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於歌 作品

第 30 章 一個平平無奇的特招生


喬僑嗓子已經快要廢掉了,頭髮衣服都溼透了。

他的那些粉絲朋友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寧頌也出了汗,但是他感覺很爽,人生第一次看演唱會的經歷,哪怕歌手不是他喜歡的,也會覺得很興奮。

出口處的兩個洗手間都排滿了隊,喬僑帶著人火速往距離最近的漢堡店衝。

大家排隊上廁所,寧頌也打算去一下,問濮喻:“你去麼?”

濮喻抱著包搖頭說:“你先去吧。”

寧頌進去,見李猷跟在他後頭。

男生

洗手間基本不用排隊,李猷在他旁邊一邊解褲子一邊問說:“你等會回學校麼?”

“回啊。”寧頌說,“我們跟會長請過假,他說幫我們打了招呼的,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他沒去看李猷。

因為他看了濮喻和盛焱,知道李猷這種社會痞子人設的男主,也小不了。

啊啊啊啊。

為什麼他們炮灰就要做個小雞仔。

儘管視線一直專注在自己身上,可是他提上褲子扭頭要走的時候,還是看到李猷甩了一下塞褲子裡。

寧頌:“……”

救命。

逃離這個內卷世界。

李猷扭頭看他,稜角分明的小麥色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桀驁不羈。

寧頌飛速走開。

還在想李猷果然哪裡都不白。

漢堡店裡有喝的,他去買可樂。

濮喻在遠處說:“我買過了。”

他回頭看,見喬僑他們正在分手裡的飲料。

“你喝檸檬水還是喝可樂?”濮喻問。

寧頌喝了杯檸檬水,是溫熱的。

大家都有點餓了,於是又一起去吃夜宵。

體育館在上東州城郊,這邊比較偏僻,沒什麼好的餐廳,但因為今天開演唱會,路邊有很多夜市攤。這時候都飢腸轆轆了,也懶得挑了,寧頌問濮喻:“你要吃什麼?”

濮喻也餓了,今天他都沒怎麼吃東西,說:“我吃碗餛飩吧。”

寧頌就去給他買小餛飩。

李猷也要了碗餛飩,老闆的車子上還有燒烤,他點了幾串放盆子裡,對寧頌說:“大少爺去哪都要你照顧?”

寧頌說:“他估計都沒吃過路邊攤。”

李猷沒說話,湊過來拿手機掃碼,寧頌的頭髮蹭著他的脖子,有點癢,掃完碼李猷就站直了,把他們倆的錢都付了。

寧頌禮尚往來,問說:“小籠包吃不吃,我請你。”

李猷沒客氣:“兩籠。”

寧頌要了三籠小籠包,又去要了一份豆腐腦,端著回來,見喬僑他們坐了好幾桌,濮喻,鄭小波和李猷坐一張小桌子,三個人都是高個子,小板凳坐上去以後,大長腿幾乎沒處放。

他在濮喻身邊坐下。

李猷撕了一次性筷子遞給寧頌,見寧頌正用勺子分了點豆腐腦給濮喻:“醋自己加。”

然後接過李猷遞過來的筷子:“謝謝。”

李猷沒說話。

不光寧頌很照顧濮喻,喬僑他們也都看著濮喻,笑著問:“味道怎麼樣?”

天之驕子下凡來,又被凡人們奉為上賓。

其實換做以前,李猷也會照顧濮喻這樣的闊少爺,濮喻和他們不是一個階層的人,能和他們坐一起,被照顧也是應該的,一個窮孩子進入上流社會,如果上流社會的人足夠友好,也會特別照顧他,這沒什麼可指摘的。

但他今天可能醋放多了,酸酸的。

按理說濮喻的表現也沒有說很嬌氣,而且他吃了都說:“好吃。”

寧頌覺得他今天肯定要多照顧濮喻一點的。

他儘可能讓濮喻這次和大家一起出來玩能玩的愉快。

小餛飩湯調的很好吃,微微的麻辣,帶了點酸,紫菜和蝦皮放的也剛剛好,喝了整個人精氣神都恢復了不少。

吃完飯,喬僑那幫朋友就要回酒店了。

明天他們就要回去了,喬僑也要上學,幾個人依依不捨的,又說了

好一會話,還約定好下次演唱會重聚。

李猷問寧頌:“坐不坐摩托車?(筆趣&閣小說)[(.co)(com)”


寧頌問:“你騎摩托車來的?”

李猷說:“坐麼?”

濮喻揹著寧頌的包,在夜色裡看過來。

“不了,我和喻哥他們打車回去。”寧頌說。

李猷點了下頭,插著兜就和鄭小波先走了。

走遠了鄭小波問李猷:“你今天裝什麼酷。”

李猷:“我裝屁。”

“沒有?”鄭小波看他,“感覺你今天帥哥包袱很重。”

李猷扯起嘴角,好像不以為然。

包袱可能還是有一點的,那個濮喻闆闆正正的,襯托得他站沒站相坐沒坐相,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他都不想被比下去太多。

“我怎麼感覺你不太喜歡濮大少爺。”鄭小波說,“我覺得他還行,沒我以前想的那麼冷,他就是性格比較悶吧,悶葫蘆似的。”說到這裡他忍不住感慨,“他跟寧頌看起來真是親哈,幾乎只跟他說話。”

李猷說:“就不是一類人,一塊玩,都不爽。下次有他別叫我。”

鄭小波跨上摩托車:“我是覺得濮大少爺看著還成,交這個朋友以後說不定用得到,你相信我眼光,他這人肯定值得交。”

李猷扣上安全帽:“看他就不爽。”

摩托車轟隆隆地響,寧頌朝遠處看,說:“肯定是猷哥的車。”

剩下喬僑他們七八個人,打了兩輛車,範多多他們一輛,馮翔,喬僑,濮喻和寧頌一輛。

馮翔和濮喻還是不怎麼熟,直接坐副駕駛去了。

寧頌他們仨就坐後排。

濮喻最後上的車,寧頌坐中間。

看演唱會比他上班都累,時間也太晚了,吃飽了人就開始困,寧頌坐到出租車上就想打盹。

體育館距離明珠島有將近一個小時車程,不到十分鐘車裡就沒人說話了,大家都昏昏欲睡。

只有濮喻沒了睏意。

因為喬僑往寧頌身上歪,壓的寧頌往他這邊歪,寧頌就歪在他肩膀上睡著了。

出租車裡很黑,凌晨的路燈似乎也顯得很黯淡,光影在車裡變幻,濮喻一路上都沒有動,覺得這一天過的像一場會醒來的夢。

他扭頭看著窗外,看到路邊的白荊木花,繁花虛幻,夜空幽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