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春是金色鎖鏈 作品

想結婚了

土豆燉雞肉好了,江見許給旁邊韓舒櫻使了個眼神

韓舒櫻立馬意會,起身跑了出去,從牛老太那邊拿回個碗,將土豆雞肉連湯帶肉裝了一碗,牛老太無親無故,就一個人,平時照顧些還好,如果拖家帶口,有兒有女,那就不太能照顧了,畢意雞肉就有這麼多,可分不過來。她裝好就將肉送過去了,牛老太接過肉,說了兩句話就轉身進了屋,把門關上了,不給院裡人窺視大概見到江見許和韓舒櫻分肉給別人,轉眼工夫,竟然跑過來一個小孩,也不怕人,走到小棚子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爐子上的鍋,把手指放進嘴裡,饞得直吧唧嘴”我想吃肉。

沒人理他

”我想吃肉。”

韓舒櫻坐不住了,江見許以為她會挾一塊給他,不是他不想給,而是給不起,這院子裡數數,多少個孩子,都跑過來分給誰呢,這個走了那個來了,如果這麼幹,這一鍋雞肉還不夠分。沒想到韓舒櫻開口道,“哎小孩兒,你想吃肉,回家找你媽要肉吃夫,我們這個是花錢買的江見許這才放心,這丫頭有時候大大咧咧,看人順眼,東西隨手就能給人,這習慣可不好

韓舒櫻確實對自己看得上的人很大方,像她助理,一心一意跟她跑劇組,風裡來雨裡去,她賺到錢,轉手給助理買臺好車,平時出手也大方,助理也對她死心踏地,覺得跟著這樣的藝人,有錢途,自然是一心一意盼她好,盼她紅。但是,相反,要是看不順眼,她可不是散財童子,她是撒潑童子

小孩兒見她說找他媽要去,當然不幹了,嚎了兩聲,叫媽,周圍靜悄悄沒有任何人過來

最後小孩兒見肉盛出來,不但沒給他吃,還被端進屋裡,肉沒了就開始撒起潑滾地上嚎,“我要肉吃,我要肉吃!打了好幾個滾,直到人家屋門都關上了,他媽才罵罵咧咧跑過來,扯起患子就打了個嘴巴子:“嚎什麼嚎?那是人家的肉,能給你吃?你是什麼金貴兒人還吃肉?人家又有錢又有票,你有啥?就有一張嘴,哭,哭什麼哭,回家!”最後女的扯了孩子胳膊拽回了往大門左邊走。靠大門那戶人家養了四個兒子,過年都未必捨得吃頓肉,院裡就屬她家孩子最饞

小屋子裡,江見許避嫌,端著米飯和香噴噴的十豆燉雞,在窗口處長桌子前坐下,和韓舒櫻拉開點距離。韓舒櫻主動盛飯,他接過一碗,低頭就往嘴裡扒了口飯,這一天他跑了四個地方,去了趟周邊村子,早就累餓了,大口扒飯想到什麼,伸筷子挾了一塊肉多的雞腿骨,放到韓舒櫻碗裡。他挾過去時,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但知道給她挾塊肉多的吃,江公安在男人裡還算是比較會體貼人的了。

韓舒櫻其實也有點羞澀,兩人都沒說話,她低頭咬了一口肉,燉得真香啊,這個年代的雞好像比後世好吃,她咬了一口,想到什麼,突然筷子一拐,將自己咬了一半的雞腿骨,遞送到江公安嘴邊。讓他吃自己咬過的東西

這舉動過於親密,過於曖昧,不下於接吻

江見許就算“見多識廣”,但這個“社會”有侷限性,他哪兒見過這種情侶間的擦人手段,看著她咬過的雞腿骨,含上去好像親嘴一樣。這是他以前想都不會想的事兒,讓他吃別人剩下的?不可能!但此時此刻,他只覺得這塊骨頭上的肉沾了她的口水,都是香的,最後張嘴把一塊肉都吃了兩人越坐越近,最後擠擠挨挨,韓舒櫻擠,江見許躲,不是怕她,是想著不能再那樣了,這個女同志不懂,但江見許懂,他這樣,是在欺負她,佔她便宜,這種事至少得等結婚以後。正想著,韓舒櫻那邊“啊”地一聲,她挾的土豆塊,掉下來一塊,差點落在她衣服,落上去就髒了,她立即在滿的胸前看來看去,摸了又摸....江見許一看那裡,就想到之前的事兒,想到他的手,是怎麼.....

他一時間控制不住地喉嚨發緊,血向下流,他趕緊將自己視線移開。

低頭開始大口吃飯,把韓舒櫻吃剩下的土豆燉雞連湯帶飯,全乾光了,火速吃完,匆匆刷完碗,拿起帽子說了聲先走,韓舒櫻調皮地在後面喊他江哥哥,他都沒反應,跟後面有什麼妖精攆著似的,蹬著自行車飛快地離開了大院韓舒櫻視線右下角的劇本早就在閃動了,她隨意點開,第八場戲,完成了!

劇本第八場: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櫻桃立上頭,撥弄櫻桃的手(完成)

獎勵:豆綠灰毛絲綾布一匹

韓舒櫻見到場景描寫,只想“呸”的一聲,她才不是小荷呢,她這事業線,非常之飽滿雄偉,還有這個描寫,擅改古詩詞,差評她直接略過看向獎勵,最後在櫃子裡找到了,跟之前兩匹布不同,豆綠灰布料要厚實一些,雖厚實,卻軟如羊毛,輕如鴻毛,入手的感覺特別好,又暖又輕又綿柔,顏色也淡淡的,很好看,可以做一件棉衣穿,做褲子也很好,甚至做被套床單,很小清新,韓舒櫻小心地將布料放回去。晚上洗漱後,韓舒櫻穿上薄軟的睡衣,舒服的躺下,躺在床上,想著江公安今日的反應,樂了一會。但想著想著,又想起曾祖到事,雖然做了棉衣送去,但曾祖的鞋也破破爛爛,還是要找人做一雙棉鞋,她走的時候特意用從衣服上偷扯下條線,找了藉口說曾祖褲腳髒了,蹲下時快速量了下曾祖的鞋碼,上次做衣服那塊土布還有剩,足夠做兩雙鞋子。提到曾祖,她突然記到個事兒,她記得爺爺說過,父親資本家出身,六十年代受人誣陷在勞改場自殺了。而這個誣陷父親的人,爺爺小時聽他娘說過,爺爺自小就知道他是誰,一直記在心裡,且懷恨在心,有著為父報仇的耐心,後來改革開放,不少曾經出國逃難的人歸國,其中就有曾祖父的大哥,也就是爺爺的大伯,大伯和父親一奶同胞,關係很好,得知弟弟被誣陷窩索地在石場牛棚自殺,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得知害弟弟的人後,曾為報復對方,用了兩年時間搭上對方的線,用公司設了個局,,將這個人拉下馬。可惜最後不但沒扳倒對方,反而搞得自己公司破產,外債累累,最後大伯逃回國外,楊家人曾數度回國創業,但生意一直莫名被打壓管制,發展不起來,最後不了了之。爺爺自此也失了心氣兒,如果不是對方著實手下留情了,他大伯出不了國,他可能還會進局子蹲幾年。最後爺爺離開京城銷聲匿跡,全家搬到一個小縣城裡落腳,開家小飯館維持生計,直到那個人離世,韓舒櫻父親才敢用多年開飯館存下的一筆資金,做起了生意,發展很好。韓舒櫻那時候還太小,根本不懂這些大人之間的恩怨,只是偶爾聽他們說起,將這些事串聯起來,她只知道以前有一個楊家的“宿敵”存在,兩代人沒鬥過他。她自己小時候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當時有個人在電視上講話,很多鏡頭對著他,看起來五十多歲的年紀,有白頭髮,保養得很好,自律、得體,面對鏡頭微微一笑,風度翩翩,當時做在沙發上的父親就斬釘截鐵地說:“楊櫻,記住他,這就是爺爺說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