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兔 作品

第 28 章 前夫哥28


前夫哥28

黃昏的餘暉灑在莊園後的湖泊上,湖面波光粼粼,像是琥珀色的琉璃流轉著漂亮的光澤。

划船撿蓮蓬的工人正將收起來的蓮蓬遞給岸邊的阿姨,阿姨接過蓮蓬放在竹簍裡,準備用蓮蓬跟龍骨熬一個活血化淤湯。

畢竟家裡的兩位,身上大小傷,也不知道幹嘛去了。

此時主臥的窗邊位置,寬肩窄腰,赤著強勁上半身的男人正低頭給自己的腰腹擦藥。

淤青與布著青筋的腹肌蔓延至褲腰位置,餘暉的光線穿過微屈的臂彎,陰影勾勒著臂膀肌肉而不誇張的線條,也落在稜角分明的側臉加深了輪廓,是與穿著西服時的模樣截然不同的一面。

像是隱藏的西裝暴徒。

成熟有魅力而又令人心頭髮顫。

又想到那晚這人把自己釘在床上,圈在臂彎裡難以逃離的力度,那玩意都沒有進去全他人就不行了。

顧知煦側躺蜷縮著,臉枕著手心,睜開眼後就沒出聲,注視著站在窗邊的男人。

他的目光隨著那隻上藥的手來回轉移,特別是落在有淤血的位置,也不知道是不是破皮了,消毒的碘伏塗在上面腹肌隨著深呼吸起伏得明顯,還有略重的深呼吸,在安靜的環境裡呼吸聲很明顯,又深又沉,聲線困擾著聽覺。

很痛嗎?他哥打得那麼用力?醫生看過了嗎?

為什麼要自己上藥?

直到看見陸或雍緊皺眉頭,發出很痛的吸氣聲時,覺得這人上藥怎麼這樣,他實在是沒忍住翻身坐起:“你這樣上藥——”

結果翻身坐起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腰席捲上來的酸脹跟身後傳遞出的難受痛得他掉眼淚,彎著腰抱著肚子僵坐在床邊。

……靠,到底得疼到什麼時候才能好。

“你起來做什麼。”陸或雍餘光瞥見顧知煦忽然坐起身,又捂著肚子疼得小臉發白,放下手中的藥趕緊走了過去,慌張彎下腰握住他的肩頭:“哪裡碰到了?腰很疼嗎?”

寬大的掌心隔著單薄的布料握住肩,熱源傳遞,鼻尖掠過對方的味道。

距離一瞬間拉近。

肢體的觸碰伴隨著心頭瀰漫開的複雜情愫,摻雜著曖昧的空氣,抽絲剝繭似的擴散開,是那種無比親密且激烈情感過後留下的悸動,順從荷爾蒙的事後那應該是會在對方身上得到更向往親密深入的情感,只是……

顧知煦餘光掃了眼肩膀上的大手,微掀眼皮,睫毛輕顫,撞入陸或雍深沉的目光。

這雙眼可真會騙人,裝滿著他,深情純粹,帶著令人溺斃其中的極端吸引力。

主臥裡沒有開燈,藉著窗外大片的橙黃色餘暉,像幅油畫暈染在晴朗的天,投入室內的光線昏黃靜謐,影子落在床邊,兩雙腿在影子中交疊親密。

“疼不疼?”

“你問哪個。”

早已捅破相敬如賓的關係,在那一場極盡全力的愛事裡,兩個人對彼此知根知底。

底線在哪,極限在哪,似乎都有了一定的瞭解。

“剛才是看到我在上藥,是擔心我不會上藥嗎?”陸或雍撫開顧知煦的額前發,手背探著他的額溫,退燒了,也察覺到他沒有像前兩天那樣抗拒自己。

“誰擔心你不會上藥?”顧知煦別開臉,躲開他的手,撐著床沿作勢站起身:“我是要去上廁所。”

誰知剛站起身腰腿發軟,腿根打顫地往下坐。

然後就被結實的手臂攬腰抱了起來,還是面對面託抱,

親密無間的距離不想看到他都得看多兩眼。

“我抱你去尿。”


顧知煦被託抱起來的瞬間下意識摟上他的脖頸,又像是想到什麼,羞惱垂眸時,恰好見陸或雍看向自己,死去的記憶再次攻擊他。

那天晚上他被*尿了。

對鏡。

他咬牙切齒,動了動唇,低頭狠狠地咬上陸或雍的肩部,邊咬著,悶聲羞恥得發著脾氣:“你可真會裝。”

這男人斯文優雅的皮囊下這個面孔,鬼知道。

追自己的時候不知道多溫柔紳士,有學識理性感性集一身,又成熟魅力,再一起後那更是疼自己,什麼事情都對自己百依百順,除了不行這件事,可他一提離婚就成畜生了,攤牌了,不裝了。

要是之前就——

可記憶還不斷不斷的浮現在他腦海裡,包括臥室裡每一處角落都有過瘋狂的痕跡。

那個窗臺,床邊,沙發,甚至是外頭客廳的餐桌,還有浴室的浴缸,鏡子。

他覺得自己在這個過程就是被陸或雍縫縫補補,這男人簡直是無孔不入,求也沒用,抗拒甚至是多餘的,哭只會讓陸或雍更興奮。

“我說的,你會害怕的。”陸或雍穩穩地託著懷中的寶貝,由著他咬自己,開心就好,抱著往浴室走去,現在能給抱他已經心滿意足,那張紙或許只會是一張紙,最好是。

“鬼知道你這樣。”

“是我的錯,是我太焦慮會弄傷你。”

“已經半身不遂了!”

“這半個月我會養好你,大哥也說了,因為一些特殊情況你還得留在我身邊,只有我才能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