悵成了這副模樣。”

 蜃星河在輕嘆了一口氣之後,便從衣袖中拿出了枚樹葉來,“這是夾在信中的信物,你應該認得吧?”

 “這是帝休的樹葉?”溫久一臉茫然地回答,“意思是他們還認識帝休?不對,帝休不是在一百多年前陷入沉睡了嗎?就算人類有休眠倉也很難活那麼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