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兔 作品

第 40 章 前夫哥40


前夫哥40

“陸或雍,我怎麼都想不到你會做這樣的事情。”

話音落下,頭頂的呼吸變了,沉而亂。

顧知煦抬起手,撫上自己被吻破損的唇角,興許是疼,擰起漂亮的眉,暗罵這男人也吻得太野蠻了。

他抬眸看向撐在身上的陸或雍,見他表情僵硬彷彿被定格,正愕然注視著自己。

彷彿被偷吻的不是他,而是他將這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弄得慌不擇路,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忐忑他的反應,撐在耳畔的結實臂膀猝然繃緊肌肉,蘊含著力量的線條透出黑色襯衫,體格強勢下帶出幾分慌亂下的侷促。

這幅模樣,與那時說離婚後的狀態,又或者是那晚上在身上發洩瘋狂的模樣截然不同。

又讓他看到了陸或雍的另一面,沉穩溫柔皮囊下的心虛,反應很生動。

“你這算不算是睡唔——”

巴掌大的臉倏然被整個手掌心捂住,寬肩往下壓,胳膊肘抵在滿是吻痕的清瘦肩膀側,是以上犯下完全壓制的姿勢,若是再認真看,那隻捂住半張臉的大手在不停地發抖。

顧知煦話都沒說話,愕然對上陸或雍的目光,徑直撞入頭頂這雙深沉而又透著強烈複雜情緒的黑眸,是緊張忐忑,又像是壓抑剋制著什麼情緒,呼吸變得很急促,臉色略有些蒼白,額頭斂出薄汗從太陽穴處,順著臉頰滑落。

對視間,氣氛愈發焦灼,矛盾又曖昧的氣息如抽絲剝繭般地在周圍瀰漫開。

“……寶寶。”

這道帶著粗重喘息的叫喚,宛若野獸捕食前的低吟。

顧知煦感覺到汗滴在臉上,眼皮一顫,眨了下眼,察覺到陸或雍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他忽然想到什麼,正準備抬手,這隻手卻忽然被大手扣入指縫壓制在頭頂上,而後就看見陸或雍再次低下頭,另一隻手不再捂著自己的臉,而是發顫地拂開自己額前溼透的髮絲,細碎又帶著顫抖的吻密集的落下。

從額頭,眼皮,鼻尖,再到臉頰的耳鬢廝磨。

唇在發顫,每一處親吻都帶著隱忍和不安。

陸或雍垂下眸,將身下這張臉深深地刻入眸底,整個人瀰漫著像被他的卑劣行徑揉開的潮紅,再對上那雙漂亮的雙眸,略帶譴責困惑,就像是一面鏡子照出了他的所作所為,看見了他的自私卑鄙。

“陸或雍,你……”顧知煦張了張嘴,還沒說完,就被掌心握住後頸抱入了懷中。

他身體怔住。

那麼高大的一個人,背部微弓,保持環抱的力度,情緒已經崩至谷底都還在竭盡不讓自己壓到愛人,緩緩地將腦袋埋入清瘦的肩頸裡。

直至耳畔傳來很細微的哽咽,是竭盡全力隱忍下還是沒忍住從唇縫間溢出的呼吸,彷彿像兇猛地野獸向巢穴裡的雌獸露出不堪重負的示弱。

“寶寶……”

“……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顧知煦眼眶發紅,什麼話也說不出了。

他的心口酸到好像被撕開道口子,還沒緩過來的酸楚硬生生地把他剛才想說的那個詞咽回肚子裡。

趁他睡著做出的行為,與其說是更像是某種xp,倒不如說是陸或雍的焦慮在作祟,是他母親給陸或雍的壓力,也是他有時脫口而出的話給陸或雍造成的情緒低落他沒有及時捕捉到。

而這一切都源於愛滿自溢。

陸或雍……

比他想象中還要愛他。

無時無

刻在向他傳達‘我需要你,因為我愛你’的信號。

即便在最後他提出離婚,簽了字,拿了離婚證,這人都不曾動搖過半分不愛他的信念。

他當然也愛陸或雍,可跟陸或雍相比,他的愛顯得幼稚了,就像是‘我愛你,因為我需要你’,他對陸或雍是向外求,總是執著於陸或雍某一個能力,腦子一熱,竟然因為這件事否定了陸或雍對他做的一切。

【……顧知煦,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千不該萬不該是陸或雍說的。

但現在任何一句對不起都沒有抱在一起來得直接。

顧知煦深呼吸側過臉,身體貼上陸或雍滾燙的身軀,臉迎上埋在自己肩頸裡的這顆腦袋,雙臂環上寬厚的背部,跟他粘在一塊,哽咽喃喃地喊了聲。

陸或雍一愣。

幾乎是剎那,兩人不約而同地吻上了彼此。

酒精的作用徹底點燃了氛圍。

額頭抵著額頭,手捧著對方的臉頰,儘可能地將身體貼近彼此,吻亂無章法的開始,密密匝匝的聲響伴隨著呼吸,此時也分不清是誰向誰在進行索取,只想著把過去未曾表達的意思盡數在吻中解釋,貪婪地將流經自己的全部吞嚥,都是近乎啃咬的動作,嚐到絲絲的腥甜都沒有停下,像是一種默許。

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再也容納不下任何空間。

巨大的沙發上,相擁的兩人都顯得不佔面積。

……

牆上的藝術掛鐘走了大半圈。

近乎強硬施虐般的吻持續了很久很久,直到一聲很輕的痛呼聲響起,才讓某人心頭肆意掠奪的情緒戛然而至。

陸或雍放開被吻得通紅溼潤的唇,用手肘微微撐起身,看著臂彎裡滿臉潮紅,卻眼眶溼潤望向自己的顧知煦,他內疚又疼惜地低下頭,吻上又被自己弄出血的唇角:“對不起,又弄疼你了。”


【我忍不住。】

“你不用忍的。”顧知煦見陸或雍要起身,抬起雙手環上他的脖頸,將他又拉了回來,胸口相貼的重力下,彷彿被陸或雍強有力的心跳聲撞擊著:“陸或雍,你其實根本不用收斂你對我的需要,你需要我,我同樣需要你,你不對我表達你最真實的需求我怎麼知道你能到什麼程度,我可以怎麼配合你。”

陸或雍被他抱回去的瞬間,差一些渾身力都卸在他身上,幸好眼疾手快的撐住,不然這傢伙哪裡受得住被自己這麼壓著。

聽他這麼說,眼神落在他臉上,目不轉睛地偏頭將吻落在勾住脖頸的胳膊上。

顧知煦見陸或雍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又用雙臂把他抱緊:“被我識破那麼害怕是覺得我會討厭你?”

“不然呢。”陸或雍低下頭,沉沉地嘆息:“我怕你覺得我變態。”

【怕你覺得我性///欲太強害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