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瑾 作品

第147章 又沒下死手,裝什麼?

 慶代的身體從僵硬逐漸變得疲軟了起來,身體裡面那千絲萬縷、讓他痛不欲生的疼痛,也逐漸有了減輕的趨勢。 

 ‘難道不是萃掌?’慶代咬著牙想道。‘但若不是萃掌,還能是什麼?’ 

 沒等慶代想清楚,漆採唳的這一掌到底是不是萃掌,一陣肝膽俱裂的痛楚,再次翻湧了上來。 

 有關“萃掌”之類的想法,幾乎是在瞬間,便被痛覺所取代。疼痛如浪潮般反覆衝擊、席捲著慶代。 

 什麼都被衝得散亂了起來,就連慶代的神志,也逐漸變得模糊了。唯有一個“痛”字,始終如一的、極其清晰的烙印在他腦海之中。 

 在撕心裂肺的痛楚之下,慶代幾近昏死。然而每次,就在他覺得自己終於快要暈過去的時候,意識又會再度明瞭起來。 

 和疼痛交織在一起的,是漫無邊際的炎熱和寒冷。 

 慶代的身體裡好像同時擁有著熾夏和凜冬——中心燃燒,外層冰冷。矛盾的冷熱不斷交織著,衝擊著慶代的神經。 

 慶代想要在地上翻滾;想要對著漆採唳大吼;想要通過發洩,讓疼痛得以減輕。 

 可在絕對的痛楚面前,一切都顯得是那麼單薄無力。 

 別說打滾或是大喊,此時的慶代,便是連眼淚也流不下來了。整個人都像是被痛覺封閉,慶代除了靜靜體會著蝕骨的疼痛,什麼也做不了。 

 不知是因為漆採唳的那一掌帶來的實質性傷害,還是因為那一掌帶來的痛覺,慶代脫力了。 

 他的脫力是全方面的——無論是從體力上,還是腦力上。 

 看著慶代漸漸軟得和一攤爛泥一樣,漆採唳的心情,倒像是雨後的曠野般清新。 

 往前走了兩步,直到再往前走,下一步便會踩到慶代的身上,漆採唳才停住了腳步。 

 把剛才別在腰間的彎刀取下,漆採唳拿著彎刀在手中耍了耍,用腳踢了踢慶代。 

 慶代在漆採唳的力氣下,被踢的動了動,並沒有做出什麼屬於慶代自己的、別的反應。 

 見慶代被自己踢了也沒反應,漆採唳不再擺弄那把彎刀,仔細看了慶代幾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