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景 作品

第 118 章 穿越中世紀118


故意說的大聲了一些,看到對方急得額頭不停冒汗,他就覺得高興了——他還真沒有故意去告狀的想法。不是因為想幫這人,也不是和王室關係不好,純粹就是沒那種想法。當然,如果一不小心說漏嘴了,他也無所謂。

他現在這樣煞有介事說話,更多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就是想看那個人著急、出醜而已。

看夠了樂子,西敏公爵才對盧卡斯說起了今天的娛樂:“我今天打算去玩玩兒擲骰子游戲,唉!其實玩兒的次數多了,也沒什麼意思.您有什麼可推薦的新遊戲嗎?”

盧卡斯心知西敏公爵這是‘麻木’了,再刺激好玩的遊戲也禁不住天天玩。尤其是擲骰子這種,就本就是拼運氣,享受開骰盅那一瞬間期待與心跳的遊戲,情緒來的強烈,更容易麻木——別人或許還能因為金錢而多享受擲骰子一段時間,西敏公爵連這方面都沒有。

倒不是說他不在乎贏錢了,倒也沒到那份上。但金錢對他的刺激確實比較小就是了,別人一晚贏10鎊能歡天喜地,西敏

公爵就不可能(<a href="http://.[co.co)(com),
至少要100鎊了。但沒什麼人能和他玩一晚上100鎊輸贏的賭博遊戲(除非出千,早知道自己要贏,只是那得防著被看破,又是另一種風險了),也就是宮廷裡最尊貴的一些人偶爾可能以這種大賭消遣。</p>
                          

就盧卡斯見過的,雅克王太子、西敏公爵,另外還有幾位最尊貴的人兒,就曾經組織過幾次賭局,贏家有一晚上最多贏下320鎊的記錄這可是相當驚人的。而這個贏家是雅克王太子,從盧卡斯的感覺來說,那倒像是有人在給雅克王太子放水,藉此討好他。

“倒是有一個。”盧卡斯笑了笑,從自己的荷包裡拿出了一盒紙牌:“這是從布魯多宮廷流傳來的遊戲,由我們前次去布魯多宮廷的使臣帶回來的。據說布魯多宮廷尤其愛這個遊戲,有了這個,擲骰子都不流行了。而且哪怕是原本熱愛下棋的老派騎士也承認,這個遊戲需要計算和頭腦,冷靜的策略也不可少,不是單純比拼運氣的賭博。”

‘紙牌’這種東西,在此時的西方是不存在的。雖然本土已經能造紙,可要從‘紙’衍生出玩具,這還需要一段時間的醞釀。在這件事上,路易莎可以說是加速了這個過程,直接就把完成體的撲克牌弄出來了。

方片、紅心、梅花、黑桃四種,每種13張,再加上大小王(大小王還是美國的玩法,出現可以說很晚了)。

而有了一整套的撲克牌,那可以玩的遊戲就多了。華夏人玩的最多的‘鬥地主’,國際上最流行的21點、橋牌什麼的。路易莎自己就會玩鬥地主、21點、‘變色龍’和‘跑得快’,所以最初在布魯多宮廷也就這4種玩法。

很顯然,這時候的玩家們已經很滿足4種玩法了,覺得這讓人眼花繚亂、妙趣橫生.當然,等他們覺得這有些膩了,或者單純就是自己有了某個想法,是可以發明出新玩法的。對此路易莎一點兒不懷疑,因為歷史上就是這樣的。

西敏公爵見盧卡斯將紙牌從紙盒中拿出來,接了過去。發現這些比巴掌略小一圈的紙片卻比想象中硬挺強韌——這其實是路易莎選了相對來說,緊實而光滑的紙張,和布糊在一起後得到的,說起來有點兒像做鞋時打袼褙。

只不過打袼褙得用布糊在襯紙上,一層又一層,這製作紙牌就用了一層襯紙、一層布。這主要是因為,此時本土造紙廠的紙張大多是比較厚的那種,摸上去也粗糙。路易莎選的這種紙,說是光滑,也只是相對的,所以做好之後正面還塗了一層薄蠟呢!

這既是保護正面的圖畫、防磨損,也讓看起來顯得高檔了不少。

總之,紙就那麼厚了,再加上一層布、一層薄蠟,這相對後世的紙牌厚了將近一倍了,實在不好再加厚了——其實再加厚一些也沒什麼,此時的人們又沒有見過後世的撲克,並不會覺得這樣的撲克牌有什麼問題。只要沒有厚到不能洗牌、摸牌、掌牌,有什麼不可以呢?

西敏公爵看了看紙牌的正面,是一幅圖畫,左上角和右下角標著‘紅桃k’的圖案符號,其他就是查理曼大帝的人物畫像了(這種人物畫要認出來,主要是靠一些標誌性特徵,譬如他的標誌性王冠,手中的劍、國王之球等)。

這不是印刷出來的,因為色彩鮮豔繁多,人物細緻,這是此時的印刷技術做不到的水準,只能是袖珍畫家畫的。袖珍畫家,顧名思義就是不畫大幅作品,主要作小畫的。他們最常見的營生就是給精美的抄本畫插畫,現在畫撲克牌,也算是專業對口了。

“這是‘查理曼大帝’?唔,挺有趣的背面

是絲布?呵呵,這也只能是宮廷的玩具了。”西敏公爵生在富貴叢中,眼光多毒啊,即使是昏暗的房間裡,也一摸就知道紙牌背面是什麼材質了。

是的,路易莎糊撲克是用的絲綢,準確的說是‘絹’。這種織物在絲綢中是比較低端的,主要用一些廢絲紡成——煮繭繅絲時,難免有一些破繭,還有雙宮繭什麼的。這些蠶繭纖維太短、太粗,紡不了真正的絲綢。

不過扔了也很可惜,這種廢絲的比例在蠶絲中可從來不低!所以華夏很早就開發出了工藝將它們製作成了一種低端絲綢‘絹綢’。不過很多絹綢全靠‘廢絲’也不行,還得和正常的絲混紡呢。

這甚至都算是華夏的獨門技術了,雖然絲織業傳播開了,但在近東地區,廢絲一直得不到什麼利用。最多就是絲綿到時候用作填充物,打碎了之後做褥子什麼的,非常浪費——這和路易莎做的蠶絲被不一樣,就是直接打碎切塊了用的。

路易莎選擇絹綢糊撲克牌,倒不是因為它便宜,每張撲克牌都要手繪了,還在乎這一點兒成本?再說了,本來就是給貴族們玩樂用的,成本什麼的本就無所謂。她用絹綢,是因為絹綢相對硬括,但又輕薄,而且平紋紋理也比別的絲布明顯,這樣玩的時候手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