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景 作品

第 99 章 穿越中世紀099


如果不是這樣,一些不夠堅硬的美貌半寶石,也不會那麼小眾了。還不是因為打磨切割好時是光亮亮的,戴上一段時間就被灰塵磨花了!

路易莎拿出的這枚歐泊胸針可不是非洲水歐泊,而是路易莎的姑姑自己收藏的,就和路易莎過去戴過的‘澳白’一樣。

它是澳洲歐泊,為了區別其他產地的歐泊,又被稱之為‘澳寶’。其性質相比起非洲水歐泊要穩定得多,雖然還是有歐泊特有的問題,得小心保養,謹防失水,但好歹已經在珠寶可接受的範圍內了。

就像大珍珠,不也是要小心保養的?但這不耽誤它是珍貴珠寶嘛。

路易莎這枚胸針上鑲嵌的澳洲歐泊,倒不是那些稀有的品類,就是‘平平無奇’的白歐泊而已。但在此時,已然非常不凡,橢圓的檯面看起來像是一隻有掌心大小的眼睛,粉紫金橙紅色調,極盡夢幻,色澤變換之間十分靈動。

而且,它的重量也來到了65.23克拉考慮到這是美洲、澳洲都還未進入歐洲人視角,他們的歐泊主要來自中歐地區的中世紀(像是伊娃嫁到的波拉格,就是歐泊最重要的產地之一)。如此高品質、如此個頭的歐泊,稀有程度絕對不會比那塊紅寶石來得低!

某種意義上,它或許更珍稀一些。畢竟此時如果真的想要那樣的紅寶石,還能去東南亞原產地想想辦法。可是澳洲出產的歐泊,後世可是品質冠絕全球的,而在此時,澳洲是還沒被發現的土地,想要澳洲歐泊幾乎無法可想!

想當初,這塊歐泊還沒有被鑲嵌到金質的胸針底託上,還是一塊裸石時,路易莎的姑姑將它買到手也花了18萬——這還是因為,當時歐泊的價格還沒漲的厲害,而且作為行內人,她知道在哪兒買、怎麼買,可以拿到好價格!

這個價格當然無法和克拉數破百的紅寶石相提並論,但那是現代前提下的價格,按照中世紀來算,又是另一

回事了.反正這不是什麼便宜東西,用它禮尚往來,至少路易莎至少能過心裡那一關。

克萊蒙騎士看著光線不算好的室內環境下,色彩依舊夢幻唯美得能奪去人呼吸的蛋白石臺面,艱難地說道:“看起來,巴爾扎克郡主不知怎麼,知道紅寶石是您送出的了呃,這是巴爾扎克郡主的回禮?(筆趣閣。小說)[(.co)(com)”


“我的意思是,它看起來很完美。”可不是完美麼,至少克萊蒙騎士不曾見過這麼絕美的寶石。

就事論事地說,相比起此時不怎麼強的打磨切割技術下,其實並沒有發揮百分百美貌的其他寶石,歐泊確實得天獨厚。只要露出平面的檯面,拋光一番就可以顯露出不凡了。

克萊蒙騎士也是心裡感慨,果然就像傳聞中一樣,布魯多非常富有,而且巴爾扎克伯爵真的非常滿意自己的繼承人(除了她是個女孩兒這一點)。如果不是這樣,一個尚未結婚的貴族少女,手上怎麼可能有這樣堪稱‘稀世奇珍’的珠寶?

就算有,也不可能由她們自己支配,說拿來送禮就拿來送禮了——很多貴族女性的珠寶就是這樣的,別看裝在她們的珠寶匣中,由她們支配使用,實際處置權卻還是丈夫和家族的。

“哪怕是我們王后殿下的珠寶匣裡,也絕不會有這樣的寶物”克萊蒙騎士稍微找回了一些語言能力,就開始嘖嘖稱奇起來。

“那麼,依您來看,收到這樣的回禮,是好事,還是壞事呢?”紀堯姆手中把玩著那枚蛋白石胸針,目光卻看著絲袋上繫著的天藍色紙片。他其實不太確定,這是路易莎寫的,還是她讓侍女代筆寫的。

原本這無足輕重,此時的人們也不會在意朋友寫的祝福信是親手寫就,還是讓抄寫員代筆。但紀堯姆直覺這是路易莎的字跡,而且他也希望自己的直覺這次沒錯。就像他過去在戰場上,彷彿穿過黑暗的、佈滿礁石的海域一樣,每每以正確的直覺穿越最困難的處境。

“當然是好事,這說明了巴爾扎克郡主對您已經不像過去那樣無情了啊!”克萊蒙騎士完全以此時標準的男性思維考慮,脫口而出道:“這樣珍貴的回禮,如果巴爾扎克郡主一點兒也不在乎您,又怎麼捨得送出呢?”

聽到克萊蒙騎士的話,紀堯姆卻想到了那天喜樂日,在寒冷的冬雨裡,路易莎的姿態比冰雪更凜然——那是個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更無情的姑娘!在她眼裡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他者並不決定她自己的判斷。

這其實是此時男人的思維方式當然,考慮到她被當成了繼承人培養,有這樣類似男人的思維方式,倒也不無可能。

這樣的女人危險、難以得到、不給自己留一點兒餘地,按理來說應該叫人敬而遠之的。但紀堯姆卻像是聽到了自己身體裡湧動的血液迅速流動,就像是在最緊張的戰場上一樣——他沒法不為其著迷,就像第一次見她,就聽到天使嘹亮的號角。

“不,不是,我的朋友,您完全弄錯了。”紀堯姆聽到自己以篤定的語氣說道,然而他的內心卻和表現出來的平靜截然相反。

“這隻說明,路易莎小姐正和我劃清界限,即使是世界上最昂貴的寶石也無法賄賂她的心智。正如她自己所說,她主持著自己的理智——是的,我早該知道的,我怎麼能指望用寶石動搖她。”

雖然最主要的目的是希望紅寶石可以護佑路易莎,但總是懷著那百分之一的希望,希望路易莎知道紅寶石是他贈送的,然後珍稀的寶石可以打動她。就像此時很多人一樣,就是會在價值連城的寶物之下,迷亂了精神、理智離家出走。

紀堯姆輕聲自言自語,彷彿是做了什麼決定:“是的,她本身就是至珍至貴的,相比起她來,寶石和河裡的卵石也沒什麼分別,我居然指望用它來得到她。要得到她,本來就只有一個辦法,是啊,我早就清楚這一點的”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