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不在家 作品

第130章行了

  他的暗衛

    第130章(雙更,加更) 第130章行了

    青嘉:“你騙我。”

    寧王:“他就是黃教教主,是鬱殃,鬱回的親侄子,鬱太醫曾經那麼害你,他的侄子,你不該射 嗎?至於鬱殃自己,燒殺搶掠,壞事做盡,我大幾次市井械鬥,死傷無數,全都是他一手操縱的。”

    青葛:“你給我設下圈套。”

    寧王:“你不該射殺他嗎?若不是要留著他對付鬱回,本王早就把他千刀萬剮了!” 青葛:“你故意騙我!”

    寧王涼笑:“是你自己想試試那把弩,你若不試,我能強迫你用管嗎?青喜,你現在賴到,是不是 太冤枉我了?”

    青葛狠狠咬牙,一轉身便要走。 寧王:“站住!”

    青葛陡然停住腳步。

    寧王:“他就這麼重要嗎?”

    青葛迴轉過身,望著眼前的寧王,他眸底翻滾著壓抑的怒意。

    她輕笑了下,譏消地道:“白梔如何對我,我殺不殺白梔,這是我自己的事,可你呢,你提都不提 隱瞞了一切,設計我!這就是你,禹寧王,我就說,你怎麼轉了性子,兩年不見,你倒是這麼溫柔體貼 百依百順,原來都是假的。”

    她突然想起什麼:“還有之前,你怎麼知道我身邊圍著好幾個?你早知道時家郎君?你什麼都知 道?”

    寧王承認:“對,我知道。” 青葛聽此,手指尖都在顫。

    自從這次相認後,他倒是一直握著自己的手,既如此,之前又怎麼會那麼雲淡風輕呢! 他就是在裝,從頭到尾就在裝,讓自己放鬆警惕!

    她咬牙:“你在縞兗肯定也安插了眼線吧,你一直在監看著我的一舉一動,是不是?你其實什麼 都知道,我身邊的幾個大內高手,其實都是你的眼線!”

    她早就覺得不對勁,只是不曾多想罷了! 現在,她明白了,一切都是他乾的!

    說什麼放自己離開兩年,其實從來就沒放手過!

    這一刻,青葛覺得自己是一隻猴,漫山遍野逛了半日,逛到山腳發現了鐵柵欄,原來一直被圈著 呢!

    寧王挑眉,笑:“怎麼說得這麼難聽呢,青葛,我把你放出去,總不可能放任你不管不顧吧?這 不叫監看,這是保護!幾次械鬥,數次暗殺,我能放心嗎?我怎麼可能真的置你生死於不顧?”

    青嘉:“我用你保護嗎?!”

    寧王:“你是我的王妃,我的愛妻,我憑什麼不保護你?”

    青葛:“那我恨不得死在那裡不回來,我乾脆不要當——

    寧王倏然呵道:“住口!”

    他神情瞬間陰沉,一步上前,攥著她單薄的肩膀:“青葛,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在意,你怎 麼樣我都永遠不會生你的氣,但是——“

    他墨黑的眸子望進她的眼底深處:“不要對我說出接下來的話。“

    他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地落下來,成為無形的壓迫,壓得青墓幾乎喘不過氣來。 青葛昂起頭來:“你在逼我,威脅我。”

    寧王看著她清澈眸底閃耀著的挑釁,倒是想起當初

    見到她的第一面,她便如同一個小獸般,撕扯著要咬他手指頭。 她就是這麼倔強,叛逆,自我,從來沒變過。

    而他從來不想和她硬碰硬,落得一個兩敗俱傷。 寧王神情間的戾氣消散了。

    他神情甚至溫柔起來。

    於是他握著青葛的肩膀,低聲哄著說:“青喜,我沒有逼你,你我既存了白首之心,那我們應該 凡事好好商量是不是?我想保護你,這沒有錯,至於那個白梔——”

    他平心靜氣地勸道:“那個人重要嗎,並不重要,是不是?他只是一個外人,不要因為外人影響 我們。”

    青葛看著他此時格外的溫柔,艱難地吸了口氣。

    其實射殺這件事本身也沒什麼大不了,畢竟白梔確實是黃教叛逆。 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固執

    於是她壓下心中的情緒,依然道:“我要見到他,我有一句話要問他。“

    寧王垂眼打量著她半響,之後突然冷硬地笑了下:“看來你對他,真是念念不忘。” 青葛:“我只是想問問一句話,看看這天底下到底多少騙子!”

    說完,她轉身就走。

    於是她便看到十幾位暗衛,每一個都是頂尖高手,已經擋住了她的路。 她再次看向寧王。

    眼神固執倔強,像是有簇火在燒。 她在威脅,威脅他。

    她要他明白,如果他敢攔著她,她會如何。

    她素來烈性,能在中毒時以身相搏,她就從來不在乎什麼生死。 寧王扯唇一笑,笑得依然溫柔,卻別有一番冰冷的氣息。

    他問道:“你說,你有一句話要問他?” 青葛:“是。”

    寧王:“一句話?” 青喜:“是。”

    寧王:“好。”

    說著,他抬手,命暗衛牽來一匹馬。

    之後,他走到青葛面前:“你和他雖自小一起歷練於千影間,相處日長,但若論交情也並不深 厚,甚至他還曾經連累了你。如今各行其路,狹路相逢便是生死廝殺,你那一箭,平心而論並不為 過。若說你們還有些緣分,也不過是彈指間的擦肩而過罷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青葛聽此,沉默了很久。

    她自然知道他是對的。

    寧王輕笑了下,眸中有黯然:“瞞著你,是我不對,但我瘋狂嫉妒你們那幾日的相伴,不想讓你 和任何男人扯上關係,不想讓你再對他生出任何情緒...

    青葛:“你應該告訴我。”

    寧王:“是,這是我的錯,至於今日,既然你們只有擦肩而過的緣分,那我便給他一羅預的時 間,你可以和他說話,但是一羅預後——”

    他尾音輕柔,但是字字透著嗜血殺意:“你再多看他一眼,我便要他人頭落地。“ 青葛深深地看著這樣的他,看了很久。

    她明白他並不是開玩笑。

    他就是要對方死,一刻都不能容忍。

    這個男人的酸澀一直無聲地壓抑著,但壓抑著並不代表不存在,在某個時刻這些酸澀會破閘而 出。

    於是這一刻,她甚至並不意外,之前的溫柔太過虛假,如今他才露出爪牙。 這才是真正的他。

    她點頭:“好,殿下,屬下明白了。”

    對於這個稱呼,寧王彷彿沒聽到一般,他依然眉眼溫柔:“有什麼事,都可以商量,不要總是 倔的,你看,你跑得這麼匆忙,頭髮都亂了。”

    說著間,他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溫柔地為她掖好幾絲飛揚的碎髮。 微涼的指尖輕輕擦過她的耳。

    青葛垂下眸,並不曾言語。

    寧王這才吩咐一旁兩位暗衛:“我要她安然無恙地回來,一根頭髮絲都不能少。“ 青葛翻身上馬,兩位暗衛也騎馬相隨,一前一後。

    青葛知道他們是要監看自己,不過她並不在意。 她只是要見到白梔。

    寧王把白梔送往皇都,就是要藉此對付鬱太醫,以及鬱太醫背後的那股力量。

    他一旦入皇都,必是有去無回。

    這一生,她唯一的機會,再次見到白梔,和白梔說一句話,便是今日了。

    幾年的牽掛和擔心,她需要有一個看落。

    她沿著官路縱馬飛奔,跑了許久,終於追上囚車。

    囚車乃千影暗衛押送,上面的人上重枷,穿琵琶骨,精煉鐵鏈和鐵側的囚車焊接在一起,可以 說,白梔的身體已經和這囚車焊在一起,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能救走白梔。

    青喜一出現,那些暗衛便戒備起來。

    這時青喜身邊的暗衛對他們發出暗信,並執禹寧王令牌。 見令牌,暗衛才讓開一條路。

    青喜終於縱馬來到囚車前,她手握韁繩,望著白梔。

    厚重寬間的重枷之上,是一張血跡斑斑的臉,以及一頭亂蓬蓬的發。 他原本一直無力地垂著頭,此時感覺到異常,才艱難地抬起頭來。

    於是青葛便看到了白梔

    之前距離太遠,現在她清楚地認出,這就是白梔的眼睛。 白梔也看到了青喜,四目相對間,兩個人都沒說話。

    這時候,跟隨青葛而來的暗衛拿出來沙漏,開始計時。

    周圍眾多王府侍衛手持刀戈,暗衛們也都目不斜視地站在一旁,但是官道上卻安靜得可怕,只有 那個暗衛手中沙漏的聲響

    一下,又一下,沙漏無聲而緩慢地流淌。 有風吹過官道上方,吹起流淌的光明。

    光陰可以是天荒地老那麼長,也可以是一個生滅那麼短。

    九百生滅為一剎那,六十剎那為一彈指,二十彈指為一羅預。

    青葛在這短暫又漫長的光陰中,和白梔四目相對,一直不曾言語。

    當時間過去十九個彈指時,青葛終於開口:“你說,三十八號永遠不會背叛三十七號。” 白梔艱難地蠕動著乾澀的唇,道:“在你面前,我永遠都是三十八號。“

    他話音落時,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

    最後一個彈指已經消逝,時間已到。

    青葛釋然一笑:“你說了,我便信你。” 說完,她轉身縱馬馳騁而歸。

    兩位暗衛立即隨行。

    在狂風吹過耳邊時,青葛閉上眼睛。

    她和白梔不是今日分道揚鑣,是從來不在一條路上,寧王說得沒錯,他們狹路相逢,註定一番廝 殺。

    可今日,他說他依然是三十八號,從未變過。 他這麼說,那她便選擇信他。

    信他刻意誤導寧王是為她好,信他救夏侯止瀾是知道自己有意放他一條生路,信他從來不曾派人 追殺過自己。

    至於以後,這個人是生是死,和她無關。 這輩子,下輩子,從此不見。

    青葛平靜地回來,平靜地陪小世子用了晚膳,之後又平靜地回到自己的院落,如往常一般逗著雪 球玩了一番,便要上榻歇息。

    從她回來後,寧王便一直陪著她,好言相勸,溫和包容,甚至還親自拿了湯羹要喂她。 她做什麼,寧王便亦步亦趨。

    但青葛一直不曾言語。

    到了最後,寧王的神情終於沉了下來,他以手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審視著她。 青葛還是不理

    寧王的語調依然是溫柔的:“為了一個白梔,你竟如此傷心?” 青葛:“你放開我。”

    寧王:“我憑什麼放?”

    青喜也不掙扎,就那麼看著他:“你要做什麼?”

    寧王好笑至極:“你為了另一個男人魂不守舍,我哄著你,求著你,結果你還要問我要做什麼? 我說我要殺了那個男人可以嗎?現在,我就去把他碎屍萬段,把他凌遲處死!”

    青喜輕描淡寫:“那你殺,誰不讓你殺了嗎?一個黃教的逆賊,你竟然不殺,還要留著,如果是 我,早殺光了。”

    寧王:“你——

    青喜:“堂堂勇寧王,算無遺策,把黃教教主中捉警,好手段,怎麼如今竟然心慧手軟。” 她冷笑:“你就裝吧!”

    寧王看著她,磨牙。

    青葛卻突然想起什麼:“我現在都要懷疑了,那一日你救我,還有你給我的那丸藥,這些幾個為 真幾個為假?”

    寧王聽這話,不敢置信,一瞬間黑眸中都是徹骨的痛:“青葛,你很會拿刀往人心口戳!”

    青葛歪著腦袋,故意對他露出一個輕淡的笑:“難道不是嗎?從一開始你就在算計,從我被打中 的那一百鞭,現在想來,也不過是利用我,你們和白梔勾心鬥角,我就是那個被你們踩在腳底下的一 條狗!”

    寧王怒極反笑,譏地道:“我便是再有通天本領,哪裡比得上你,瞞天過海,我不還是被你騙 了?我們之間,誰先騙誰?”

    青葛反唇相譏:“那你殺了我就是,趕緊報仇雪恨吧!”

    寧王笑:“我殺你?我的王妃,我還等著你給我治病呢。”

    青喜:“治病,你還想著我給你治病!你可真下流!”

    寧王:“下流嗎?你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你現在是我的王妃,是王三!你不能不認賬吧!” 青葛氣血上湧:“我現在後悔了,我若早知道,我——”

    寧王低啞的聲音中有著幾乎抑不住的怒火:“若早知道,你要如何? 青葛:“我才不會應你呢!我就是上了你的賊船!”

    寧王一把揪在自己懷中:“什麼叫賊船?你說這種話,對得起我對你的一片用心嗎,對得起承蘊 嗎?”

    他混亂的氣息噴薄在青葛臉上,那樣子幾乎要把她撕碎。

    青葛自然不怕:“你不要拿小世子說事,事到如今,你知道拿他說事了,你怎麼好意思提—— 寧王:“我怎麼不能說,他不是你生的嗎,憑什麼生了不認賬!”

    青葛:“你!”

    寧王:“還有我,你不該對我負責嗎?” 負責?

    青葛不敢置信,他竟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憑什麼她對他負責! 於是乾脆道:“反正你現在不行了,我負責,我負什麼責!”

    說完這話後,寧王的神情便瞬間變得異常可怕。 青葛也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說了不該說的。

    她心虛。

    但這個時候也沒法認錯..

    她便眼神胡亂地看向四處,硬著頭皮道:“我,我,我就是說一句實話。” 她又理直氣壯起來:“難道不是實話嗎!”

    然而,下一刻,寧王便如狂風暴雨一般將她打橫抱起,直接把她摔在了錦帳內,之後他抬手一 撕,矯健地壓了上來。

    被強健的軀體覆上,青葛拍打他的肩膀:“我不想搭理你,我再也不想給你治病了,你找別人 去!”

    寧王不管不顧,以千鈞之勢,直接入了進去。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隨著一聲悶悶的水響,青葛猶如砧板上的魚一般,猛地往上一拱,陡然仰面。

    她被塞了一個滿滿當當!

    青葛手指甲狠狠掐到寧王結實的肩膀中:“你——” 寧王神情絲毫未變,動作更為生猛。

    青葛只覺,處處疼,但是疼之中又有愉悅,自脊樑骨處往上蔓延,她拼命地抵禦著,但無濟於 事,反而彷彿欲迎還拒。

    青葛覺得自己太不爭氣了,又覺得自己似乎也在渴望著,滿足著。

    於是她眼淚落下:“你之前是不是騙我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寧王低首憐惜地吻她眼淚,啞聲道:“沒,當時太緊張,我總想著給你最好的。” 寧王吻她的唇,堵住她的嘴巴,同時劇烈動作著。

    他出來時輕緩溫柔,進去時卻急切到橫衝直撞,不多時,青葛便發出羞恥的聲響。

    寧王聽著,自是喜歡,低頭看她面上殷紅,隱隱有幾分羞態,便啞聲道:“你原也喜歡得很。” 青葛原本確實已經沉浸其中,此時聽了這話,便撓他肩膀。

    可即使如此,奇異的快意卻越發湧現。 她咬牙:“謝九韶你這個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