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無可避
這幾日謝叔齊的因為養傷,佔了黛安的床。
黛安也不敢聲張,只好在房裡另打了個地鋪。
她最近感官變得極其敏感,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謝叔齊的情況。
連日的勞累加上精神緊張,已經讓她好些天沒好好睡過覺了。
好在今天一早大夫看過,說謝叔齊的傷已無性命之憂。
黛安今日才得以安穩入睡,可她剛剛睡著,就似乎聽到床上傳來了動靜。
奇怪?床上明明只有謝叔齊啊!
難道,是他醒了?
黛安來不及披衣汲鞋,光著腳就衝到了床前。
果然,躺在床上的謝叔齊雖還未完全轉醒,手指卻在微微抽動。
黛安心下激動,顧不得許多,直接握住了謝叔齊的手。
“你要醒了對不對?”
“你會沒事的,我們大家都在等你醒來!”
黛安看到謝叔齊有要醒來的跡象,一時間也幫不上別的忙,只能不斷地跟他說話。
從他離開後,歸燕坊發生的種種,到現在成功幹翻了紅玥軒,趕走了幼娥,她都一點一滴詳細地說給了他聽。
黛安說得專心,沒注意到謝叔齊已經悠悠轉醒,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失血過多昏倒時,一度以為自己挺不過去,再見不到光明瞭。
沒想到現在居然能醒過來,且一醒來就能看到她。
她還是那麼明媚,那麼活潑,說話抑揚頓挫,表情豐富。
他聽她說這些事,即使自己未曾親身參與其中,彷彿也能感受得到她們當時的笑和淚,喜與悲。
不知怎的,謝叔齊覺得他回到歸燕坊,就找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心的感覺。
好半天,黛安才發現謝叔齊已經醒來。
二人目光相碰,謝叔齊這才意識到,黛安一直握著他的手。
他不由得老臉一紅,還好夜色已深,黛安很難察覺。
黛安畢竟是位現代人士,對於握手這種事習以為常,無法共感謝叔齊的羞赧。
她只是異常激動,也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欣喜。
“謝叔齊!你終於醒了。”
她一字一句念出他的全名,好像這樣才能讓她感到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