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兔 作品

第 29 章 前夫哥29


“那我送。”

“……”

“就算大哥沒有說這件事,你有發作性睡病我也不放心其他人接送你,如果你不在我眼皮底下的話我會很焦慮,那天我就因為你去接機的事情跟章祁發了脾氣,章祁也確實很無辜,不過……”陸或雍語氣停頓,緩了下來:“如果不是安琪把車載視頻發給我看,我也不會知道你開車真的睡著了。”

顧知煦心頭一顫,託著臉的手慢慢放下,他呼出口氣,往後靠在椅背上,雙手順勢放在腿間,垂下眸,用力抿著唇,繃直的唇線透出幾分倔。

“你不說其實就是抱著僥倖心理,以為我不會知道你開車等紅燈時睡著了。”陸或雍陪著顧知煦一同靠在椅背,大掌輕撫著上他的後腦勺,順著柔軟的髮絲撫摸著:“還有沈穆辰碰你的事,我已經把視頻遞交給警方,雖然未達到刑事案件的標準,但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起初語氣溫柔,落到最後一句話時眸底盡是寒意。

“怎麼不放過?找人揍他?”顧知煦心想,如果是他就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在合作中想方設法的阻攔他。

【我倒是想,可我是合法公民。】

顧知煦聽到陸或雍的心聲,弄得他耳朵癢癢的,想躲開頭不想聽,結果又被掌心將後頸攬了回去,他身體一偏,猝不及防間,這男人湊了過來。

他就像是被圈在寬大的臂彎裡,往後躲被手掌蓋住躲不了,如果往前那就得吻上去了。

“我會在合作中想方設法的阻攔他。”

距離的拉近讓這話砸在心頭,與自己剛才的心聲撞在一起,默契得蕩起一陣心悸。

“我跟他說過,我的秘書不是一擲千金就能博得一笑的金絲雀。”陸或雍將目光落在顧知煦的眉眼,見他睫毛輕顫,抬眼看向自己時,這雙漂亮的眼睛讓自己的心情也跟著揚起。

“那我是什麼?”顧知煦看著他。

陸或雍勾唇笑:“是丟一張卡給你,說你的債我幫你還了的大哥。”

“嗤。”顧知煦笑出聲,往前坐了些,把面前那碗飯給吃了。

“那個沈穆辰儘量少跟他接觸,我查不到他的背景。”陸或雍見他有胃口了,自然是拿起筷子開始投餵。

“我知道了。”顧知煦把菜塞得嘴巴鼓鼓,一邊咀嚼著蝦,一邊回憶起最開始遇到這人,怎麼會有人就這樣自曝門戶,話又說回來,讀心術……是什麼很普遍東西嗎?

這樣的超能力,算不得好事吧。

“老婆,那我們還離婚嗎?”

顧知煦嘴巴的東西還沒吞嚥完,腮幫子鼓鼓的,半眯雙眸看向陸或雍。

陸或雍見他吃得跟只倉鼠一樣,知道這幾天沒吃好,現在肯定是有胃口很餓了,也沒著急要答案:“那我繼續表現好點,等到你什麼時候覺得開心了我們再

聊這個話題,可以嗎?ㄨ(筆趣閣*小說)_[(.co)(com)”


顧知煦埋頭吃飯,不作回答,吃了兩口後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我知道了,以後我就做,不問了。”陸或雍笑了,就盯著吃飯的愛人,唇角上揚的幅度漸深:“那等會跟大哥聊完,回來我幫你上藥。”

“上哪?”

“其他位置都是吻痕,擦一些藥膏會慢慢淡下去,後面稍微嚴重點,我可能得戴指套。”

顧知煦聽得屁股一緊,小臉警惕,嚥下嘴裡的飯菜後才說話,盯向他:“前兩天我睡著的時候你也是這樣弄的?”

“有點撕裂,如果不上藥那裡會一直腫。”陸或雍怕他不願意,便換了個方法:“我一會先用冰塊給你消消腫,這樣過後上藥就沒那麼難受。”

“冰塊?!”顧知煦大為震驚,他像是頭一回看陸或雍似的:“你……”

這張斯文英俊的臉能說出尺度這麼大的話?!

正好阿姨送了杯黃酒過來,她把玻璃杯放在陸或雍面前,杯中的冰塊微晃撞在杯壁:“陸總,醫生說就喝這麼多。”

“嗯好,謝謝。”陸或雍拿起一旁的溼手帕又擦擦手,隨後將大手覆蓋在玻璃杯頂。

阿姨轉身離開了餐廳。

顧知煦見他喝酒,皺眉:“你不是被我哥揍傷了嗎,喝酒能行嗎?”

“如果用的是圓形的冰塊,溫度高很快融化出水,塞進去應該不會很難受。”

下一秒,顧知煦怔愣住。

頭頂的水晶燈光線落在大理石桌上,那隻寬大的掌心蓋著玻璃杯邊緣,修長的手指探入酒杯,指尖撥弄著在酒中的冰塊,‘叮’的一聲,冰塊碰壁,在指腹的溫度下融出水。

而這個手指觸碰冰塊漫不經心的動作,被溫柔深情的眼神注視,簡直是澀到腰麻。

這男人的尺度……

簡直像是從封建時代的非禮勿視跨越到澀情網站的磨多磨多。

沒開過葷跟開過葷真是判如兩人。

從前紳士又溫柔的爹系濾鏡碎一地了,現在就像是說話越溫柔,動作越狠的多金daddy。

他就看著陸或雍深深地注視著自己,仰起頭,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滾動吞嚥的喉結性感得多看了兩眼。

抿了抿唇,好像自己也渴了。

好可惡啊陸或雍,竟然□□他?跟他玩這種。

陸或雍喝完這口酒,感覺到黃酒的火辣在胸口瀰漫開,將原本的悶堵驅散,他放下杯子,見顧知煦吞嚥口水,揉揉他腦袋低聲笑:“這酒活血的,先去找大哥吧,我在房間等你。”

*

位於二樓的客房有一面很好的湖泊視野。

特別是夜晚,從高處看下去,莊園湖泊的岸邊亮著燈,那艘船就停在湖面,有風來時微微擺動。

顧知煦推開半掩的房門,進去就看見他大哥正坐在陽臺上,寬肩低垂,不知道在想什麼。

“哥。”

顧聿珩這才從回憶中抽離,他抹了把臉,深呼吸,隨後扭頭看向進來的顧知煦:“吃好了?”

房間裡開著昏黃柔和的燈,不算明亮,圓拱形的陽臺沒開燈,藉著室內的燈光依稀可見環境,顧知煦察覺到他哥的聲音有些沙啞,走了過去:“你幹嘛?在哭啊?因為我嗎?”

不是吧?

他走近陽臺,先開了陽臺燈,而後才看見顧聿珩手中拿著張相片,相片也就是半個手機的大小,已經有些發皺。

上面是個身穿白色襯衫警服的中年男人


銀絲斑駁,卻眉眼俊朗如芝蘭玉樹,眼神清冷而堅毅,容貌雖有歲月的沉澱,不難看出年輕時有多意氣風發,就是這樣一張臉在毒販眼裡就是瘋子的存在,被他盯上的毒販鮮少能逃,也是毒販最痛恨的人。

而他肩上的銀色橄欖枝環繞著銀色徽章,這是最高級別的警銜,總警監。

顧知煦認出相片中的中年男人,這是他爺爺顧榮心,這張照片應該是二十年前的了。

“如果爺爺當年沒走,現在該從副省長的位置退休了。”顧聿珩垂首,撫了撫相片上的褶皺,他聲音啞澀:“這些畜生……貪得無厭啊。”

顧知煦走到顧聿珩身後,聽出他哥聲音裡的慍怒,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哥,是他們的錯。”

這件事發生的時候他還在讀初中,爺爺突然犧牲,具體是什麼原因他不知道,家裡人也沒有告訴他,他只知道當時爺爺跟他大哥都在執行同一個任務,而這個任務執行了將近二十年,有的是三代人都在執行這個任務。

讓一個總警監執行任務,可想而知這會是一個多麼可怕的捕殺行動。

“來,小寶。”顧聿珩把旁邊準備好的椅子拉了過來,上面還貼心的墊著軟墊,他拍著墊子,示意他坐下:“哥有些心裡話跟你說。”

顧知煦看著這張貼心準備的椅子,哽了兩秒,最終還是厚著臉皮坐下,坐下時還有輕微的疼痛,好在休息了三天,稍微沒那麼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