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春是金色鎖鏈 作品

第 93 章 長姐難為7


周圍似乎所有人都習以為常,教坊司的人不就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大家都不甚在意,嘻嘻哈哈著道。

紀櫻一聽就明白了,她怎麼可能還會將希望寄託在這些人身上,這些人根本就沒把教坊司的人當回事兒。

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面前的裴衍恆,畢竟兩人認識,昨天還在她家裡吃過飯,關係還算不錯,她還欠他銀子。

生怕他真的將她丟回到舞圈裡,她急忙用力地抓緊了他,一扭身,就像是故意投懷送抱一樣,靠在他懷裡,然後湊到他耳邊道:“世子,帶我出去吧,我一定還世子一千兩銀子,如果我真進了教訪司或青樓,這錢世子就拿不到了!”

她聲音很急,不得不急,因為她剛才往門口望的時候,看到了兩個穿著土黃色衣衫的人,那是青樓倚春樓的打手,內殿他們不敢進來,卻能守在千金閣門口,只要她跳完舞下去,就會被他們抓住,那她就再也回不去了。

到時小弟怎麼辦?沒了她,十歲小弟無依無靠,還被她鎖在家裡,找不到姐姐,他會哭死的。

“裴世子……”

聽到她焦急懇求的聲音,裴衍恆臉上的震驚之色一緩,再看了她兩眼後,不動聲色地將她摟緊了,聽到周圍的幾個王爺之子的打趣聲,說要他回府等著,等到輪到他了,再召這舞姬,這意思很明顯,這些人也看上了,想先召了。

他不但沒有放開懷裡人,反而裝醉地一摟人的細腰,跌跌撞撞地返回到座位上。

將人抱在腿上放肆地摟著,霸佔著,然後醉醺醺地道:“你們都靠邊,這舞姬我要了……”說著放浪形骸地拿起酒壺,倒了懷酒,非要喂腿上的舞姬喝。

紀櫻頭左搖右擺,手推著他手裡的酒懷,不要喝,他裝腔作勢與她推來推去。

看得周圍人紛紛搖頭。

“看看這裴世子,喝醉了竟這副樣子!”

“子舒平時看著不近女色,今日怎地……”

“年輕人,氣盛,火旺得很!”

“呵呵,估計在國子監憋得久了吧!”

周圍幾個皇子也跟著笑了起來,雖然對這個舞姬都有些興趣,但卻沒人跟裴世子掙,畢竟只是個玩意兒,讓給裴世子又如何,為個玩意兒得罪人不值得,再說了,像這種宴會,喝醉了摟舞姬丫鬟的人大有人在,習以為常,在挑戲了幾句後,也就不再關注裴世子那邊了。

又相繼說說笑笑起來。

舞樂仍進行著,既使缺了領舞,十二人也將這舞完完整整地跳完了。

其中那個與紀櫻接觸過的小姑娘,她整個人都是震驚的,完全沒想到會這樣,優伶是嬤嬤要獻給皇上的,她竟然自己勾搭了裴親王世子……

如果被嬤嬤知道了,她會被打死的,她為什麼會這樣……

別說是她,其它十一人也全程懵逼地跳著,麻木不仁地跳著,時不時看向坐在前排裴親王世子腿上的舞姬。

那目光難以置信。

在被裴衍恆帶到座位上後,她終於鬆了口氣。

她沒有辦法做到的事,對這位世子來說,根本就不是事。

見周圍的世子吃吃喝喝不再關注這邊,她立即坐穩,並緊腿,作勢歪靠在他肩膀上,聲音極低地跟他說明情況:“……世子,我給鄰居回端午禮時,被他們迷暈

賣到了青樓,中途逃了出來,結果上了教坊司的馬車,實在沒有辦法,還好遇到世子,你能不能用馬車送我出去,我想回去了,書寧快醒了,醒了他要找我的……

不提書寧還好,一提書寧,裴衍恆就手一緊,震驚之後,他反而不著急了,他作勢拿起筷子挾了粒花生米扔進嘴裡,不急不緩地。

紀櫻察言觀色地看著他一舉一動,見狀,微一咬牙,再度低聲哀求道:“世子,幫幫忙吧,青樓的人已經找來了,他們……”

“呵。”裴衍恆冷笑一聲:“那又如何?你看他們敢進來跟我要人嗎?”

“……世子如果不方便,讓你手下人送我回去也行,大恩大德,紀櫻一定報答……”

見少女老實地趴在懷裡,坐在他腿上,這對裴衍恆來說,簡直是極致地享受,他不是不想站起來送她回去,而是出醜了,立得直直的,一站起來就露陷了。

誰讓她穿得如此之露!他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那粉色荷花下的兩個嫩,還有手中那滑溜溜的觸感,以及那雙腿,怎麼會又白又嫩,形狀如筍形,美得讓人移不開移線,他是從肩看到腳,從腳又看上來,看得一下子就有反應了……

他又不是不能人道!

“不急……”

他佯裝不著急,不自在地微動了動,然後想到什麼,又怒了!“你的鄰居什麼人,竟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之下賣人!膽大包天!

他不肯走,紀櫻急也沒辦法,見他問起,便道:“是前院的一戶開車馬行的人家,平日很是和氣,民女也沒想到……”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裴衍恆激動了一會,見周圍仍有不少人看過來,他下意識地把人往懷裡又摟了摟,然後伸手抖落著她的披帛,蓋在她肩上,遮住了雪色光溜溜的後背,罵道:“看你平時精明勁兒,竟然是假精明,大白天被人賣了都不知道……”還賣到了青樓!

紀櫻:……

有些時候弱就是原罪,防不勝防,他又怎知女人的艱難呢。

他想到什麼,又疑惑地問:“你怎麼會跳舞?”

紀櫻頻頻打量著門口,有人門處探頭探腦,似乎看到了她……她出來已經很久了,書寧肯定醒了,心裡著急,一急她額角就冒汗了。

“……小時跟娘學的,亂跳。”她隨口應付。

她見他坐著端正,腿分開,一點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她不得不想,裴衍恆不肯離開到底是什麼情況?難道真要等宴會結束嗎?那豈不要等天黑?書寧要被鎖到晚上,他不得哭死。

還是因為沒有離席的契機?

那她可以幫忙製造離席契機!

紀櫻目光四下一掃,見到桌子的食物,眼睛一轉,落在桌子上的手巾與紅色葡萄酒上。

她立即取過手巾,沾了點紅葡萄酒,然後將手巾一下子捂在了沒有防備的裴衍恆鼻子下。

裝作驚呼了一聲:“呀,裴世子,你怎麼流鼻血了啊!”

這一聲,立刻引來了周圍人的注意,聽到裴衍恆抱個舞姬竟然激動的流了鼻血,頓時上到皇子下到公子,皆掩嘴笑了起來。

裴衍恆本想等旗子下去,再找個藉口離開,誰知這膽大包天的女人,竟然上來就霸王硬上弓。

硬是給他按上了鼻血,他哪裡流鼻血了!

結果被席上的人好一頓嘲笑,裡子面子都沒有了。

他還被那條他擦手的手巾給堵著鼻子,說不出話來,他望著面前這個聰慧的女子,一時間氣得牙癢。

最後不得不順著這個臺階,裝作醉醺醺地離場了,走的時候帶走了舞姬,自然也沒有人說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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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烏須將親王府的馬車趕到了北門,尋了個帶帽子的披風將人一抱,就送上了馬車。

青樓的人還有南門盯著呢,絲毫不知道人已經從北門離開了。

紀櫻直到上了裴衍恆的馬車,才真正地鬆了口氣,這一劫難,總算渡過了。

她這次是真心感謝面前這個十七歲的世子爺,一進馬車她便手按著胸口衝他行禮,“……這次多謝裴世子出手幫忙,世子此舉不但救了民女,還救了民女的弟弟,世子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民女與小弟日後……”

裴衍恆一聽她說小弟,腦子都大了,她除了小弟就不會說話了嗎?三句話不離小弟,小弟!小弟!!

他深吸口氣,賭氣道:“……不是急著回家嗎,換衣服吧,本世子不看你就是了。”他已經讓烏須取了一套女裝,總不能穿舞姬衣服回家吧,說著他氣鼓鼓地轉過身,用乾淨的帕子抹了下鼻子,一股酒味兒。

紀櫻猶豫了下,車廂雖大,但沒什麼遮擋,她確實得換衣服了。

見裴衍恆真的轉過了身,背對著她,想到他剛救了自己,倒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最終還是取了備好的一套藕荷色女衫。

然後猶豫地褪下了身上的舞衣,這衣服裡面是真空的。

裴衍恆真沒打算偷看,這不是君子所為。

他只不過喝得有點多,胸口有點悶,尤其聽到身後摩挲的聲音,這症狀就更明顯了。

想到胸口的護心鏡,平時出行他會戴這個,以防有人一箭穿心,胸悶氣短,呼吸不暢,是不是這個護心鏡壓的,於是他煩躁地取出來了。

取出來自然就看了一眼,誰知道這面銅鏡做得跟個鏡子一樣,光滑的一面將身後的女子照得一清二楚。

在看到那一雙絕麗的美景,又彈又跳只一眼,他就耳朵一嗡,鼻子一癢,眼睛挪不開了,死死地盯著看,有兩行東西慢慢地順著鼻子流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