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於歌 作品

第 49 章 一個班花的進化史


他想把寧頌培養成學生會骨幹,他很享受這種養成的快,感。寧頌也很認真學習,也聰明,配上他靈動精巧的模樣,沈令思越和他相處越覺得他簡直就是他的夢中情人。他有時候都需要和寧頌拉開一點距離,才能控制住自己想撫摸他的慾望。最近忙,心火又熱,他嘴巴都上火了。

本週他們學校最隆重的話題,就是一年一度的青少年橄欖球聯賽。

預賽第一場,就在本週日。

橄欖球對寧頌來說,是非常遙遠的一個運動項目。他本來是要去現場給濮喻加油的,現在也不知道要不要去了。

上週末他沒回濮家,結果第二週的時候,劉芬就給他打電話,說濮英過生日,要他回去一趟,還叮囑他別忘了買禮物。

“不是週末,我出不去。”他說。

“小喻都能出去,你跟他一起呀,問他怎麼請的假。就晚上回來一趟就行,小英就唸叨你好久了,說你上週都沒來。”劉芬說,“還是我跟小喻講?”

“我講我講。”

週四是體育課,他從射擊館直接去了橄欖球場。

週日就要比賽了,今天是濮喻他們賽前最後一場熱身賽,他去的時候見場館裡已經坐了好多人,他還看到了他們班的金洋和陳墨他們。

看到他進來,金洋身邊的朋友立馬拍了一下金洋的肩膀,金洋扭頭看過來,蹙起了眉頭。

球員們在場中央站成一排,在聽教練講話,濮喻穿著藍色的橄欖球服,渾身溼透。

寧頌看了一會,又走了。

等他走了以後,濮喻才扭頭看過去。

其實他一來,他就看見他了。

他怎麼可能看不見呢?

身體永遠比理智更誠實。

寧頌最後還是找沈令思開了個請假條回去了。

劉芬問:“怎麼沒和小喻一塊回來?”

“他還在訓練呢,我沒什麼事,就先回來了。”

別看濮英很小,濮家給他辦的生日宴會卻很盛大。劉芬怕晚上的時候人太多,叫他先去見了濮英,濮英正在拆他提前收到的一些生日禮物,看到他立馬要他跟著一起拆。

什麼叫生來就含著金湯匙長大,寧頌算是知道了。濮英拆開的那些禮物裡,有些寶石啊,金鍊子啊,各種他見過的沒見過的高奢品,濮英撕開就扔地上了,倒是對一些樂高啦,玩具啦很感興趣。他給濮英買的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型抓娃娃機,沒想到濮英特別喜歡,當場就玩起來,要跟他比賽。

他買的時候就知道濮英肯定喜歡。

他就陪濮英玩抓娃娃,濮英今天穿了小西裝,打著小領帶,看起來特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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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咋呼呼的,又很有禮貌,性格真的比濮喻那個冰塊臉強一百倍。

不對,是強一萬倍。

他正這麼想著,就見濮喻進來了。

濮英看到他,立馬喊:“哥哥,小頌哥給我買的抓娃娃機!”

保姆笑著對濮喻說:“把他高興壞了。”

濮喻“嗯”了一聲,就又出去了。

寧頌沒有去參加濮英的生日會,客人還沒全到的時候他就回到保姆房去了。他要回學校,劉芬說:“明天早晨和小喻一塊走吧?”

“我學校還有事,今晚就得回去。”寧頌說。

劉芬去給他打包要給他帶的東西,今天宴會準備的糕點很多,用不完,濮太太之前交代讓寧頌帶一點回學校去,劉芬給他準備了好幾份,讓他分給同學吃。

“這些是新的營養品,我給太太說了,吃完這些就不吃了,我看你現在壯實多了,吃飯注意點營養應該就夠了。不然這人情欠太多了。你在學校要好好對人家小喻知道沒,咱不能不知恩圖報……”

她絮絮叨叨說一些每次都要叮囑他的話,寧頌聽得心煩意亂,還莫名有點難過,難過的情緒一浮上來,就更煩,他拎著書包就走,劉芬說:“我送你啊。”

“不用了。”寧頌拎著書包往外走,開了門就看見濮喻在門口站著,因為他開門太突然,還把濮喻嚇了一跳。

濮喻神色有點尷尬,問:“要走了麼?”

他們都幾天沒說話了。寧頌“嗯”了一聲,聽劉芬說:“小喻啊,你也要走麼?”

寧頌才看到濮喻揹著包。

濮喻“嗯”了一聲。

寧頌就和他一起從濮家出來。宴會廳裡還很熱鬧,因為是濮英的生日,宴會上還來了很多小孩子,他們在庭院裡玩耍,幾個貴婦人在院子裡聊天,看到濮喻,就跟他打招呼。

但濮喻卻沒注意到。

“她們叫你。”他提醒。

濮喻猛地扭過頭來,看向他。

寧頌就指了一下。

濮喻扭頭看過去,好像才反應過來,這才走了過去。

寧頌就提著東西在旁邊等他。

等了大概有半分鐘,濮喻就回來了。今天家中車來人往,張叔將車子停在了外頭,他和濮喻前後上了車,坐的似乎也比平時要遠一點。

這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寧頌不知道要不要說話,說什麼,濮喻這悶葫蘆,自然更沒話講。就這樣到了學校,下車的時候,濮喻依舊和以前一樣幫他拎了下那袋營養品。

他先下了車,然後伸手接了過來。

兩人進了校園,一路依舊無話,然後走到天橋處的時候分開。

寧頌停下來,在樹蔭底下站著回頭去看濮喻,他身形高挑單薄,背影看起來非常孤僻,一如他們剛認識的時候。

白荊木花已經很少了,倒是綠葉子繁密起來,綠葉遮住了路燈的光,路都顯得暗了很多。寧頌覺得他內心有一種無法名狀的酸澀,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他回到宿舍,將包裡的吃的拿出來,都是不太能放的糕點,他分了幾份,打算給喬僑一份,給李猷一份,剩下一份自己吃。

用袋子分別裝好,他就先給李猷打了個電話。

李猷在打籃球。寧頌就讓他回來的時候先來他宿舍一趟。

李猷問:“你回來了?”

“嗯。”

“今天還練散打麼?”

寧頌想了想,說:“現在,你不累麼?”

李猷說:“那我現在回去。”

寧頌等李猷的時候,
又給喬僑打了個電話。

喬僑在打遊戲:“明天上課的時候你給我帶上。”

“我現在給你送去吧,最好今天吃了,有些不能放。”寧頌說。

掛了電話,他就拎著喬僑那份往喬僑宿舍跑了一趟,把吃的給喬僑以後又立馬跑了回來。

回來的時候李猷已經在宿舍樓下等他了。穿著一身籃球服,渾身的汗。

看到他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李猷就說:“去哪兒了?”

“給喬僑送個東西。”

他和李猷一起往體育館走,李猷忽然問他:“你和濮喻怎麼了?”

寧頌沉默了一下,李猷說:“他之前不是很黏你麼?”

寧頌說:“他說他喜歡我。”

李猷腳步慢了一拍。

寧頌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跟李猷講了,可能在他心裡,李猷和其他人都不是一個圈子的,他也很信任李猷的緣故吧:“然後我們現在就這樣了。”

李猷繼續往前走,他們的影子交融到一起,路上很安靜,還有蟲子在叫。

李猷說:“我一直以為你也挺喜歡他的。你挺照顧他的。”

寧頌說:“那是因為我們是朋友啊,他性格比較悶,我覺得我應該照顧他一下。而且他為我做的事情更多……可能我也有問題,沒有往這方面想過。他怎麼會喜歡我呢?”

李猷笑,說:“為什麼不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