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最後的工作(三合一)
<p>秋生的話將孔時雨從思緒中拉了回來。</p>
<p>“你能這樣想就行。”並不知道秋生會</p>
<p>術式順轉的孔時雨聞言將心中的石頭落了地。</p>
<p>看著秋生將手中的資料隨意地往桌上一擱(<a href=" http:="" p="">
“知道了。”秋生答應下來,轉而又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對了孔時雨,你這還有手榴彈嗎?”
“什…什麼?!”
*
第二天下午。
禪院家門口。-
好久不見,秋生又來禪院家啦。-
噢,這該死的熟悉的畫面。-
這個大門好像顏色和之前不一樣了。-
肯定是重修過了啊,之前的大門被秋生炸了。
眼神掃過彈幕,與謝野秋生提著自己的手提包,身穿著與上次來禪院家如出一轍的打扮,氣定神閒地一步步走到了禪院家門口。
人剛站定還沒出聲,禪院家的大門就向裡打開。
“您好,是與謝野醫生吧,家主等您很久了,快請進。”來人一身簡單深色的浴衣,說話間頷首低眉,並伸出一隻手向秋生示意往裡走。
這麼懂禮貌?
秋生看著禪院家的來人的作態挑了挑眉,不疾不徐地邁進禪院家的大門,動作間手提包發出金屬碰撞的響聲。
這是秋生第二次來禪院家“做客”。排列有序的庭院和屋子,隨處可見的侍女和僕人,一切都如秋生上一次來時一樣。
秋生一邊打量著現在的禪院家,一邊慢慢悠悠地走著。
那給他開門的僕人在秋生的斜前方低頭帶著路,走一段距離就用餘光回看一次身後,眼瞧著秋生越走越慢,急得不行。
“與謝野醫生,麻煩您走得快一些。”那人停在原地,等秋生走近低聲說道。
秋生瞥他一眼,隨口道:“急什麼,你們家長老這是要死了?”
“這…這可不能亂說,甚一長老就是受的傷重了些……唉,您還是快些和我過去吧。”那人並不瞭解秋生其實並不知道病人是誰的事實,被秋生的話一哽後便將“甚一長老”脫口而出。
秋生聞言挑眉:“好吧,我知道了。”
見那人言語間焦急非常,步子也再次走快。得到了確切答覆的秋生這一次沒再慢慢地落在後邊走,而是應了下聲後便相當善解人意地跟上那人的步子。
行進間秋生在心底裡暗暗腹誹:他就這麼隨口一說,還真說對了,真就是長老?
看起來自己之前猜的不假,怪不得是禪院直毘人下的單。
秋生心中思量著這次的病人,面上還是不斷地向前走著。
跟上那人急匆匆的步子對於這段時間鍛鍊良好的秋生來說並不困難,秋生甚至還有閒情逸致邊走邊看看彈幕。-
禪院甚一?好熟的名字。-
是甚爾的哥哥吧,那個特別一級咒術師。-
現在還算不上特別吧,應該就一級咒術師?
原來那個叫甚一的病人是甚爾的哥哥?
所以這波是弟弟逃出了家門,哥哥卻當上了長老?
秋生看到彈幕刷過的信息挑了挑眉,心裡暗道可惜。
早知道救治的病人的身份是這樣的,就算孔時雨極力勸阻,自己也要把甚爾帶來的。
感覺錯過了一場好戲呢。
*
秋生第一次走如此和平的禪院家的路。
僅僅十分鐘左右,那人就將秋生帶到了一個門窗緊閉的房屋前。
上前
一步,那人朗聲向裡邊報告道:“與謝野醫生來了。”
話音落下,屋內立刻傳來一個有幾分熟悉的聲音。
“進來吧。”
那人側開身子,拉開大門向秋生示意。
“請。”
……
秋生越過那帶路的僕人,走進屋內。只見屋內的兩張病床上都躺著人,一張床邊冷冷清清,一張床邊擠滿了人。遠遠瞧著,其中一張床上的那個人似乎連腦袋都沒了半個。
嗯?
沒了半個腦袋?
意識到自己看見了什麼,秋生驚奇地繞過端著醫療紗布前來搭話的侍女,直直地向那個四周無人的病床走去。
走近了一瞧,秋生才發現這個人身上滿是劇烈的撞擊傷,雙眼瞪大,已經沒了生命體徵。他的頭蓋骨沿著腦門上的一條線被整齊地切開。並沒有被縫上的半個腦袋,就這樣大大咧咧地留了個縫隙敞開在那兒。
秋生在這段時間裡早就看慣了咒○世界中各種亂七八糟的傷患和屍體。
於是他面不改色地站在病床旁打量了一會兒,便從手提包裡快速地掏出一副消過毒的醫用手套戴上,然後直接上手將那個人的腦袋扒拉了一下。
原本微攏的頭蓋骨被完全掀開,秋生的手套上立刻沾上了大片的血汙,因為放置過久而沒有了水分的頭部裡,組織和器官一覽無餘。
果然沒有大腦。
秋生走近看到屍體頭部的切口時就有些猜測,但此刻看著手下明擺著的空空蕩蕩的腦袋,秋生還是不禁瞳孔一縮,而在這時彈幕滿屏刷過的“羂索”也被他餘光一掃記在了心裡。
雖然不知道羂索是什麼,但能被彈幕如此整齊劃一地說起的,放在這個情形裡,應該就是導致這個人腦袋空空的罪魁禍首了。
秋生放下手上的腦袋,一邊脫掉手上的一次性醫用手套,一邊又多看了兩眼那人的樣子。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沒有大腦的屍體,真是人活久了什麼都看得到。
真稀奇。
“那是加茂家的。”禪院直毘人見秋生站在另一張病床上遲遲不過來,甚至還對著屍體動起了手來,最終還是忍不住向他走了過去。
“他已經死了。”秋生回頭看向禪院直毘人道。
“是的。”禪院直毘人彈了彈衣袍,眼神望向另一邊的病床,“今天你要救的是那一位。”
“禪院甚一?”秋生跟著禪院直毘人的目光看了過去。
穿戴整齊,包紮嚴實,面色蒼白但仍有血色,雖然嘴唇有點紫,但怎麼看都不太像是重傷。
“你知道了啊。”禪院直毘人撩了撩袖子,抬腳準備走回甚一的病床。
“他是禪院家的長老。”禪院直毘人頓了頓繼續解釋道,“也是禪院甚爾的哥哥。”
“甚爾的哥哥?”秋生裝作不知道地看向禪院直毘人。
“是的。”禪院直毘人走到禪院甚一的病床旁站定,“他現在的傷勢被我們控制住了,但還是非常不良好。”
“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倒在地上,脖頸和腰腹處均有刺傷,而且傷口處都有毒素感染,差點就救不回來了……”禪院直毘人見秋生提著包跟了過來,對上了他的眼睛道,“我們是把他送去了東京咒術高專那裡才保住了一條命。”
東京咒術高專?家入硝子那兒啊。
“那還找我來幹什麼……”
秋生走到禪院甚一面前,彎下身子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閉著眼睛,看上去只
是呼吸有些微弱的病人。
“他的毒素沒有被排出去?(<a href=".co.co)(com)”
秋生低頭打量了一會兒發現了什麼,偏頭看向禪院直毘人,語氣肯定道。</p>
“是。”禪院直毘人不驚訝秋生的立即反應,“東京那邊只能說暫時控制,救不了。”
“有說是什麼毒素嗎?”秋生直起身子詢問道。
“檢驗不出來,這毒素更像是一種秘術。”禪院直毘人回答道。
秘術?
秋生歪了歪頭瞥了一眼還在討論著那個加茂家屍體的彈幕,又看向禪院直毘人,慢慢地開口道:
“我能救。”
聽到秋生的話,禪院直毘人和周圍圍著的僕人以及侍女似乎都鬆了一口氣。
“但是你們需要先出去。”秋生提出要求。
“沒問題。”禪院直毘人也明白秋生這是不想讓人看見他的救治過程,於是便稍稍一想就果斷同意了。
秋生見所有人都開始動作後便轉身將手提包放在病床旁的矮櫃上,又從裡頭拿出一副新的醫用手套不緊不慢地戴上。
聽著身後窸窸窣窣的走路聲,秋生想到了什麼,扭頭看著一個個端著東西走出的僕人和侍女開口道:“對了,你們記得把消毒的東西留下再走。”
“好…好的。”
……
等人都走光後,房門就被再次合了起來,沒一會兒,隔音並沒有那麼好的屋子裡就傳來陣陣刺耳的突突聲。
“家主大人……這…這真的沒事嗎?”站在外面的侍女聽到屋裡的動靜擔憂地抬眸,看向禪院直毘人。
“……與謝野會救好的。”禪院直毘人目不斜視,在庭院裡找了個位置慢慢坐下。
“可是這……”這裡頭的聲音聽起來可不像是在救人。
“他會救的。”禪院直毘人篤定地說著,身體倚靠在位子上提起腰間的酒壺喝了一口。
屋內。
秋生把門合了起來稍微上手檢查了一下禪院甚一的情況,就從包裡取出一隻麻醉打了進去。稍作等候便取出自己的可伸縮版電鋸,開始了自己那熟悉的工作流程。
打開卡關,往人身上一劃拉,然後迅速發動術式。
【請君勿死】
禪院甚一身上被電鋸切割開的傷口瞬間癒合,泛紫的嘴唇也恢復了血色,原本微弱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穩,臉色也好了不少。
秋生低頭進行再次地檢查。
毒素消散,傷口消失,生命體徵正常。
ok,搞定。
完成了治療的秋生拿過端盤上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消毒工具,將自己的電鋸和針管裡裡外外消毒了一遍。
抹除工具上的血跡後,秋生把東西都收拾到包裡,扭頭將髒了的醫療手套從自己手上脫去,隨意地扔在一邊,直徑向門口走去。
“治完了,進去吧。”
秋生的話音落下,在屋外低頭罰站的僕人和侍女便身體一側,禪院直毘人起身走出庭院在眾人分開的空道中緩緩進入房間。
待家主入內,僕人和侍女才紛紛抬腳,魚貫而入。
*
禪院直毘人走進屋內,眼神掃過房間裡多出來的大片噴射的血跡,視線慢慢落到床上身著“血衣”的禪院甚一上,眉頭一皺。
房間裡有血就算了,怎麼病人身上也有血?
“他活著。”秋生看出來了禪院直毘人眼底的疑惑,開口道,“已經完全治好了。”
禪院直毘人聞言點點頭,走到病床邊掃
了一眼禪院甚一,看著禪院甚一似乎確實好了不少的面容,心頭一鬆。
“他大概什麼時候能醒?”
禪院直毘人問道。
“喂點水,大概半個小時吧。”秋生回答,“你們可以先給他換個衣服。”
“行。”禪院直毘人應聲,扭頭看向身後站成一排的僕人和侍女,“照他說得辦。”
“是。”
*
半個小時剛過,禪院甚一就如秋生所料的那般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