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景 作品

第 61 章 穿越中世紀061


馬修來到‘紅塔’下,由女僕領著從牆間樓梯往上走,還在二樓門外時,就聽到了裡面女士們傳來的笑聲。那是一種輕快悅耳的聲音,充滿了愉悅。即使是命運的棄兒,極大的苦主,聽到這樣的聲音,也難免嘴角微笑起來。

女僕進去傳話,但還沒等女僕又出來請馬修進去,路易莎的聲音已經傳來:“請進,請進,馬修先生,直接進來吧!”

馬修推開門,在門口停頓了幾秒,然後才走了進去。幾位女士們圍坐在一起,似乎是在玩賽鵝棋遊戲——桌面上鋪著一張藍黃紅綠作畫,顏色豔麗的棋盤。4只棋子落在不同的棋盤格子上,分別是金、銀、珊瑚、象牙製成,應該是4個人在玩兒。

還有兩枚精美的骰子,上面有小寶石鑲嵌的點數,籌碼也是金銀珠玉製成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貴族的玩具。

‘賽鵝棋’是新流形的桌面遊戲,在這個紙牌都沒得玩的時代,算桌面遊戲的優秀選手了。路易莎第一次見宮廷裡有人玩這個遊戲時就驚為天人,這不就是‘大富翁’嗎!?

當然,不能說遊戲機制和‘大富翁’一樣,只是遊戲類型很像——‘賽鵝棋’的棋盤上,有螺旋排列的63個格子,起始在最外端,終點在最裡面。起始的第1格和終點的第63格都畫著鵝,所以叫賽鵝棋。

至於說為什麼偏偏是‘鵝’,或許和鵝的文化內涵有關。在古埃及的神話裡,太陽神就是從鵝蛋裡誕生的,換個說法,即一切從‘鵝’開始。而古埃及的太陽神又有每天一次重生與更新的意象,‘鵝’於是與‘人的一生’有了某種比喻。

埃及現在雖然沒落了,但古代也曾真正風光過,古埃及神話影響到古希臘古羅馬文化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賽鵝棋’雖然只是個桌面遊戲,但卻是用人的一生做設定的。所以才會是63格——63歲是此時人們預期的‘長壽’了,至於63歲以後,就每一天都是神的恩賜了。

棋盤格子上大半為普通數字格,但也有圖畫格子,畫著鵝、客店、骷髏、橋、城堡、收費亭、路牌等等。除了走到鵝可以向前飛兩步,骷髏得回到起點,其他的都是支付籌碼,並且停一輪。

這樣的基礎玩法,再配合一些特殊規則,如第一次擲骰子就得到兩個1點,可以直接飛到37格,以及‘吃子’等玩法,增添意外性.趣味性確實不低。

難怪一出現,很快就流行起來。

“請坐,馬修先生,您的事兒著急嗎?”路易莎才問出這句話,自己先擺了擺手:“瞧我問出了什麼問題!您如果沒有正事兒,怎麼會不提前說一聲,直接來拜訪呢?吉娜,來替我剩下半局,好嗎?”

‘吉娜’是路易莎的新侍女,之前4名侍女之一,半個月前結婚了。因為夫婿家並不在布魯多,她夫唱婦隨,自然就不可能再擔當路易莎的侍女了。她走之後,路易莎這次自己挑選了一個侍女,就是‘吉娜’。

倒不是路易莎被封建貴族階級腐蝕得厲害,一定要那麼多人伺候,那麼多侍女、侍從、僕人還不夠她差使,少一個侍女也不行。實際上,她有點兒把這當成是‘招聘’了,藉機尋找一些可用之人。

像現在,雨果夫人就是她的生活大管家,可以確保她後方無憂。海蓮娜則是她的化學顧問,很多事她真的幫大忙了!新的侍女,其實路易莎還蠻想找一個秘書型人才的——不過,這樣的人才在騎士、騎士侍從間比較常見,要在女孩子中找就不太容易了。

倒不是不能找一個騎士或騎士侍從

做秘書(<a href=".co)(com),
但因為路易莎是女孩,總是不方便.路易莎也不可能完全不在意所處的社會環境。</p>
                          

備選侍女的女孩子,除開一些基本條件不太合適的,路易莎每一個都親自看過。結果並沒有來之能用的天才人物——這也不出所料,如果人才,尤其是女性人才那麼易得,那也太‘看不起’這個教育稀缺,女性教育尤其稀缺的時代了。

只能說,連續得到雨果夫人和海蓮娜,雖然讓路易莎抱有一些希望,卻也沒讓她昏了頭。

沒有就沒有吧,可以從待選的人裡選合適的,然後自己培養——出於這個原因,路易莎選了吉娜。

吉娜是一個十分機靈的女孩子,本身的受教育水平就不錯,還很有學新東西的積極性。另外,很重要的一點是,她的性格爽朗活潑,看問題的觀念和路易莎沒有原則上的分歧,兩個同齡人算是很合得來了(是的,吉娜和路易莎同歲)。

給自己培養秘書,當然要確保個性上合得來,不然也太煎熬了。

吉娜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姑娘,長得很美,而且這種美和現在推崇的純潔、平淡的美不一樣,透著一股子生機勃勃。她答應了一聲,就替代了路易莎的位置,繼續剛進行到一半的‘賽鵝棋’。

路易莎則和馬修坐到了稍遠一些的窗邊坐席處,而一坐下,馬修立刻說道:“路易莎郡主,大消息!”

“好消息,還是壞消息?”路易莎直率地問。

馬修猶豫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只能直接說道:“是商業間諜,抓獲了一批想要盜取制鏡技術的商業間諜別的人也就算了,我真沒想到羅倫斯先生也會參與到這樣的事上來。”

商業間諜當然不是好事,但抓獲了一批商業間諜,又算是一個勝利.

“羅倫斯先生是尼斯人,但他三十年前,還是個少年人的時候就來到特魯瓦了。前些年甚至在特魯瓦郊外接手了一處小莊園,我毫不懷疑他是要在特魯瓦安度晚年的——我們兩家住的很近,還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想到路易莎應該不認識這個‘羅倫斯’,馬修還解釋了一遍。

“當然,他和尼斯的聯繫沒斷。他不只是將兒子們都送去了尼斯接受教育,並在那兒的故交家裡做學徒,還有一個女兒,也嫁回了尼斯。但這樣的做法,太常見了!離開家鄉討生活的人,發達了之後總會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