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對酒 作品

067

面對周驚鴻沒有安全感的求愛, 奚沅什麼也沒說,直接抱住他頭,把他整張臉按在了柔軟的胸口上。

周驚鴻被捂得悶哼一聲, 埋在她胸間笑出聲。

奚沅鬆開手,低頭親了親他眼尾,又親他唇角,溫柔地蹭著他唇說:“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 愛就是愛, 沒有騙一生騙半世的說法。周驚鴻, 我愛你。”

她抬起頭, 目光溫柔地注視著他。

“雖然我不敢給這份愛加上永生永世的期限, 也不敢承諾愛你一輩子,但我能保證這一刻, 我是真心愛你,今天明天都會很愛你。”

周驚鴻呼吸一沉, 情不自禁地想翻身壓她,剛有所動作,奚沅急忙按住他身體。

“別動!好好睡覺, 不許胡來。”

周驚鴻當真沒再動, 眉眼含笑地看著她, 桃花眼微微上挑,目光深情撩人。

奚沅親了親他臉:“二哥晚安。”

她側身躺下, 如貓咪般蜷縮起來, 頭抵著他肩,依偎在他身邊。

周驚鴻剋制著摸了摸她頭:“寶貝晚安。”

人工降雪, 沒下太久, 半夜就停了。

然而早上起來, 屋外仍舊白茫茫一片。

奚沅沒讓周驚鴻跟她回去,她自己一個人回去的,周驚鴻安排了車送她。

回到家,她看到客廳堆放著很多禮品,除了煙和酒,還有大大小小一堆禮盒。

“這……這些都是他送的?”她看向奚山。

她爸不在家,只有奚山在。

奚山點了點頭:“昨天有人開了一輛黑色的賓利過來,直接停在了我們家門口,拿了很多東西送到家裡。爺爺還沒來得及退還,那人送完就跑了。”

他邊說邊比劃,描述了一下昨天的情形。

“之後周驚鴻親自打電話給爺爺,先是向爺爺賠罪,後面又說了和你的關係。”

奚沅笑著說了句:“神經,也不提前和我商量。”

奚山正在吃早飯,問她:“姑姑吃了沒?”

奚沅拉開餐椅坐下:“我吃過了。”問道,“你爺爺去哪兒了。”

奚山說:“上街買菜去了,他以為你們要回來。”

奚沅語氣無奈道:“他傷得很重,沒法來。”

“傷?”奚山一下抓住重點,疑惑地問道,“出車禍了?”

奚沅搖了搖頭:“不是,你別問了,反正他暫時不能來。等過段時間再說吧,而且我跟他還沒到要見家長的那一步。”

半個小時後,奚槐買菜回來了。

奚沅跟他說明了情況,讓他不要怪周驚鴻。

奚槐聽完後,沉默地抽了兩口煙。

“沅沅,爸知道你不是糊塗人,你自幼聰明懂事,長大後也是個有大主意的人。你從來沒讓我們操心過,反倒是我和你媽媽,拖累了你。”

奚沅喉嚨一哽:“爸,你別這樣說。沒有你們,哪來的我。”

奚槐抖了抖菸灰,把沒燃完的煙在地上捻滅,聲音略顯渾濁地說道:“他那樣的家庭,與我們差距太大了。你和他,能長久嗎?”

奚沅沒有隱瞞,說出心裡話:“爸,我沒想那麼多。我只知道,我現在很想和他在一起,如果不能跟他在一起,我怕自己會很後悔。”頓了頓,她又說,“而且他的家庭是他的家庭,他是他。我喜歡的是他這個人,與他是什麼樣的家庭無關。”

奚槐嘆道:“我是怕……”

奚沅急忙截住他的話:“爸,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受到傷害。”

她不可能再像她媽媽那樣。

奚槐點了點頭:“去吧,等他傷好了,帶來家裡吃頓飯。”

奚沅臉上一熱:“爸,不太合適吧,哪有這麼快就見家長的?”

奚槐笑著努了努下巴:“爸也不想叫他來,可你看這一大堆東西。熊貓、中華、黃鶴樓,茅臺,鐵觀音,碧螺春,人參、靈芝、冬蟲夏草,還有這些,爸根本不知道是什麼的高科技東西。這些爸都不能要,可你既然要跟他在一起,也不能全都退了,多少得留一點。”

奚沅笑了下:“沒事的,爸您全都收著。等他養好了身體,我再帶他來家裡。”

接下來的半個月,周驚鴻躺在酒店養傷,奚沅每天陪著他,照顧他。

但其實主要是陪伴,至於照顧,根本用不上她照顧。

周驚鴻有私人醫生,私人廚師,營養師,管家,保姆等一切為他服務的專業人員,就連酒店的工作人員也是全天為他服務,畢竟整個酒店被他以雙倍價格包下了。

奚沅陪著他養傷的這段時間,徹徹底底見識到了什麼叫豪門貴公子生活。

那都不是一般富二代能比的,被戲稱為“太子爺”真是一點不誇張。

他每天吃什麼,吃多少,都有專業的營養師提前為他搭配好,再由團隊將食材空運過來。

那些蔬菜,都是他私人莊園種出來的有機蔬菜,肉也是他私人農場養殖的牲畜。

而這些莊園和農場,又為不少人提供了就業機會。

在專業團隊的精心照料下,周驚鴻身上的傷恢復得很快,半個月就好了,只是還留著一點淺淡的疤。

洗澡時,他拉著奚沅的手放在腰上,問她:“怕嗎?”

奚沅嬌羞地搖了搖頭:“不怕。”

她彎下身,親吻他腰腹上的刀疤。

周驚鴻一把將她抱起,放在洗漱臺上,低頭吻她。

他弓起寬厚結實的背,單手托住她後頸,吻得溫柔又深情。

兩人吻得難捨難分,周驚鴻把她抱到淋浴下。

溫熱的水從花灑下流出,淋在兩人身上。

奚沅被迫仰起頭,在水下承受他激烈的吻。

她被吻得快要窒息,手抵住他胸膛推他。

周驚鴻退開,卻又立馬吻住她頸,剋制著沒敢在她頸上留下痕跡,因為明天還要去她家。

凹凸鑲嵌的一瞬,兩人都發出了一聲愉悅的喟嘆。

或許是有水的原因,奚沅沒感受到痛苦,甚至還有一絲難言的快感。

浴室的水聲,一會兒停,一會兒流,一個多小時後才徹底停下來。

奚沅是被周驚鴻抱出來的,她其實不想讓他抱,可她腿軟得實在走不了路。

“野狗一樣。”她輕輕捶了下他肩,“每次都那麼狠。”

周驚鴻把她放在床上,順勢壓在她上方,在她唇上叼了口:“寶貝,我已經一個多月沒開葷了。”

奚沅假裝不懂,懟他:“誰說的,你不天天都吃肉嗎?”說起吃肉,她忍不住吐槽,“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挑食,竟然不吃紅肉,只吃雞肉、魚肉、貝肉這種白肉。”

周驚鴻笑著撥弄她唇瓣:“寶貝知道我說的‘葷’是什麼意思。”

奚沅推開他:“那你也沒有全素,我這段時間照顧你,每天晚上給你擦洗身體時,都用了手,或者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