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春是金色鎖鏈 作品

第 67 章 以身伺魔2


無力迴天,最後二十五歲戰死沙場……

可惜啊。

夏櫻在一邊聽著一會迷茫,一會疑惑,一會不敢置信拍拍臉!她眼睛轉來轉去,最後忍了半天出聲問:“爹,你說的詭怪,它們……它們是不是像人一樣?”
會說話,會聊天,會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從六歲長到九歲。

這真不科學。

“像人……這倒不清楚,不過有些詭怪可以附在人身上……”附在人身上後,進村子大開殺戒,很多村子的人就是這麼沒的,防不了。

“好了,別再問這些事了,阿櫻你還小,這些詭啊怪啊,都不關你的事,快點吃飯,吃完飯早些睡覺。”苗秀蘭在旁邊催促著,天已經黑了,天黑就要睡覺,詭物的關係,加上古時沒什麼娛樂,大家都如此。

夏櫻心事重重。

怎麼不關她的事?

她懷疑……唉,她懷疑,唉,應該不會吧!肯定是她想多了……

清揚……秦揚……

巧合嗎?應該是巧合吧。

額得老天奶啊!可一定要是個巧合啊,這個名字一開始是她先入為主,以為他叫清揚,畢竟小不點從來沒說自己叫什麼,或許他就是個杏花村的小孩,只不過他本名不叫清揚,叫別的名字……

她安慰著自己。

最後在夏母的催促下,幾口將難嚥的粥扒拉到嘴裡。

吃完飯,苗秀蘭燒了熱水用木盆裝著給夏櫻洗澡,夏櫻九歲了,自己能洗,但苗秀蘭就這麼一個女兒,平時不說如珠似寶,也是疼的,怕女兒後背洗不乾淨,索性天天幫著洗。

夏櫻站在盆裡,她估計自己只有一米一的身高,完全沒有一點發育跡象,連個頭都長得很慢。

發育什麼啊?天天吃雜糧粥配鹹菜……

她嘆氣。

可苗秀蘭不這麼想,在她眼裡,再沒有比自己女兒更漂亮的小姑娘了,看看這一身雪白的皮子,摸在手裡又嫩又滑,摸一把那小肉肉,愛不釋手,女兒皮膚薄,水嫩清潤的很,就像那上好的羊脂白玉,看起來比玉還要更清透一分。

這身皮肉怎麼就托胎到她肚子裡?要託生在富貴人家,怎麼也是個數一數二的大家閨秀。

苗秀蘭心疼女兒命苦,平時什麼活都不用她幹,愛出去玩就出去玩。

苗秀蘭洗的時候,捏捏女兒胳膊腿,摸摸小肚子,又舀了水給她洗乾淨粉紅色的小櫻櫻,女兒特別乖,她這個當娘洗著洗著就愛得不行,洗完澡把她抱到床上,看著女兒光著屁屁往被子裡爬,然後鑽到被子裡,露出一張小臉來,紅通通的。

苗秀蘭幫她把幔帳放下來,笑她一句:“你是娘生的,害羞什麼。”說完她把木桶抱出去,現在夏天,天氣熱得很,村裡孩子晚上穿個肚兜就可以了,不用穿衣裳。

夏櫻光屁股趴在粗麵的棉布被子裡,伸出玉雪的手臂,要衣服:“娘!衣裳……”

最後在她強烈要求下,討來了一件棉布內衫,套在了身上。

躺在泛黃的幔帳裡,夏櫻望著窗外一點月光,明明是夏季的月亮,不知為什麼冰涼如水,看起來寒意森森。

她不知道是月亮變了,還是她的心境變了。

一想到在後山一起玩耍三年的小不點,有可能不是人……

是個……詭怪?

她就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一層層地冒出來。

三年間相處的點點滴滴泛上心頭,她翹著腿躺在床上,是越想越不對。

比如,他身邊從來沒有

別的玩伴,永遠都是他自己在石堆裡玩。

再比如,他一直沒有離開過石堆,總是站在那裡看著她……

他不愛說話,以前覺得他小,不說話正常,現在想想,會不會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詭怪也許能聽懂人說話的意思,但他不會說……

一想到自己曾一點點教他怎麼說話……她就冒出一身冷汗。

不過她很快告誡自己,不能這麼想。

他不一定是詭怪啊!他有身體,有皮膚。

他肯定是人!

想一想跟他玩耍這三年,她是很快樂的。

她在他面前可以肆無忌憚的說話,天馬行空無法理解的東西都能講出來,他是最好的聆聽者,無論她說什麼,他都會靜靜地聽,還會放在心裡,雖然話不多,但三年的時間,兩人相處,相伴,像玩伴一樣,早就成為了關係最好最鐵的小夥伴。

每次見到他,他永遠站在那裡等著她,她都是飛跑過去,拉他的小手衝他微笑,他眼睛看自己時也亮晶晶的,雖然是他想聽故事……

這友誼小船一直很穩啊,肯定是她猜錯了……

雖然開解了自己,但夏櫻仍滿腹心事,看著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陣嘈雜的聲音,窗外仍黑濛濛的,還未到初曉。

堂屋傳來說話聲,還有東西搬動的聲音,要不是她聽出聲音是父母的,差點以為家裡進了賊。

她翻身起來想看看發生什麼事。

苗秀蘭急步走進西廂,見她醒了,飛快拿過衣裳給她穿:“阿櫻,村正讓人過來通知我們,杏花村今早就要動身離開這裡去縣裡,我們跟著一起走……(筆&趣閣小說)_[(.co)(com)”


村正只給半個時辰時間收拾。

家裡有一堆東西,趕路又不能帶太多,她和丈夫夏冬生商量,打算帶些日用品衣服,用小推車推著跟著人群走,房子只能扔掉了。

對農家人來說,離開居住地,真的很心痛,都是攢了許久的物件,最後卻帶不走多少。

夏櫻站起來,配合著伸手穿衣服,詫異問:“娘,村正不是說杏花村三天後出發嗎?這麼急啊?”

苗秀蘭知道女兒冰雪聰明,利落給她穿好衣服:“娘也不清楚,鄰居說,咱周圍那三個村子出事的時間都是十五晚上,今天離這個月十五就差兩天了,杏花村得到消息說得趕緊走,否則下一個恐怕就輪到我們兩個村子……”

從他們居住地到縣裡,走路需要兩天時間,現在出發能在十五那天前逃離這裡,只是縣裡情況不清楚,大家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先離開這裡再說。

說完,苗秀蘭回身打開櫃子取了包袱布出來,將家裡衣裳包好。

好在東西不多,打包起來快,可惜農具村正不讓帶,說影響趕路……杏花村的人說了,一旦上路可不會等任何人,落單追不上來就只能落單。

但很多村民不捨得,還是將農具背在了身上,或放進車裡,就連夏冬生也是,最後帶上了。

露雨村不止夏家如此,家家戶戶都在夜色裡收拾包袱。

當然也有例外,露雨村有六戶人家不肯離開。

其中兩戶年紀大了,子女不在這邊,走不了多遠,另四戶是人口多的大戶,家裡預備了很多糧種,他們不肯離開這裡。

露雨村的人離開後,這邊會留下許多土地,以後沒有官府討稅,他們繼續生活在這裡,又不缺地種,可以吃飽,再也不用餓肚子,並且村裡人匆匆走了,會留

下很多東西給他們。

本作者清春是金色鎖鏈提醒您《穿六零懷了大佬的崽兒》第一時間在.
                          <p>這些土地和物件實在讓人眼紅。</p>
                          <p>他們覺得這些人冒冒失失趕路,路上十有八.九會出事,不如留在這裡過安穩日子,至於十五那天,以前多少個十五都沒事,他們也不信。</p>
                          <p>村正勸說無果後,放棄了。</p>
                          <p>夏櫻見父母在家裡忙碌,她幫不上忙,只能邁著小腿出了門,整個村子的人都在夜色初曉時,拿著大大小小的包袱出來了,走到村門口集合。</p>
                          <p>在這一刻,她清晰的感覺到,她要離開這裡了,很突然,彷彿夢一樣。</p>
                          <p>她就要走了。</p>
                          <p>抬頭望著天空微亮的晨光,她腦子裡想的是,昨晚還約了小不點今天在石堆見面,可能要失約了。</p>
                          <p>他肯定會一直在那邊等,一直等,從天明等到天黑……</p>
                          <p>等她過去給他講故事,可惜,她永遠不會去了。</p>
                          <p>想到他聽故事時盯著自己的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夏櫻忍不住轉身往後山跑去。</p>
                          <p>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跑過去。</p>
                          <p>可能待了三年有了感情,現在要離開……想道個別吧?</p>
                          <p>至少遠遠地看一眼石堆。</p>
                          <p>她才知道那個墓,膽小的她,沒敢去石堆那邊,而是跑到後山離石堆不遠的一處灌木後,偷偷探頭往那邊望。</p>
                          <p>石堆處一片空空,沒有白色身影。</p>
                          <p>夏櫻鬆口氣,覺得自己疑神疑鬼,哪有詭物裝小孩三年的,唉,是她腦子不清醒了,剛才來的路上她還在想,如果到了那裡,看到他仍蹲在那邊玩石頭,那將是多可怕的事……</p>
                          <p>想得她腦門突突的。</p>
                          <p>幸好沒有人。</p>
                          <p>但她還在趴在灌木叢後,小聲說:“要走了,我要走了,再見,再見。”</p>
                          <p>剛說完,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p>
                          <p>“你要去哪兒?”</p>
                          <p>夏櫻感覺到頭髮,刷地立起來。</p>
                          <p>她回頭,一身白色袍子小書生模樣的身影,靜靜地站在她身後,九歲的他已經抽高了身條,與她一邊高,頭上梳著書生髻,看起來清秀可愛。</p>
                          <p>不過今天的他,似乎平靜些,沒有平日見到她的歡喜,而是靜靜地看著她,又問她了一遍道:“……你要去哪裡?”</p>
                          <p>背後有人,還是他……夏櫻嚇得心都要停跳了,整個人彷彿慢慢地被吊了起來,虛浮得很。</p>
                          <p>她回頭看著他,臉色發白,腳開始慢慢地往後挪。</p>
                          <p>這次,可也沒有僥倖心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