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晚夏 作品

第 23 章 共眠

 於清溏說:“下不為例。”

 親人介紹完,於清溏給大家分發禮品,玉龍村不大,也就百十來號人。

 東西是出發

 前一天專門採購的,孩子是文具和小玩具,大人的東西不好買,於清溏挑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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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龍村因盛產某種草藥而聞名,全國只有這片土地能長。靠著種草藥,老鄉們走向小康,各家各戶蓋上了新房。()?()

 於清溏懷疑,這八成和徐柏樟有關。()?()

 禮物送完,於清溏跟隨徐柏樟回老宅。()?()

 徐柏樟的父母去世多年,爺爺奶奶也早就不在,大學以後老宅基本處於閒置狀態,於清溏幻想著九十年代的磚瓦房。

 等他站在門口,抬頭看嶄新的三層小洋樓,愣住了。

 徐柏樟說:“村裡有講究,就算沒人住,房子也要氣派。”

 宅子是徐柏樟研究生畢業那年,用攢下的論文獎金蓋的。

 “真不錯。”於清溏吸了口新鮮空氣,有地方養老了。

 棕色木門推開,房內乾淨明亮,不像長期沒人住的樣子。

 徐柏樟放好行李,把人往二樓領,“三嬸有鑰匙,我不在的時候,她會過來打掃。”

 於清溏扒著一沉不染的樓梯扶手,“三嬸挺勤快。”

 徐柏樟:“不僅勤快,還熱心腸。”

 於清溏四處逛著,相比城市的驚人房價,老家的寬敞通透真舒服。

 徐柏樟倒水給他喝,“三嬸做飯也很好吃,要不要去嚐嚐?”

 “好啊,說得我都餓了。”

 三嬸家裡,除了三叔、四叔和奶奶,隔壁二叔家的倆孩子也在這裡吃。

 天濛濛漸暗,院子裡熱火朝天,飯菜上桌,三叔拿出陳年老酒,給他倆滿上。

 趁三叔又去找酒的嫌隙,徐柏樟問他,“自家釀的酒有點烈,行嗎?”

 於清溏把酒盅端過來,“小看我。”

 徐柏樟:“適可而止,別勉強。”

 “放心吧,沒問題。”於清溏端起酒盅一飲而下,舌尖燒痛,蟄到了喉嚨,比他預期中還要烈。

 於清溏沒敢再喝,轉頭見徐柏樟把小半杯灌進肚子裡。喉結在動,耳根也被烈酒刺激得泛紅,但表情很平靜。

 “你居然能喝酒?”於清溏挺詫異的。

 徐柏樟平時太養生佛繫了,就跟出家僧人似的。

 徐柏樟給自己滿上,“玉龍村長大的孩子,沒有酒量差的。”

 這裡的小孩七八歲就能和老人喝上二兩,五十多度的烈酒,像鬧著玩。

 “你喝醉過嗎?”於清溏又試著抿了一口,嗓子燒著了,濃過頭、辣過了勁兒。

 徐柏樟把於清溏的酒盅換成酸奶,“很少。”

 於清溏嘬了一口,辣刺慢慢緩解,“喝醉了什麼樣?”

 “你不會想知道。”

 於清溏舔了嘴角,“你越這樣說,我就越想知道。”

 徐柏樟和他有三秒對視,從他舌尖移開,又灌完一整杯酒。

 “哎哎,老二,你這咋回事,咋不等我都喝這麼多了?”三叔帶了瓶新酒過來。

 徐柏樟給三叔滿上,“三嬸釀的酒太好喝,沒忍住。”

 三叔瞧到另一邊,“清

 溏()?(),

 你咋喝上飲料了?”

 徐柏樟舉杯()?(),

 “三叔?()??♂?♂??()?(),

 我陪您()?(),

 他喝不了太多。”

 眾人上席,餐桌其樂融融。

 一斤白酒下肚,三嬸看不下去了,“差不多啦,可不興再喝了。”

 三叔擦了把嘴,“這才哪到哪,俺倆至少三斤。”

 “你喝醉了呼呼睡,踹都踹不醒。人家小夫夫剛結婚,那能跟你一樣。”三嬸收走沒開的酒瓶,“你把孩子弄醉了,這不是耽誤事嘛。”

 有那麼兩秒,於清溏希望聽不懂。

 至於徐柏樟,自顧低頭夾菜,彷彿不是事件當事人。

 三叔點頭說了個“對”,烈酒換成茶水,配上花生米,興致不減。

 晚飯吃到九點,收拾完殘局,兩個人並肩往家走。三叔家就在他們隔壁,步行不到二十米。

 在外面沒注意,家裡燈亮,於清溏才看清,徐柏樟喝酒很“上頭”,臉和脖子都是紅的。

 於清溏接水給他,“你醉了麼?”

 徐柏樟喝了半杯,捏著玻璃杯,“你看呢?”

 於清溏奪過剩餘的水,喝光才說:“絲毫沒醉。”

 “我先去洗澡。”於清溏抱著睡衣離開。

 浴室只有一間,於清溏洗完徐柏樟才去。洗完澡,於清溏坐在床邊擦頭髮,水聲就在隔壁。

 稀里嘩啦的,先緩再急,再由急至緩。實際並無規律,卻能感受到牆那面翻湧而來的潮氣。

 他和徐柏樟背過、抱過、手牽過,好像聽著水聲,都能感受到他皮膚的質感紋理。

 於清溏揉壓眉心,滿打滿算,酒他只喝了一小盅加一口。可藉著水聲,他才意識到自己酒量有多差,此刻的心情有多煩。

 心煩意亂的煩。

 樓下有敲門聲,是三嬸的聲音,“老二,清溏,你們睡了沒?”

 於清溏開門,“沒睡呢,三嬸有事嗎?”

 三嬸伸著脖,滴溜溜的眼睛往裡瞧,“老二呢?”

 “他在洗澡。”

 “噢,正好,趕上了。”三嬸遞來個黑塑料袋抱裹的盒子。翻開三層報紙,三嬸把紙盒塞給他,“怨我,你們走的時候給忘了。”

 看著懷裡的這堆,於清溏的後腦勺又麻又疼,好像有隻啄木鳥在上面。

 腦袋被啄空了,於清溏說了句喪心病狂的話,“您留著用吧。”

 “用啥啊,我和你三叔都多大歲數了。”三嬸使勁往他懷裡塞,“村裡計生辦免費發的,前幾年搞計劃生育,只要成年了,結婚的沒結婚的都有,連祖奶奶枕頭下都塞了三盒。”

 祖奶奶是村子裡年齡最大的老人,一百零八歲。

 於清溏:“……”

 矯枉過正了。

 “好好的東西,不用都浪費了。”三嬸按住他拿盒子的手,“別跟嬸子客氣,放心用,嬸子那還有,不夠再給你們拿。”

 “小年輕精力旺盛,多用用沒壞處。”

 於清溏坐回床邊,陪同他的,還有床頭那一大摞安.全.套。

 他懷疑自己是挺閒

 的,閒到清點了數量。()?()

 一共十一盒,每盒十枚。()?()

 他們就在這裡住一晚,生產隊的驢也沒這麼“勤快”。()?()

 隔壁的水聲還沒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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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況,他們根本沒開始過。

 於清溏腦袋裡又暈又熱,他翻出一片,撕開包裝,拽成了長條狀。

 免費產品,沒有華麗包裝,沒有特殊香氣,就是最原始的乳膠氣味,透明外觀,油質感很強。

 不是火上澆油的油,是掀翻了油鍋,混著腹腔的烈酒,丟了根火把進去,世界都炸了的油。

 於清溏擦乾淨手,把拆掉的安.全.套和揉成團的紙巾一併丟進垃圾桶。

 他翻身上床,被子剛抖擻出個角,徐柏樟出現在了門口。

 潮溼的頭髮全擼到後面,額頭光亮飽滿,泛著飲酒後的紅。

 他上身只穿了半袖t恤,小臂的血管和線條都很凸出,像是完美的雕刻品。

 指尖帶走了髮梢的水,徐柏樟偏偏頭,平靜地說:“三嬸只准備了一床被子。”

 於清溏拽著被子角,從男人的腰腹、胸口、肩膀滑到鼻尖,欣賞完才慢慢悠悠回覆:“那要不……一起睡?”

 作者有話要說

 三嬸:這個家沒我不行!

 今天還有一章,我得再修修,最早上午九點發,沒發就是中午十二點,或者下午三點麼麼。(儘量早點來,怕鎖,雖然我時間沒定嗚嗚嗚)

 先恭喜選對後頸的寶貝(脖子,頸部啥的都算對),你們能想到我從茫茫評論搜索這個關鍵詞的焦頭爛額嗎?猜耳朵、喉結的可以理解,那些猜脫了褲子才能滿足的寶貝們,都給我出來面壁!【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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