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製造機 作品

rourouwu us 帝的親身指導


 做了半天心理建設,喬橋才攢夠勇氣抬手敲門。

 男人的聲音從門後傳來:“請進。”

 喬橋推門進去,看到梁季澤正伏案工作,男人戴著一副鏡片極薄的眼鏡,邊框是銀質的,卻並不閃亮,只是在陽光投射來時才反射出一點低調的銀

 芒。因為暫時不用上課,他的西裝外套隨手掛在衣帽架上,上身只穿著襯衣和馬甲,像一位名門貴公子。

 梁季澤頭也不抬:“你先坐吧。”

 喬橋只好在沙發上坐下,百無聊賴地等著。

 過了差不多十幾分鍾,男人才終於直起腰,略帶倦色地活動了一下肩背,並順手把眼鏡摘下放到一邊。

 “咦,是你。”梁季澤好像才看見她似的,“稀客啊,我以為你沒膽子來我這裡呢。”

 喬橋暗暗腹誹,申請表上明明寫了我的名字,你自己批的同意,裝什麼不知道啊。

 “說吧,需要我做什麼?”梁季澤十指交叉著擺在桌子上,嘴角帶著一絲嘲弄,“不是遇到解決不了的事,你也不會來找我。”

 喬橋瞬間就後悔了,她尋思自己真是腦袋被門夾了來找梁季澤,這不是主動上門受他奚落嗎?

 但為了比賽,喬橋還是忍氣吞聲道:“我想請你教教我怎麼演戲。”

 梁季澤:“哦?”

 喬橋就簡單把最近的話劇大賽和她出演朱麗葉後遇到的問題講了一遍,期間男人少見地沒有插話,而是一直認真傾聽著。

 聽完,他犀利地直言道:“你不適合這個角色。”

 喬橋不服氣:“也不能說不適合吧?難道不是貴族出身就不能演千金小姐了嗎?”

 梁季澤笑笑:“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說的不合適,是另一個方面的不合適。”

 她不依不饒:“哪個方面?”

 梁季澤淡淡道:“用情專一方面。”

 喬橋:“……”

 “我怎麼就不專一了!”她惱羞成怒,“你這是誹謗,我從小就喜歡玩遊戲,到現在還是喜歡玩,這不是很專一嗎?”

 梁季澤:“哦。”

 媽蛋,為什麼他只用一個字就把人氣到跳腳?

 喬橋懶得跟他理論:“你就直說能不能幫吧,不能我就走了,省得浪費時間。”

 男人悠悠地挑開煙盒,將一根白色的捲菸放到唇邊抿住,卻只是叼著,並不急著點燃。

 “貴氣是最難仿造的。”他慢條斯理道,“這不是你學幾


句法文或者買幾件晚禮服就能得到的東西。”

 “我知道啊,但是總不能束手待斃吧。”喬橋放軟語氣,討好道,“你不是影帝嘛?你肯定有辦法。”

 梁季澤哈哈大笑:“你還是罵我吧,那樣聽著自在些。”

 這人真小氣……

 喬橋恨得磨牙,不就罵過他1234567……回嗎?至於這麼小肚雞腸天天掛在嘴邊唸叨?

 “不幫算了,我走了。”喬橋站起來去開門,她想著梁季澤應該會叫住她,但男人只是饒有興味地看著她動作,不肯出聲。

 行吧,走就走,大不了想別的辦法去。

 誒?這個門是焊住了嗎!剛才那麼好推開,現在居然怎麼拉都紋絲不動?

 “別費勁了。”

 腰忽然被人抱住,耳廓也被舔過,喬橋嚇了一跳,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我的門,進來容易出去難。”梁季澤在她耳邊低笑。

 喬橋暗定心神:“你不是不幫麼?”

 “我什麼時候說過?”他搖頭,“罷了,不過是個話劇比賽,隨便教一教,讓你能學個三四成也夠用了。”

 ……‘不過是個話劇比賽’,呵呵噠,還真是影帝能說出來的話呢。

 “你要怎麼教?”喬橋問道。

 “這是我該操心的問題。”梁季澤在她嘴唇上輕吻了一下,“你只要跟我就行了。”

 喬橋還以為梁季澤會有什麼秘而不傳的奇招,結果她被套上一條禮服裙,直接拽到某慈善晚宴上了。

 “我可以不進去嗎?”站在雕花大門前,喬橋仰頭第n+1地問道。

 “可以。”梁季澤的拇指輕輕擦過她的嘴唇,將一點塗出界的口紅蹭掉,“你不喜歡就算了。”

 “……”糾結了一會兒,她認命地嘆氣,“還是去吧,不長長見識怎麼演伯爵女兒。”

 走了兩步,發現身側的男人並未跟上,喬橋奇怪道:“咦,你不進嗎?”

 梁季澤笑容倨傲:“檔次太低。”

 喬橋:“……”

 行吧,檔次低所以把我扔進去了,謝謝了您嘞。

 她無奈提起裙子,推開雕花大門。

 好在沒有人注意她,喬橋沿著牆根走,順利找到了一張無人的餐桌,桌上擺了水果和甜點,她一手一個抓著開始大快朵頤。

 當然吃飯歸吃飯,正經事不能忘。

 喬橋一邊鼓著腮幫咀嚼,一邊偷眼觀察在場的女人們,當


然不是看打扮得花枝招展滿臉寫著‘我要上位’的女人,而是看那些企業家的女兒。

 媽呀,一口蛋糕嚼三十下認真的嗎?

 手上的那個是什麼牌子的飾品啊,閃亮亮的好漂亮,能淘寶識圖嗎——嘶,九萬一根手鍊?腦子被驢踢了買這玩意兒啊!

 不過氣質真的好好,看起來好有教養的樣子……

 話說回來,這樣的宴會梁季澤還嫌檔次低,他平時參加的那些都是啥?

 手裡的甜品忽然就不香了。

 “你好,請問這個位子有人嗎?”一個有些耳熟的男音插進來,喬橋側頭一看,是個長相普通到讓人過目即忘的男人。

 她搖頭:“沒有,你坐吧。”

 “謝謝。”男人腿腳好像有些不便,坐下時比常人動作緩慢得多,僵硬得多,喬橋看不過去,起身幫他把椅子拉開了。

 男人不住地道謝。

 “你也是一個人來的?”他主動挑起話題,“我也是一個人,入場資格還是朋友給的,我可來不起這麼高檔的地方。”

 男人這麼說,喬橋才仔細看了看他,衣著整潔卻普通,袖口帶一點微黃的痕跡,確實不像個能出入得起這種地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