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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霖快速伸出手勾住她腰,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
奚沅被他抱住,驚恐之下兩手抓住他臂膀,身體貼住他胸膛。
賀霖抱著她纖軟的腰,踉蹌著退了兩步,直到站穩後,還沒鬆手。
“謝,謝謝賀導。”奚沅驚魂未定地看著他,急忙從他懷裡退出。
賀霖懷裡一空,竟隱隱有些不捨,他被自己的念頭嚇到了,下意識地甩了下頭。
“沒事。”他語氣淡定,說完就走,沒再多看奚沅一眼,快速從她身旁走過。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並不平靜,甚至泛起了陣陣漣漪。
剛才抱住奚沅的剎那,他就一個感覺,軟,軟得不可思議,腰又細又軟,渾身都軟綿綿的,彷彿沒有骨頭似的。
別說他本身就是一個俗氣的男人,就算是清冷寡慾的和尚,碰上了也要破戒。
他現在大概能理解,周驚鴻那麼涼薄的人,為什麼會對她如此著迷了。
這樣的尤物,是個男人都容易著迷。
下了臺階,他一轉身,便遇到了鍾起。
鍾起朝他抬了抬下巴,笑著說:“週二的寶貝,賀少爺悠著點。”
賀霖沒接話,轉而說道:“鍾老闆既然知道是週二的寶貝,你還不給安排到樓上vip包間,不怕週二過來砸你場子?”
奚沅站在拐角柱子後,聽到他們的對話,尷尬得想遁地。
然而她總不能跑到人家跟前去解釋,說她和周驚鴻已經沒任何關係了。
這種事,不好解釋,也沒必要解釋。
她只當沒聽見,穿過人群回到了卡座區。
米露看到她回來,急忙拉住她手:“你去哪兒了?我到處找你都沒找到。”
奚沅說:“我走錯了洗手間,去的男洗手間。”
米露愣了一瞬,氣得笑出聲:“你啊!還說沒喝醉,都醉得分不清男女了。”奚沅解釋:“真的沒醉,我酒量很好,當時為了進圈演戲,我特地鍛鍊了酒量。我真的沒有醉!”她一遍遍地強調自己沒醉,還豎起一根手指,搖晃著手指對米露說,“我能一直喝。”
話雖如此,但其實她眼神都已經迷離了,臉頰酡紅一片。
“去你的吧。”米露輕輕推她一下,“你還一直……”
米露話沒說完,奚沅被推得身體往後一仰,嚇得米露叫出聲,急忙撲過去要抱她。
奚沅後仰下腰,柔軟的身體彎成了半圓弧度,在米露撲過來時,她猛然一挺,彈了起來。
“我去!”米露震驚地看著她,“你在少林寺練過吧?”
奚沅嬌俏地笑了下:“沒有哦,天生就這麼軟。”
賀霖跟鍾起也看到了這一幕,兩人快步走了過來。
聽到奚沅說的“天生就這麼軟”,賀霖眸色黯了黯,垂眸掩去眼中的情緒。
奚沅朝賀霖笑了笑:“賀導。”
她不認識鍾起,只淡笑著朝鐘起點了下頭。
“露露走,我們也去跳舞。”她拉著米露的手跑到舞池中央,跟著人群扭了起來。
鍾起拿起手機,悄悄拍了張照,發給周驚鴻。
周驚鴻收到消息,點開圖片看了眼,緊咬著腮肌,臉色陰沉得可怕。
奚沅拉著米露胡亂扭了會兒,一抬頭,看到臺上唱歌的是一位熟悉的歌手,叫晁宗彥,參加一檔歌唱節目出道,然而出道至今,一直不溫不火,沒什麼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