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別人聽不到
話筒那頭的人顯然猜到了他為什麼會有這種嗓音,半晌才憋出一句話:“我記住了。”
“嗯?”宋祁言到這時候都沒意識到是誰,“記住什麼?”
梁季澤嘖了一聲,乾脆把電話掛了。
“是誰?”喬橋也緩過勁兒來,她腰和大腿都快斷了,屁股還火辣辣得疼,肯定是在桌子上磨狠了。
宋祁言想了一會兒:“是梁季澤。”
“他說什麼了?”
“忘了。”男人悠悠道,“好像不是什麼好話。”
第二天早上,三人又在酒店的餐廳碰面了。
梁季澤一眼先看到喬橋下巴上的牙印,然後目光才慢慢挪到宋祁言的臉上,兩個男人又開始無聲地較勁,視線寸步不讓,誰也不肯先挪開。
喬橋無奈望天,為什麼兩個平時看起來挺成熟的人一到這時候就像幼兒園小孩?
“那邊有人過來了。”喬橋一邊一個拽住,“先進包間,剩下的等會兒再說!”
宋祁言和梁季澤連被拽著走時都不忘互瞪。
吃飯時三人之間安靜地只能聽見刀叉和瓷盤相碰的聲音,宋祁言和梁季澤是不屑於跟對方說話,喬橋則是不敢。
為什麼不敢?因為跟任何一個人說話,另一個都會不滿!如果同時跟兩個人說,那他倆就都不滿!
為什麼她知道這些?因為都是用眼淚換來的教訓……
吃著吃著,梁季澤忽然起身將一小塊牛肉派放進宋祁言的餐盤裡:“聽說做這道菜的時候,廚師習慣把牛肉和牛腎混在一起絞成肉末,正適合你吃。”
說完他施施然坐下,見宋祁言不動,便笑著補充了一句:“年紀輕輕不要諱疾忌醫,我昨晚都聽見了。況且時間短這個毛病很多男人都有,不難治的。”
喬橋倒抽了口氣,默默端著盤子往後挪了一截,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宋祁言不慌不忙地切下一塊送進嘴裡:“原來你是久病成醫。”
梁季澤:“我是不是久病成醫,你問小喬不就行了?”
喬橋:人不在,已離線,有事請留言。
宋祁言:“昨晚我們不是一直在書房,你只聽了上半場的一小部分。”
梁季澤似有所悟地點頭:“所以你是腰不好?撐不住才到床上去的?”
宋祁言的叉子‘當’一聲把盤子裡的牛排穿透了。
梁季澤:“這可不是個小事,要不要我給你推薦個醫院?”
宋祁言理都不理他,直接轉向喬橋:“你說,我需不需要去醫院?”
喬橋頭搖得像撥浪鼓:“不需要不需要,一點都不需要。”
宋導可別再拉長時間了,現在這樣都快要她命了,時間再長她就真過去了。
梁季澤嗤笑一聲:“她懂什麼?弱得像個小雞仔似的,每次都是我剛起個頭她就暈過去了。”
“這倒是。”宋祁言點頭。
兩個男人在奇怪的領域忽然達成了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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