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渡川 作品

第 60 章 系我呀45


左屹樂得嘴角開了花,方向盤馬上就要握不住了,一個急轉差點沒給尤綿甩出去。

“那倒不至於,我其實沒有那麼霸道。”左屹樂呵呵的,“還是和你說話有意思。”

“為什麼啊?”

“因為不需要動腦子。”

“.”

兩人趕往醫院的時候,江嬈正獨自坐在走廊上的長椅。

沈御正在病房裡和醫生溝通。

她隔著玻璃窗戶望向病床上插滿導管的母親,眼眶通紅得令人心疼。

尤綿匆匆趕到,陪在她的身邊。

“小綿!”江嬈見到她就整個人完全撲了上去。

尤綿輕輕拍著她的背,朝玻璃窗戶望去,隔空和沈御對視了下。

“我來了,沒關係,沒有過不去的。”尤綿陪著江嬈在旁邊坐下。

“他口的,那男的真口口的不是個口人!”左屹剛進醫院看見江嬈這個樣子就忍不住破口大罵。

“大概幾點到?”沈御問他。

“晚上十點應該能飛過

來。♂(筆?趣閣小說)_[(.co)(com)”
左屹低頭看著手機,一直在和別人聯繫,看起來很忙。

尤綿無能為力,她也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只是一點點地摟著江嬈,讓她哭出來。

哭出來就會好的。

晚22:35,在醫院上空的直升機緊急停機坪。

一架私人直升機緩緩降落。

“腎源送到,通知醫生準備手術!”左屹聽完對講機裡的聲音,有些疲憊地鬆了口氣。

周邊的人瞬間變得忙碌起來,護士小跑著去通知主刀醫生,其餘幾個護士再次對江嬈的母親進行了檢查。

尤綿安慰地拍了拍江嬈的手背,幾人看著手術室大門關了起來。

尤綿第一次近距離感受到生死之別帶來的恐懼,她希望手術可以成功,她不想江嬈沒有媽媽。

沒有媽媽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尤綿想都不敢想。

她牢牢地拉著江嬈的手。

手術需要六個小時。

也就是大概在凌晨四點多會知道結果。

不眠夜。

上海市今夜小雨。

淅淅瀝瀝的雨水流淌在公路上,汽車輪胎碾過泛起水花,深夜偏僻路上無人,黑色邁巴赫速度飛馳,音浪低沉兇猛。

魅藍杜卡迪機車緊追不捨,音浪蓋過邁巴赫的,水花飛濺,時而超車左右挾持在黑色車身的兩側。

黑色單薄風衣在雨夜被風吹得鼓起,少年戴著漆黑頭盔,狹長桃花眼冷冽地盯著黑色車窗,凌川玩這把貓追鼠的遊戲,並沒有給對方多少機會。

他在速度方面從來沒輸過。

汽車內男人深深呼出一口氣,他開了車窗。

雨越下越大,耳邊傳來機車音□□囂著,夾雜風雨,寒氣逼人。

在前面一個路口,邁巴赫緊急掉頭。

凌川輕蔑地笑了下,緊咬著逼近它的身後。

一切結束在醫院的停車場。

身著正裝衣冠楚楚的男人從車裡走了出來,他三十多歲,無名指上還戴著婚戒。

“你是她什麼人?新的小男朋友?”男人語氣鄙夷。

凌川不緊不慢摘了頭盔,邁著長腿從機車上下來,沒有多說,對著那男人就是一拳打過去。

他知道的,像這種得體的人講究規矩,但他年輕,還沒有脾氣好到和這個男人廢話。

那一拳很有勁,男人只覺得耳邊嗡嗡了下,嘴角泛起腥甜。

男人冷哼著笑了下。

大步跨進了醫院。

——————

雨水夾雜寒氣帶著絲腥味,和醫院消毒水的氣味很違和。

凌川不緊不慢跟在男人的身後。

江嬈靠著牆壁坐在長椅上發呆,左屹蹲坐在地上閉目養神。

尤綿一直摟著江嬈,她是最先看到那個男人走過來的。

穿著高定的西裝,哪怕淋了雨卻看不出一絲狼狽,金絲眼鏡框沾著雨水,模糊能看清那雙薄情的眸色,嘴角緊抿成一條線,看起來整個人嚴肅又難以相處。

尤綿大概能猜到他應該是誰。

江嬈緩緩抬眸朝著男人的方向看去,她眸色沒有太多的情緒,這一晚上她哭了太多次,早就麻木了。

沈御站在江嬈的身後,連左屹也起了身,尤綿安靜地凝視他。

身後還站著凌川。

他以為江嬈的背後是沒人了嗎。

他甚至當初不願意花時間去了解她的社交。

“這混小子。”左屹輕聲罵

了句。

凌川略過男人的身邊(俯身將頭盔安放在椅子上,“給我的朋友道歉。”他說。</p>
                          <p>江嬈眉峰輕挑,倒是來了半分興趣。</p>
                          <p>倒不是想聽秦陂的道歉,而是想看看這個平日裡高傲自大的男人是如何屈尊的。</p>
                          <p>他背叛了江嬈的愛情,背叛了本該講的情義,不擇手段,心思險惡。</p>
                          <p>安靜了半天沒有動靜。</p>
                          <p>凌川沒有耐心,抬腿踹過了男人的膝蓋,逼迫他硬生生地跪下。</p>
                          <p>秦陂手撐著地面,無名指上的婚戒泛著光澤在江嬈的視線裡一晃而過。</p>
                          <p>她勾唇笑笑,“我從來不會怕你,哪怕你把我趕出上海,在別的地方我依舊會好好地生存,而你依舊錶面光鮮,實則如同陰溝裡的老鼠。”</p>
                          <p>“秦陂,我是最清楚你的。”江嬈起身,女人身姿依舊優雅,高跟鞋擦蹭著瓷磚地面。</p>
                          <p>她垂眸踩在了秦陂的無名指上,“給你個教訓,以後別來惹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