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校尉 作品

第90章:地魂觸動,不對勁的預感!

 “你幹不幹?”趙興蹲下來問道,“你幹,只需累這一兩天,不干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這一片最大的官就是我們倆,你想去告我們都沒用,明白不?”

 “幹,我幹。”黃四郎爬起來,他實在痛得受不了,又見沒人幫自己說話,頓時認清了現實。

 黃四郎連忙捲起褲腳,下了田裡。

 被趙興強制‘勞動改造’。

 沒一會,黃四郎就哎唷連天,叫苦叫累。

 趙興也不慣著他。

 累了困了?瞌睡蟲安排上,直接讓黃四郎恢復精神。

 想偷懶?復行草人就抽上一鞭子。

 趙興還紮了七八個草人,守在田地四方。

 一旦黃四郎想偷跑,就立刻要被抓回去。

 趙興這一波,妥妥的是物理勸農。

 不過周圍鄰里沒人反對都是拍手稱快的。

 不少人甚至放下自己手裡的活,來觀看黃四郎割元稻這一稀奇場景。

 “四郎,你這姿勢不對啊,你腰不彎下去很容易累的。”

 “四郎,累不?你老爹老孃就是這麼幹了十幾年的。”

 “黃四郎,有吸血蟲爬你腿上了……”

 黃四郎腳一抖,連忙用手去摸,卻發現根本沒這回事,頓時反應過來被人騙了,於是惱怒的瞪了那小孩一眼。

 “啪~”鞭子抽在了黃四郎背上。

 “草!”黃四郎心中大罵,不得不又繼續幹活。

 他想逃跑,卻發現周圍都是草人。

 而且自己越幹越精神就是想停都停不下來,為了不受這折磨他只得老老實實的幹活。

 等幹到黃昏的時候,黃四郎整個人都老實了許多,還知道在兩位大人面前做樣子,扶著他老爹老孃回家。

 “趙兄,還是你這法子管用啊。”沈追看著這一幕,不由得笑了。

 “沒用,咱們過兩天一走,他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趙興躺在車內擼貓,“除非能一直鞭策,勞動個一兩年,再輔以沈兄這樣有耐心的人,時不時給他講道理,或許能改變他。”

 “這樣嗎?”沈追若有所思,“以後我若有機會為政一方,定要試試趙兄你說的這法子。”

 天黑之後,兩人沒有返程,就在安平鎮的里長家住下。

 第二天一早,兩人繼續在安平鎮巡視。

 中午吃飯的時候,向老里長問起了黃四郎的事。

 “黃四郎啊?他趁著中午休息的時候跑去牛家大院去了。”

 “又去了牛家?”沈追眉毛倒豎。

 “是啊。”老里長恨鐵不成鋼道,“大人你好心讓他中午休息休息,可他卻連這點休息時間,都要拿去玩樂。本就沒什麼錢,還要去賭……造孽啊。”

 “他哪來的錢?”趙興問道。

 “我給了他娘一兩錢買湯藥。”沈追眼中有怒火,“這黃四郎真是可惡!牛貴也可惡,昨日就警告讓他們不要再玩,他居然不聽?!”

 牛家大院。

 “大!大!大!”

 “開!四,小!”

 “哎,又輸了!真他孃的晦氣!”

 黃四郎蓬頭垢面,脫下鞋子搓了搓腳,又在鼻間聞了聞。

 爾後從靴子裡掏出一枚銀幣,往桌子上一拍:“牛貴,繼續!老子今天要贏死你!”

 牛貴開口道:“四郎,你就剩這最後一枚了,我看你還是留著用吧。再說下午你不是還要地裡忙活?”

 “要你可憐老子?繼續繼續,快些!”

 牛貴見狀微微一笑:“好,那就來!”

 骰子在裡面搖動,響起了令人心神搖曳的聲音。

 黃四郎的眼光隨著骰盅上下飄忽。

 “鐺!”隨著骰盅落地,牛貴手壓在上面:“大還是小?”

 “大!”

 “開,一一二,小,四郎,你又輸了!”

 牛貴笑著將他那枚銀幣給收下。

 “晦氣!”黃四郎一拍大腿,起身離開了賭桌。其餘賭客則繼續。

 他輸光了,卻也沒有離開,而是在院堂外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休息。

 按照規矩,只要進來玩,就能在牛家蹭頓飯吃。

 黃四郎閉上眼,不一會就睡著。

 牛家的大門被敲開。

 有人匆匆彙報,說是有官差來了。

 “官差?什麼官差,不過是幾個小吏罷了。我去看看,你們繼續。”

 牛貴不慌不忙,跑到了門口。

 只見門口有一名腰佩雙鐵尺,頭頂纏棕帽,腳踩踏雲靴的青年。

 身旁跟著一個麻衣的少年,還有一人跟著,沒下雨卻穿著蓑衣戴著斗笠。

 “沈武司、趙司農,有何貴幹?”牛貴開門後,立刻認出了兩人。

 “我昨日不是就說了,讓爾等不要聚賭嗎?”沈追問道。“你當我的話是耳邊風?”

 牛貴面色不變,倒也沒否認:“都是小打小鬧鄉里鄉親的玩幾手……您也不能管這麼寬吧。”

 “那好啊,也請我進去玩幾手。”

 “您說笑了,都是些泥腿子,怎敢和您玩。”

 “牛貴,你請不請我們進去?”趙興問道,“現在我們進來,只是隨便看看,要是請了令再進來,就沒那麼容易了事了。”

 趙興和沈追,都有修為,且之前都沒進過牛家,現在也需要牛貴這個主人,請進來,才能夠進去。

 當然,如果沈追身上攜帶了縣衙簽發的斬字令和捕字令又不一樣,是不必經過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