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一場謎語般的試煉
“何來傷痕？”
聽到老嫗提及內傷，蔡金頓時焦慮萬分。
療愈內傷並非易事，萬一出現意外，診所恐怕難以為繼。
他急於讓老嫗轉至另一家魔藥堂。
江萊卻拉住了蔡金。
顯然，老嫗正尋求良醫，醫者之仁，祁安並未過多計較。
不過，病症詳情必須問明。
“長者，此病何時侵擾您？”
內傷與時間緊密相連，若拖延日久，即便是神只降臨也無法逆轉。
聞言，老嫗的面龐掠過一抹哀愁。
“已有三日，躺在床上，呼吸漸弱，只出不進，命懸一線。”
老嫗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幾分，令人見之心疼。
祁安瞥了她一眼，靜默片刻。
“長者，患者此刻何在，願否引領我前往？”
老嫗默默注視著祁安，未言一詞，但手中已抽出一張泛黃的羊皮紙。
“據說你們這裡售賣此方所需草藥，我欲購一份，讓那頑固的老頭好好體驗一番。”
江萊連忙接過，細看之下，眉頭緊鎖。
“長者，這藥方出自何人之手？雖能療愈內傷，但直接服用只會加劇傷勢。”
老嫗瞥了江萊一眼，神色略顯不悅。
“小姑娘，是我在就醫還是你？需要你的指教嗎？藥方在此，照方抓藥即可。”
祁安輕拍江萊的肩頭，示意她去配藥，視線則落在老嫗身上。
“服用此方後，患者的病症斷難根除。”
“呵呵，年輕人心思詭譎，你們的心思我豈會不知，無非想推銷丹藥，以為能騙過我？”
老嫗冷笑一聲，看向祁安的目光中帶著輕蔑。
“年輕人，你太過稚嫩，不過是想從我這裡多撈些金幣罷了。”她豪爽地掏出一張金色的靈紋卡片，置於桌上，“刷卡吧，你們店鋪的藥材，我都包了。”
這已超越金錢的範疇。
祁安皺眉，將金卡退回：“亡者的交易，我們不參與。”
老嫗氣得笑了。
“這不正是在與垂死者打交道嗎？醫師不就是這樣嗎？你們賣藥的又有何不同，竟在此裝高潔？”
江萊的臉色變得鐵青，老嫗的話語太過刺耳。
祁安牽住了她的手...
"別動怒，我只是直言無諱，這療傷秘方非但無法救人，反而致人於死地。我看您確實意圖挽救此人，對嗎？"
老婦人的雙眸泛紅，緊握著羊皮紙走向門外的魔法傳送門。
"若你們不售，難道我沒有其他神秘商鋪可尋嗎？"
祁安連忙喚住她："老人家，若您信任我，請把病人帶來診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顯而易見，這人對老婦人至關重要，否則她不會親自出門尋藥。
這些草藥皆屬世間珍品，煉製後的藥劑效果非凡，但對於內傷之人而言，卻是毒藥，連最烈的魔蛇之毒也無法比擬。
已受損的內臟根本無法承受這些藥力，唯一的結果便是草藥失效，病患的狀況也因此耽誤。
老婦人的步伐漸緩，目光定在祁安身上："你的意思是還有治癒的可能？"
祁安輕輕點頭。
老婦人轉身離去。
門外，魔法馬車啟動，引擎低鳴，祁安看見它慢慢駛離。
這位老婦絕非常人。
祁安感嘆之際，江萊在一旁抱怨："為何你總是這般善良，為什麼要主動向老婦提議能治癒病人？"
祁安苦笑，這是關乎生死，一條生命豈能輕易捨棄，救人一命勝造神器七塔。
他瞥了一眼草藥，皺起眉頭："或許是時候進新貨了，這些藥材不足以應對需求。"
這次外出，他們見識了許多稀世草藥，甚至一些擁有千年歷史的靈藥。
若能購得一些這樣的珍品陳列店中，即便是面臨垂死邊緣的患者，也有望起死回生。
此時，蔡金走近。
長睫毛輕顫，蔡金立於祁安身旁，滿目憂鬱。
"你們剛才討論什麼，怎麼差點動起手來？"
她惆悵地看著祁安，滿臉困惑。
蔡金對他們兩人的交談摸不著頭腦。
江萊朝蔡金微笑："沒事，打掃完了嗎？"
蔡金不滿地放下掃帚，瞪著江萊："你就只會欺負我，什麼事都不告訴我，剛才那個老婦差點和你們打起來，我都準備叫人了，你們還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蔡金感到委屈，鼻子一酸，頓時愁容滿面。
江萊對著蔡金咧嘴一笑："老婦來買藥，說是治內傷，但我們知道那藥會害死人，所以沒賣。"
蔡金這才鬆了一口氣，眼神掃過祁安。
"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我，難道我不是真朋友嗎？只要我向父親稟報，這事就能查明。"
祁安無奈地苦笑，誰叫蔡金是蔡明朗的女兒，蔡家在這座魔法都市的關係網他已經領教過了。
正當祁安思緒紛飛，蔡金再次皺緊了眉頭。
"內傷？"
祁安點點頭... ...
"這不是普通的創傷，我曾聽祖父提及，療愈內傷需耗盡巨大精力，而尋常人幾乎不會遭遇，除非在團隊間的激烈衝突中，或是遭受到了神秘力量的衝擊，甚至是……"
江萊怔住，驚詫的目光掠過蔡金，沒想到這頭小牛居然如此知情，顯然並非易與之輩。蔡金的神色轉為冷硬。
"看樣子，這老嫗是為團隊尋覓療傷之法，我得告知父親，查明究竟。"
海陽城的平靜已被打破！
祁安心中陰雲密佈，不安感油然而生。
這一切背後是否與蔡家有所牽連，還是龍魂的影子在暗中操縱？
正當祁安焦慮之際，又有病人破門而入。
……
僅一日光陰，祁安已為十幾名傷者施治，他們身上皆是內傷，有的甚至脾臟受損，難以想象他們承受了多少折磨。
祁安連午餐都來不及吃，全神貫注於治療。
直到星辰滿天，治療工作才算結束。
換上新衣，祁安打算帶兩女共慶開業大吉，三人興致勃勃地出門。
街頭，一輛華麗的馬車引人注目。
旁邊，已有三位男子站立，統一的黑衣西服，透出一股團隊的肅穆。
蔡金瞥了一眼，準備拽著祁安和江萊另尋路徑離開。
"麻煩到了，我們快走，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類，恐怕是江湖中人。"
蔡金說著，欲領二人疾行離去。
"年輕人，你可以停下，我並無惡意。"
說話的是位中年男子，眉清目秀，歲月在他身上似乎未留下痕跡。
"你不必緊張，我來找你是希望你能幫我，治療我的遠房叔叔，他被人所傷，如今病榻不起，醫師們也束手無策。聽說你能治癒他？"
中年男子的隨從已悄然包圍過來，期待地看著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