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不在家 作品

第136章溫泉

   他的暗衛

    第136章 第136章溫泉

    這一路上,寧王並不急於趕路,左右禹寧要參加閱兵的邊境軍已經出發了,他可以慢慢走,於是一路上悠閒得很,反而很有些遊山玩水的意思。

    其實青葛多少猜到,這次前往皇都,只怕譚貴妃的事要有個看落了,也許他也有些不想面對吧。

    這日一行人恰好歇在一處驛站,這驛站靠山而建,後山有溫泉有湖水,於是一家子乾脆歇下來,去泡泡溫泉。

    本來小世子也要跟看去,被寧王拒絕,年紀小不適合泡溫泉。

    小世子不太眼氣,問了大夫,果然這麼說,心不甘情不願只能罷了。寧王甩掉了這小東西,滿意地牽著青葛的手去山中。

    他溫聲道:“往日你身上受過許多傷,泡溫泉可以驅寒活血,對你身體總有些好處。”青葛:“好。”

    這麼說著,她想起小世子,道:“你不要和他較勁。”

    寧王:“我沒和他較勁,是他和我較勁。”

    他可以感覺到,這孩子總有種“父王會搶了青姊姊”的擔心,是以處處和自己較勁。青葛笑嘆了一聲:“我知道他現在有些裝模作樣,故意對我撒嬌。”

    寧王:“很好,你也知道他是裝的。”

    青葛:“可是那又如何?我喜歡看他裝。“寧王一時無聲。

    青葛笑道:“他五歲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現在他願意撒嬌,那就讓他撒嬌,我願意盡我所能哄著他,陪著他。“

    這樣的光陰又能有幾年,他很快就會長大,再也不好意思撒嬌了。

    所以她反而應該珍惜,珍惜這點撒嬌的小尾巴,讓自己能夠抓住,能夠彌補。

    寧王聽著,倒是有些動容,他略想了想,黑眸便笑看向她,若有所思的樣子。青葛:“嗯?怎麼了?”

    寧王握著她的指尖,低聲道:“你若喜歡的話,你也可以學他,賣賣乖,撒撒嬌。”青葛:“?”

    寧王道:“其實你才二十四歲,也還小,願意撒嬌也可以撒嬌,我願意哄著你,陪著你。”青葛:“...”

    她便有些臉紅,又有些哭笑不得:“你在說什麼!”

    寧王黑眸溫柔地望著她,道:“若他需要彌補,你也需要彌補。”這讓青葛沉默了,略低下頭,看著前方,不再言語。

    寧王看她不說話,知道她不好意思。

    他握著她的手,走在溼潤的草叢中,心裡卻想著,他有一輩子,可以慢慢來。這麼走了一會,青葛突然道:“該怎麼和他講?我完全沒什麼想法。”

    衝鋒陷陣可以,但和一個小孩子講起這些,她覺得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寧王聽此,低嘆一聲:“其實我一直希望,你自己和他講。“

    青葛:“我是這麼想的啊,可我..”

    寧王:“那你就聽我安排吧。”

    青葛好奇:“你怎麼安排?”

    寧王側首,笑看她一眼:“這一路上,你多陪陪他便是了,也不用太刻意,現在這樣也極好,等到了裡都再說吧。“

    其實他看得出,現在母子相處很是融洽自然,默契十足,青喜也沒有“當人家母親”的負擔,所以他私心中也希望她能保持這樣的狀態。

    像姐弟,像玩伴,彼此陪伴,母子二人都喜歡這樣。

    至於兒子那裡,他很有把握,並不擔心什麼,所以反而不急他甚至隱隱感覺,這孩子可能已經猜到了什麼?

    山中最大的溫泉其實是在一處古榕樹下,榕樹枝繁葉茂,溫泉便自樹根和山石的縫隙中潺潺流出,當地官署用白石壘了溫泉池。

    因寧王要用這溫泉,驛站早做好安排,此時四下自然無人,兩個人也都沒什麼顧忌,各自卸了衣袍下水。

    下水後,彼此眼神對著,氣氛便有些微妙。

    青葛便故意道:“這溫泉不太大,你在這邊,我在這邊。”她開始撥拉地盤。

    寧王卻纏過來,從後面抱住她:“我幫你推拿吧。”青葛:“不要吧,早間才推拿了。”

    寧王俯首,輕吻她已經泛紅的臉頰,薄薄的唇貼著她嫣紅的耳珠,低聲道:“如今泡在溫泉中,可以通經活血,這個時候推拿,事半功倍。”

    青葛睨他一眼:“真的假的?”

    寧王笑:“試試。”

    這麼說著,他兩邊中指指腹已經按壓在她兩側的天池穴,並輕輕按摩起來。

    青葛不再掙扎,略合上眼,放鬆了自己,享受此時的推拿

    寧王緩慢地向內,拇指緩慢來到乳根穴處,並以手掌發力,帶動整體往上,同時緩慢畫圈按摩揉搓。

    對於這些推拿手法,他如今已經頗為熟稔,手指同時做著向上和向內的手勢,並逐漸加大力度。

    或許是這溫泉的緣故,沒幾下功夫,青葛身子便酥軟下來,就連四肢都軟綿綿的,只能無力地靠在身後男人身上。

    寧王坐在石頭上,微靠著那大榕樹,扶著她的後腦讓她仰靠在自己身上。@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之後他的大手卻來到膻中穴,並輕柔按壓。

    當這麼推拿著時,他薄唇貼在她耳邊,低聲道:“這穴位還可以改善胸悶,有利於寬胸利膈,你覺得如何?”

    青葛此時已是骨酥身軟,她靠在男人有力的胸膛上,聽著他聲音低啞溫柔,如同這溫熱的泉水一般。

    她便低聲道:“很舒服。”

    會覺得所有的疲憊和緊繃都被這暖意融化,身體徹底鬆弛開,懶懶散散的,如同一片水藻,漂浮在水中。

    寧王一邊細緻地推拿著,一邊繞過頸子,吻她薄軟嫣紅的臉頰,又捉住她的唇,輕輕地啄。

    他的動作溫存和緩,如同潺潺流淌的泉水,這讓青嚐到了最極致的滋味。

    分明沒什麼激烈的,但她竟然喜歡得腳趾頭緊縮起來,一下下的,就這麼綻放在溫泉中。於是她便真的化為了水草,一半掛在男人身上,一半漂浮在水中,隨著水波輕蕩。

    寧王抱著懷中溼滑柔膩的青葛,感覺著她和溫泉一波波的顫動,他雖並不曾得到什麼快意,可心裡卻覺滿足。

    他將臉埋在她的柔軟中,感受著那抹馨香,卻是想起幾年前。

    曾經的他並不懂情滋味,但看著嬌俏的王妃,心裡喜歡,便強橫地索取和佔有,得到後,自己舒坦了,便覺極好。

    可現在心境卻大有不同。

    他的青喜,顛沛流離,受了許多委屈和苦痛,哪怕如今她輕描淡寫,可他依然要把她捧在手心裡,用盡全部的力氣去疼愛。

    看她喜歡,他才會滿足,滿足得心尖在顫。

    青葛過了好半響才恢復過來,抬眼間,她看過去,見他神情虔誠地望著自己,竟是毫無雜念的樣子。

    青葛試探著抬起手,用指尖去觸碰他過於精緻的眉眼。

    薄薄眼皮下,一雙裡瞳幽深如海,不過卻有溫柔的波光在流動,讓人恨不得潮在其中。青葛歪著腦袋,專注地凝視著他,看了很久。

    寧王幫她順額上溼潤的發,低聲問道:“為什麼這麼看著我?”青葛笑道:“可能因為看著喜歡吧,覺得你長得好看。”

    寧王唇角微翹起:“今天怎麼這麼甜?”

    青葛笑了笑,手指在寧王結實硬朗的胸膛上輕輕滑動。她垂著眼,低聲問道:“你是不是不太想去皇都?”

    聽這話,寧王神情略凝了下,之後才道:“或許吧。”

    “其實我曾經試過,艱難地試過,可那是九五之尊的帝王,他疼愛我,可他性情中的固執不是我能輕易改變的,我不能,皇兄也不能。“

    青葛無聲地聽著。

    寧王:“如今看來,往日種下的因,到底要有一個果了。”

    青葛便抱住他,很輕地把他拉下來。

    於是兩個人在這溫熱的泉水中,身體輕輕覆蓋在一起,猶如一片樹葉落下時,樹葉和水中倒影的重合。

    青葛用自己胳膊摟住男人窄瘦緊實的腰,望著上方的悠悠白雲:“我明白你的心思。”寧王聽著,沉默而無聲地望著下方的她。

    青葛閉上眼睛,她感覺自己的長髮在水中飄散,猶如水草一般。

    她慵懶地合著眼,開口道:“外人只說你性情桀彎,不通人情,但其實你是在意的,如果不在意,不至於拖延了這麼久。”

    寧王抿出些許笑意,大手托住青喜的後腦,低首親吻她的眼角,她的眼睫,細數地吻。之後,他將臉埋在青葛的頸子間,有些貪婪地汲取著她的氣息。

    他啞聲道:“你一定還記得那一天我們曾經說過的話。”@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青葛閉著眼,享受著被陽光和溫泉滋潤的愜意。他沒有說哪一天,但她懂。

    她笑著道:“我當然記得。”

    寧王苦笑一聲,聲音沙啞溫沉:“道理說起來總是簡單,但是要做割捨,要做決斷,總是很難,我往日以為自己不在意,但是如今卻有些猶豫。”

    青葛道:“我覺得猶豫也是人之常情。比如我,我以為我可以不在意任何人,但是後來我還是生了不忍之心。”

    哪怕恨夏侯止瀾恨到想撕扯了他,可她還是為自己找盡理由,想留他一命。在縞衰有幾次她可以殺阿隼,為什麼不殺,因為阿華死,夏侯止瀾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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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不願意承認罷了。

    寧王低嘆一聲:“天下能懂我的唯有你。“

    這次前往皇都,他和她,都需要做一個決斷吧。

    抵達皇都後,寧王便低調起來,兩個人不再同住。

    青葛先前往皇都自己的宅院,寧王則回寧王府,至於侍女廚女,寧王自然都安排好了,要她們跟隨青葛同行。

    臨走前,寧王:“我已經安排好,送一個醫女去你那裡,每日為你推拿針灸,你不要忘了。”青葛笑道:“我知道。”

    寧王:“這幾日我們先低調些,不要聲張,等過兩日我有時間,便尋個藉口把你接過來。”青葛:“嗯。”

    寧王囑咐了好一番,才壓低聲音道:“你先去吧。”青葛挽唇笑:“好,過兩日再會。”

    告別寧王后,她先回去自己宅院中,將醫女侍女廚女都安置下,並命人打掃了廳堂,便忙碌起來。

    她因有官職在身,要履職,還要上交自己在績袞兩年的述職呈文等,自然忙得團團轉。

    她先去戶部,見了同在結袞的同僚,知道如今朝廷急著催要,估計很快便要對四大世家的土地重新佈置規劃,他們兩年丈量所得數據,至關重要。

    因為這個,青葛連著幾日都留在戶部,核查條目,撰寫公文等。

    因這裡都是兩年的舊友,大家頗為熟稔,忙碌之餘用膳休息喝茶間,也難免聊起皇都的見聞。

    青葛這才知道,如今流言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朝中私底下說起譚貴妃,據說聽到這些傳聞,譚貴妃大怒,憤而卸下頭上鳳金,披頭散髮,跑去皇上面前長跪不起,哭著訴說委屈,說自己願意一死以證清白。

    皇上龍體欠安,長臥病榻,原本朝中一切事務都交給太子,如今突然這麼一個傳言,朝野上下議論紛紛,眾人難免尷尬。

    這時候,皇后一族也陡然發難,朝中其他皇子然也都躍躍欲試。

    如果太子血脈真如外面傳言那樣不清不楚,自然是難登大寶,而一母所生的寧王顯然也會見棄於皇上。

    一時之間眾位皇子自然全都鉚足勁,勾結朝臣,進獻言,哪怕這者皇帝死,也非要在死之前廢了這太子,那樣大家才能名正言順,才能有機會!

    皇太子要操心朝政,整頓四大世家,並應對黃教作亂,同時還要迎著市並流言面對皇帝並諸位皇兄弟,可謂腹背受敵,舉步維艱。

    青葛聽說這消息,在那流言蜚語中,多少也體會到此時寧王的處境。

    她有心想去見見他,不過又覺得,言語無力,她一時也幫不上他什麼。

    除了寧王,青葛也探聽到一些關於黃教的消息,據說鬱殃被押入皇都後,關押在天牢重地,黃教叛逆一直試圖營救,卻反而接連折損黃教數名高手。

    黃教神出鬼沒,潛伏於市井間,往日並不好抓捕,如今朝廷顯然是要捏著鬱殃來拿捏鬱回,甚至用他來誘捕更多黃教關鍵人物。

    至於夏侯止...青喜多少也聽到一些他的消息,確實如寧王之前所講,他如今在黃教中地位頗高,很受鬱回倚重,據說手握黃教並部分夏侯氏隱在皇都的人脈。

    這讓青喜心裡越發說不出的滋味。

    她想起那一日,阿隼勾結了黃教要殺自己,他也曾經撕心裂肺。

    她至今還記得他心痛的聲音,她相信至少那一刻,他確實在心痛自己。

    後來他殺阿隼,勾結黃教,聯合夏侯氏,他到底要做什麼,要報復哪個,對付哪個?

    只是這些心思,青葛也只能壓下來,如今朝廷三年一次的大閱兵即將開始,從後宮到內廷,從廟堂到江湖,風雲詭,誰也不知道接下來將有什麼大變動。

    AAAAA

    這日,因縞袞丈量田畝一事,太子召戶部度支司、工部以及相關官員議事,討論田聲稅賦之策。

    如今四大世家盤踞之地的田畝魚冊已經整理完畢,但對於四大世家的處置還涉及到方方面面,自然需要詳細籌劃。

    太子舉步維艱,這縞田畝丈量是太子一手操辦的,朝臣並其他皇子自然都在盯著這件事,太子也唯恐出什麼差錯,一而再再而三核實確認,謹小慎微。

    青暮作為縞袞丈量的主導者,自然也在其列。

    這麼討論著間,也提起如今朝中有人上了奏本,提起丈量世家門閥的田地,惹得幾地怨聲載道,以至於生了民怨,黃教越發大肆盛行。

    這言語間,竟是把黃禍推到了這次的田畝丈量上。眾人提起這個,自然很有些憤憤不平。

    太子聽此,倒是神情溫和,道:“我等行得是大道,公道自在人心,這些小人妄言不必理會,過兩日,皇上即將設宴崇明殿,便是要褒獎各位,凡六品以上官員,以及在各地文量田參與者,皆可參加。”

    眾人聽了,自是驚喜不已。

    要知道他們戶部有三司,度支負責土地丈量管理,並不是什麼要緊部門,度支司負責丈量,但鹽鐵和戶都負責錢糧和貢賦、可以說乾的是髒活累活苦活。

    如今天子竟要設宴崇明殿,他們竟然可以參與,這自然是萬沒想到的榮寵。

    一時眾官員頓時興致大起,紛紛獻計獻策,提起這次經界推排中如何清查隱田以及抑制兼併等。

    因青葛凡事親力親為,太子詳細問起,青墓也就講起經界推排中是如何分區等。

    她這裡正談著,突然間,外面行來一人。

    初時青葛並沒在意,依然在詳細地講推排中如何消除隱田逃稅之患,突然間大家全都看向門廳處,她也下意識看過去,於是便看到了寧王。

    寧王今日著對領鑲黑邊紫紋直身,一頭長髮以鏤空雕花金冠束起,端得是矜貴俊美,氣度雍容。他正負手立在門廳中,含笑望看廳中——就青葛的感覺,他在看著自己。

    見青葛停下,寧王抬手示意她不必,從容一笑,道:“青大人繼續便是。”

    他這麼一開口,在場諸位官員紛紛起身,向寧王示意,寧王頷首請對方坐下,自己也尋了一處角著坐下。

    青葛便繼續講起哀世家門閥侵佔田聲的觸目驚心現狀。這時候便有侍女無聲息地上前,為寧王奉茶。

    寧王品著茶,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圈椅上,唇邊帶著笑,就那麼望著侃侃而談的青葛。

    看她以女子之身著朝廷四品袍服,看她黑髮挽起的英姿颯爽。

    他也看看在場其它人等,卻見其它人聽得專注入神,顯然青喜講得好,講得言之有物,講得條理清晰,講得..就是好!

    寧王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滿眼都是欣賞。

    這時候,青葛講完了,大家紛紛問起具體事宣,諸如縞袞的人口之策,風土人情等。

    其實這些青葛已經向寧王回稟過,寧王也都清楚,不過此時他依然聽得津津有味,其間還煞有其事地問了個問題。

    青葛聽他問,一時也是想笑。他都知道,怎麼還要問!

    不過當著皇太子並諸位官員的面,少不得給他詳細講了。

    寧王聽完,首讚賞道:“青大人在縞袞兩年,歷經艱辛,踏遍縞袞土地,才繪得田畝魚冊,可謂是居功甚偉。”

    眾人聽得寧王這麼讚歎,自然也都紛紛附和起來。青葛聽著他對自己的讚賞,幾乎無言以對。

    他這樣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可她如今是青大人,被他禹寧王誇了,少不得鄭重其事地謝過,並自謙一聲。

    這時,太子卻笑對寧王道:“九韶,這次我可是要好生提拔青,要放在皇都重用,你可不許攔著,也不許不捨得放人。”

    寧王唇角的弧度便消失了,不過還是勉強道:“星兄,我明白。”

    太子聽此,略鬆了口氣,笑對青道:“這下子你放心了吧,可以安分留在皇都,不必擔心他強留你不放。”

    寧王聽這話,不但不笑了,唇角也略細起來。偏偏在場眾人聽得這話,也都紛紛笑起來。

    寧王視線淡淡落在青葛臉上,青星沒太笑,但她似乎和太子對視一眼,頗為默契的樣子。這下子,他神情便不太好了。

    這時恰太子又談起縞時家家主要來皇都,以及其它諸多繁雜細節,青葛都——回答,耐心細緻。

    自始至終,青葛都沒再多看他一眼。寧王見此,便乾脆起身告辭了。

    青暮和太子這麼聊著間,也不經意地抬首掃了一眼寧王的背影。

    太子察覺到了,隨口笑道:“今日也不知怎麼了,他這氣性不小。”氣性...

    青葛隱隱意識到了,不過並沒說什麼,只笑笑罷了。

    議事過後,太子招待用膳,恰青葛坐在太子身邊,大家隨意聊著。

    因說起寧王適才來了突然又走,太子便隨口道:“他這兩年性子確實有些古怪。“青葛試探著道:“怎麼古怪?”

    太子略蹙眉:“之前一直尋他的王妃,如今倒是不怎麼尋了,但是性子卻越發不好琢磨,你看,適才來了,突然賭氣一般又走了。”

    青葛心虛,淡別開眼,隨口道:“興許心緒不佳吧。”

    太子輕笑:“這就不得而知了,其實這兩年好多了,他之前那性子才是彆扭。”

    青葛只能含糊地“嗯”了聲,在太子面前她是青大人,不太適合和太子一起說起寧王的私事。

    誰知道這麼說著,太子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青葛,你不是喜歡薔薇花嗎?如今府中倒是薔薇花開,稍後讓太子妃陪你在府中看看。”

    青葛抿唇輕笑:“倒是不必攪擾太子妃娘娘了。”

    以她現在的身份,和太子妃不太熟。

    太子:“你不必這麼見外,說起來,你小時候青葛:“嗯?”

    太子眸中泛起回憶,他笑著道:“你還記得,我,九韶,還有葉閔,我們帶著你進入禹寧的那一晚嗎?”

    青葛垂下眼,低聲道:“當然記得。”

    太子嘆息一聲,道:“當時九韶摘了一朵。”青葛聽此,意外:“寧王殿下摘的?”

    太子笑道:“你不記得了嗎?他還特特摘了一朵薔薇花,我當時還笑他,他便把花塞給我,那朵花,我後來不是給你了嗎?”

    青葛一時默然。

    之後,太子似乎還和人說了什麼,但是她一句都沒聽進去。

    耳邊嗡嗡嗡的,她腦中只回響著一句話,那朵薔薇花,是他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