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景 作品

第 94 章 穿越中世紀094


第94章穿越中世紀094

紀堯姆與馬歇爾騎士的比武,這次是真的開始了。

兩人兩馬分別在場地兩端,中間由一段縱向欄杆隔開——此時的比武大會,單人競技是這樣的,兩位騎士要端矛相對沖去,然後拼矛。為了防止相向衝去,以及戰鬥的過程中,兩匹馬有一點點偏差就相撞,帶來巨大的危險,中間就有欄杆隔開了。

而且這樣一來,比武的騎士就可以毫不擔心地貼近了,從觀眾的角度來說還更有觀賞性。

紀堯姆和馬歇爾騎士都體現出了高超的水準,馬歇爾騎士不必說,本來就是這個時代的競技場上,最讓對手忌憚的騎士之一。而紀堯姆,他沒什麼競技經驗,但他從小接受最好的騎士教育,並且天賦異稟。

再加上有戰場上的實戰經驗加成,此時並沒有什麼不適應的他,反而因為那種視危險如無物的舉重若輕,真像是一把鋒利的寶劍。之前沒有出鞘的時候,看不出他的不同,這時一出鞘,寒光便讓凡是看到的人一個激靈。

場上,長矛牴觸、噼啪作響、欲崩似裂!

場下,觀眾們渾身緊張。施瓦茨公爵目瞪口呆,然後又搖了搖頭:“真是個令人生畏的騎士,不是嗎?我甚至不明白,他這樣出身龍樓鳳閣的王室公子,為什麼能這樣年輕,就這樣獨當一面,攻擊性十足。”

“我在他這個年紀,才二十出頭的時候,還是個快樂的王子,是公國裡所有紈絝子弟的頭領。每天都著迷於比武、打獵和一切會被斥之為‘墮落’的遊戲,是的,當時的我就絲毫不懷疑,有一天我會落到地獄裡頭去!”

“玩耍累了,就是痛快地飲酒,然後安眠在情.婦的懷裡.那樣的日子好像沒有頭兒!呵呵。”

“這或許和羅佩家族王子眾多有關,澤布蘭伯爵既是居中的那個,也是唯一沒有一個自己同母親兄弟的那個。既不像長兄得到了國王和宮臣的重視,也不像年幼的王子,有王后看顧依我來說,這樣即使是王子,也大有不如意的時候吧。”海因裡希伯爵非常謹慎地說。

“我倒是沒有從這個角度想過這事兒。”施瓦茨公爵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但不得不說,從這上頭來說是非常有道理的。□□怎麼說來著,苦難使人成長,苦難使人強大——哦!長矛拼斷了!真是精彩啊!”

兩根長矛居然同時崩裂,碎片拋飛開。於是兩名騎士又飛快騎馬跑到了對面,從侍從手中接過一杆新的長矛。

“不過,說實話,雖然很精彩,但如果是在真正的戰場上,馬歇爾騎士早就已經被澤布蘭伯爵挑下馬刺死了。”施瓦茨公爵是上過戰場的人,給出這個評價也算專業。嗯,這個時代的諸侯基本都上過戰場,沒什麼好奇怪的。

“並非是馬歇爾騎士本事不濟,這完全是兩人擅長的方向造成的。馬歇爾騎士是個真正的競技場高手,而澤布蘭伯爵,他是實戰專家——我過去沒見過他動武器,現在才知道,他實際比看起來更冷漠,視人命如草芥。瞧瞧那千鈞一髮的選擇,真是毫不猶豫,讓人膽寒吶!”

這樣的評價並不算貶義,至少這個時代不算。中世紀的軍事貴族們,大可以參考華夏唐末五代時期的情況,武夫當國、無法無天、兇殘狠辣。這才是真正意義上不怕你壞,只怕你弱的時代!

“但即使是這樣的澤布蘭伯爵,也會像一個普通年輕人一樣,為愛情俘獲.多有意思啊。”海因裡希伯爵說道。

施瓦茨公爵另一邊

坐著的一個貴族,此時插話道:“也不一定,說不定只是為了挑釁‘瓦松的菲利普’。這可不奇怪,畢竟有那樣一位王后,這些王子們也只能水火不容了.為自己的兒子奪走了布魯多不算,還想要繼子打下的澤布蘭?如果澤布蘭伯爵只是如此還以顏色,已經稱得上溫和。(<a href=".co.c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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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說法,施瓦茨公爵不贊同地搖了搖頭:“您不瞭解澤布蘭伯爵,或許他內心是冷漠了一些,但他絕對是個光明正大的騎士。或者說,他太驕傲了,驕傲到不可能用這種招數去回擊自己的敵人。”

“這一點我贊同!”海因裡希伯爵微笑著抬了抬手:“您是沒見過澤布蘭伯爵那股勁兒,哎呀!那種高高在上、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的傲慢,雖然貴族青年中或多或少都有,但都沒有澤布蘭伯爵那樣強烈——強烈,但不張揚,他只是過於凝練了,所以無法忽視。”

這段對話並沒有再繼續下去,因為底下場地上,勝負分出來了。馬歇爾騎士已經摔下了馬,紀堯姆見狀也勒停了馬。而很快緩過來,確定人沒事的馬歇爾騎士沒有選擇繼續步戰,而是乾脆利落地投了降。

所有人都盡情為紀堯姆的勝利歡呼,不出意料的,紀堯姆沒有繳獲馬歇爾騎士的裝備和馬匹,完全展示出了一個優秀騎士該有的風度。也算履行了賽前的宣誓,他來此比武,只為了榮耀和女士的青睞,並不為其他。這‘其他’,當然也包括金錢。

“澤布蘭伯爵沒有繳獲裝備,我並不奇怪,他一向慷慨。我猜,除了打仗時得計算後勤,他很少會算計金錢。”海因裡希伯爵看了底下一會兒,說道:“但我很意外,那些跟隨澤布蘭伯爵的侍從也那樣規矩。”

“畢竟,我們都知道的,很多時候騎士是不好意思去‘收拾戰場’的,都是侍從們和唱到人動手。而理所當然的,馬匹和盔甲、武器等大頭雖然會歸騎士所有,其他東西卻是侍從和唱到人的——有些時候場面弄得真難看啊!他們甚至會當著所有人的面去撕扯戰敗騎士的衣服!”

“沒什麼可意外的,澤布蘭伯爵既然能在戰場上戰無不勝,那約束手下的騎士和騎士侍從,令行禁止.這只不過是最基本的。”施瓦茨公爵有些輕描淡寫地說。

紀堯姆獲得了勝利,這也的確是很精彩的一場,但路易莎對此一無所知,因為她的注意力已經完全不在場上。在這短暫又漫長的一場競技中,路易莎都在思考,接下來自己該怎麼應對。然後她可悲地發現,在這件事上,自己似乎沒什麼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