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春是金色鎖鏈 作品

第 119 章 反派魔頭心尖寵4


然後再被黑蓮教與周圍爭搶毒礦的教派宰割一番,最後又來個什麼魔宗的弟子,練起萬鬼幡的邪門功法,需要抽取人命練幡,

百姓又遭殃了,死一片一片的,跟收稻子似的,光想想何雪櫻都心慌,都後怕啊!

她可不想進什麼萬魂幡當什麼主魂,當然也輪不到她當主魂,那魔頭進去估計能混個主魂噹噹,她連主魂都不如,就是炮灰!

可惡,她可不想當炮灰,她只想好好活著。

何文年紀小,又有家人保護著,初生牛犢不怕虎,他懂什麼!

放好碗筷,叮囑兩人不許吃,然後回身見到程簡泊挑完水,也洗過臉,正站在堂屋門口,他目光幽然地看著他們,沒進來,因為書裡的何雪櫻給他立了規矩,在他們吃飯的時候不許他進堂屋。

說真的,這真的過份了。

怎麼說這魔頭的父親也是何雪櫻父親的救命恩人。

她見到程簡泊,立馬眼睛一亮,當即捏著帕子小碎步,快步走過去,臉上洋溢著熱情無比的笑容,眼睛看著程簡泊笑得都彎了起來,又親又媚又甜。

看得人心裡舒服。

她走過去捏著帕子伸手就將他請進來:“怎麼在門口站著,快進來,吃飯了。”

他不進,她就拉著他,再三地請他進屋,直到他被她請進來後,她笑著道:“泊郎,家裡現在就剩下我們四人,大哥他又不常回來,爹也不在了,現在只有我四個相依為命,以後啊,就沒有那麼多規則,我們就相互扶持,一同吃飯,吃糠,我們四個就一起吃糠,吃肉,我們也一起吃肉……”

“泊郎,今日我做了捲餅,不知道你愛不愛吃,快過來……”

說著,她就捏著帕子,手扶在他手腕上,將他帶到飯桌上,邊走邊笑容滿面,彷彿拉程簡泊進來是件大喜事兒一樣。

讓人的心裡暖哄哄的。

何文在桌上看著他二姐,他嘴巴都快撇到天上去了,他也有些迷糊。

他二姐不是最討厭程簡泊嗎?怎麼突然見到他臉都笑開了花?

看到他這個親生弟弟,她都沒這麼笑過。

何雪櫻瞥了見鬼似的何文一眼,她笑得熱情,笑得自然,但他以為她想這麼笑嗎?可惡,還不是為了生活!他個小屁孩懂什麼叫生存艱難嗎?

懂抱大腿的重要性嗎?

他什麼都不懂,就知道乾飯!

程簡泊盯著何雪櫻,她臉上的笑容沒有半絲勉強,見到自己彷彿真的洋溢起來的笑容來,又熱情又美,特別嬌豔。

他本來不想進去,因為昨晚的夢,他甚至不想吃何雪櫻給他的任何東西。

但奈何她笑得太好看,太耀眼,竟然不知不覺地被她引著一路坐到了飯桌前。

何文被何雪櫻訓了一頓後,總算是沒有再出聲說出什麼煞風景的話,但眼睛嘰裡咕嚕轉個不停。

何雪櫻將人拉到飯桌前坐下,笑著給他張羅著,她知道這魔頭疑心重。

於是她當著人的面給幾人舀湯,從一個盆子裡舀,四人喝一盆裡的湯,那肯定不可能下毒了。

將紅棗血菇大補湯分完,然後捲餅,她先捲了一個,取過薄薄的酥餅,接著將家裡自制的醬抹在餅上,再將青嫩的小蔥挾在餅裡,再放一筷子鹹菜,然後將餅卷好遞給程簡泊。

一切都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操作:“泊郎,你嚐嚐這個餅好不好吃?”說著,她還為了證明這餅沒毒,用刀切了一小塊,她自己嚐了嚐,真的好吃,鮮香酥鹹,下飯最好不過了。

在何雪櫻再三催促下,程簡泊才終於拿起餅,在旁邊捏著帕子的人那笑盈盈的目光裡,他咬了一口,真香!

何文早在何雪櫻動手取餅的時候,第二張就被他搶去了,他自己挾自己吃,吃得滿嘴流油,眼睛鋥亮:“好吃,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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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雪櫻給旁邊急得夠不著餅,在椅子坐不住的何小姜,捏著帕子也給她捲了一個,然後塞她手裡,讓她自己坐那兒吃。

等明年何小姜九歲了,她可就不管了,還得讓她乾點家務活兒,這麼大孩子應該自食其力了,她可不想又當姐又當孃的,要累死她。

最後她給自己卷完,坐下來慢條斯理地吃著。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就見那一盆油酥餅何文拿了一張又一張,何雪櫻瞪著他,不得不坐得離程簡泊近些,幫程簡泊搶,還極有眼力見給他舀湯,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他吃飯,見他紅棗血芝湯喝完立即再給他盛一碗。

很快湯就見底了,何雪櫻也喝了一碗,這東西極補氣血,不但對武者有好處,對女孩子也很有好處,又餵了何小姜吃了一碗,剩下的大半她護著給程簡泊喝了。

何文一臉幽怨地望著姐姐,將最後一張油酥餅搶到了手裡。

程簡泊第一次和何家三姐弟坐在一起吃飯,何雪櫻一直在坐他身邊,身上的香氣一個勁地往他鼻子裡鑽,她的聲音輕柔細語,她親手卷的蔥油餅格外的香酥,給他倒的湯也格外的補,補得他僵直地坐著,一碗接著一碗,喝得汗都流出來了。

何雪櫻還拿著雪白香噴噴的帕子給他擦汗。

程簡泊感覺那柔軟的手捏著帕子輕輕的按在他額頭上,那種感覺……

那種感覺……沒辦法用語言來形容,心情一蕩一蕩的。

一個從來沒有給他好顏色的少女,突然有一天對他笑臉相迎,溫柔對待,對他各種貼心各種好,他心裡又是懼又驚,但想起昨晚作的夢他又忍不住懷疑,一顆心有如油煎火燒,一邊是現在的溫柔小意的何雪櫻,一邊是夢裡絕情刻薄的何雪櫻。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吃完飯的,油餅的味道都沒有嚐出來。

直到他走出何家。

來到了武館,他才清醒過來,這時候的他還不知道所謂的美人計,何為美人計?美人計就是觸動他心絃,讓他抗拒不了,喜歡現在的她,且懼怕她變回原來的樣子,才一天的工夫,他來到武館後,就開始期待能早些回家了,能早些看到她……

這就是所謂的美人計,也是攻心計。

武館上午要練兩個時辰的拳,下午練兩個時辰的腿,中午武館會供學徒一頓飯,程簡泊以前每天就靠武館供得這頓飯填飽肚子,可以吃很多。

武館場地挺大的,不但有假山流水,還有各種練拳腳的沙袋,石鎖,武器架上面也擺滿了各種武器,每天有人整理。

程簡泊在這裡學武三年了,十分刻苦,也極有天賦,各種武器舞起來看一遍就會,第一年時就能熟練運用,拳腳也練得很凌厲,但就是因為家貧,氣血一直跟不上,否則就能從學徒升為武者。

武者最顯著的特點就是氣血充足力道大,氣血不足則力道不生,就算拳腿舞得再好,武器再得心應手,氣血化不成武者的力量,那也是沒用的。

但今日程簡泊不同了,練拳時力道之猛,沙袋都被他打漏一個。

武館有許多學徒,家裡有點閒錢的都想讓子女過來學些武功,畢竟是亂世,學些功夫總是好的,這裡的學徒分兩派,一派是有錢有勢子弟,一派是平民子弟,平日雖有些衝突,但大多數沒有交集,各混各得圈子。

程簡泊在武館三年了,也有幾個關係不錯的聊得

來的友人。

蘇力夫就是其中一個,他們這些人都已經在武館待了兩三年,都是老油條子了,想來就想,不想來就不來,武館師父對他們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每個季度十五兩銀子,一個月五兩,程簡泊幾乎天天來武館,蘇力夫則隔一天來一次,今天他一過來就見到程簡泊大力附體。

只見他光著上半身,對著沙袋就像對著仇人一樣猛錘,竟然幾拳就將袋子打爆了。

簡直力量炸裂!

身上的肌肉都繃起來了,以前程簡泊特別瘦,雖然肌肉也結實,但跟其它同齡人比還是瘦的。

今日不知道為什麼,感覺他肌肉大了一些,氣血一下子足得很。

力道也變大了。

蘇力夫望著漏了的沙袋,看著程簡泊的拳頭都驚呆了,走過來道:“阿泊,你這是吃了什麼鹿鞭龜血,怎麼氣血一下子這麼強了!這離武者可不遠了啊!好小子,吃了什麼大補的好藥了![(.co)(com)”


練武人就是無底洞,多少身家都不夠填,武館的學費那都是些小錢,大藥才是最貴的,最便宜的大藥,補藥,都是二兩銀起,差不多一點都要五兩銀,一星期怎麼也得吃上兩副補藥才能繼續練武,再貴的就沒有上限了。

程簡泊擦了擦頭上的汗,上午的拳練完了,他用何雪櫻給她帶的一條幹淨的白色汗巾擦了擦胸口的汗。

“沒什麼,就是吃了點松血菇。”

“松血菇!五兩銀子的補藥!”蘇力夫驚呼,蘇力夫家也不是什麼富裕人家,如果說程簡泊來這裡習武是因為何永福是鏢局的鏢師,能負擔起他基礎的學費和補藥的話。

蘇力夫家則是開豆腐坊的,一家人賺得都是辛苦錢,也是合全家之力送兒子來武館習武,求得亂世裡一絲自保能力。

因為這個世道光賺錢不行,沒有人保護賺多少錢都不一定是你的,所以蘇家才一咬牙,與其賺點錢被別人搜刮,不如讓兒子習武,習一身本領,別人也搶不走。

蘇力夫在武館裡也算是家貧的,飯倒是吃得起,但補藥吃不起,他之所以隔天來一次武館,就是因為吃不起補藥了,如果天天來武館練身體吃不消,很容易耗盡氣血體內經脈受損,得不償失。

“你什麼時候這麼闊氣有錢了!不會是自己上山採的松玉血菇吧?深山裡太危險了,阿泊你可悠著點兒。”蘇力夫拍了拍程簡泊的肩膀說道。

程簡泊沒解釋,只是“嗯”了一聲,將掛在一邊樹上的衣服拿下來穿上。

“我說,阿泊。”蘇力夫看了眼周圍分開各自練功的武館學徒,他悄聲地湊程簡泊身邊八卦道:“你聽說餘明的事兒沒?”

“誰?什麼事?”程簡泊扣著佈扣,隨口問。

“就是餘明啊!和我們一起進武館的餘明,他家裡老母病了,已經好久沒來武館了,學費也停了,我最近才聽說,他老母治病需要五十兩銀子,他就自賣自身,賣了三年,去北邊礦山那邊挖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