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血的問題
熬的毒藥。但喬橋知道她沒得選,陳羽華說得沒錯,但更重要的是她快凍死了,再不做點什
麼,她恐怕就交代在這兒了
喬橋從程修手裡接過那捧鹿血,大腦拼命催眠自己這是山楂汁,然後閉眼仰頭一口悶,動
作一氣呵成,不給自己反悔的機會。
陳羽華眼裡掠過一絲讚賞之色。
雖然她有意快喝讓嘴巴沒時間嘗味道,但嬌嫩的胃粘膜還是在第一時間發出了抗議,最後
一口剛嚥下去,反胃的感覺就上來了,喬橋胡亂抓過程修遞來的水壺,咕嘟咕嘟猛灌,好沖淡
裡嘴裡的血味。
別說,還真管用。
沒一會兒胃裡就像架了個小火爐似的變暖了,而且火爐還在被不斷加柴,多餘的熱量流向
四肢,凍僵的手腳也漸漸恢復了知覺。
喬橋在水裡蹦躂了兩下,嘿,滿血復活。
半小時後,幾根大樹枝串的鹿肉已經烤得差不多了,肉被火苗燒灼滋滋冒著油,散發著蛋
白質的香氣。
精英們一邊做俯臥撐一邊眼巴巴地望著,不讓吃就算了,還要聞著味訓練,這是人乾的事
嗎?
程修將最先烤好的一串遞給喬橋,喬橋又遞給陳羽華,陳羽華心滿意足地接過剛要下嘴,
無意瞥見程修的眼神,默默又把肉串還了回去。
喬橋:“你不是餓了嗎?”
陳羽華皮笑肉不笑:“還能堅持。”
她自己是不太愛吃這種東西,但奇怪的是程修遞過來的每串都肥瘦搭配得恰到好處,既保
留了油脂的香味又不會過於油膩,搞得她本來只想嚐嚐鮮,結果一串接一串根本停不下來。肉
上只需要簡單地撒點鹽,就比燒烤店那種刷滿醬料的鮮嫩一萬倍。
吃到最後打了個飽嗝,喬橋才發現陳羽華還兩手空空。
喬橋輕咳:“你怎麼不吃啊?”
陳羽華陰仄仄地笑:“那也得等某人吃完才輪得到我啊。”
也對,三個人圍著灶臺,只有她手邊有一堆吃剩的籤子,所有烤肉都被她一個人包了。
喬橋怪不好意思,搶過樹枝:“我都吃飽了,剩下的我來吧。”
陳羽華警惕道:“我警告你啊喬橋同學,不要搞么蛾子。”
他期待著程修能拒絕,結果男人一言不發地讓開位置,把燒烤大權拱手讓人。
喬橋心想烤肉也沒什麼難的,況且剛才看了那麼久,依葫蘆畫瓢也差不多了。於是學著程
修的樣子烤了半天,最後交出兩串碳黑的不明物體。一串給了陳羽華,一串給了程修。前者肉
眼可見地眼角在抽搐,後者則面無表情地低頭吃了起來。
喬橋很在意食客反饋:“怎麼樣?”
陳羽華表情變換半天:“難吃的要死。”
“怎麼可能!”喬橋怒視,“你看他吃得多香!”
程修確實吃得很香,他先用牙齒咬著肉的一角,把整肉從樹枝上撕下來,再用後槽牙不急
不慢地咀嚼,吃相談不上斯文,卻很有一種茹毛飲血的味道。
陳羽華懶得說程修就算吃活蛇也能吃得很香。
剩下的邊角碎肉都分給了隊員們,作為他們正式訓練開始前的最後一頓飯,畢竟接下來好
長一段時間,他們都不會再有機會好好吃東西了。
一眾大老爺們感激涕零,吃得狼吞虎嚥,跟過大年似的。
吃飽喝足,喬橋覺得身體更熱了,甚至隱隱有點冒汗。好死不死的,還有一股奇怪的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