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卷七

 過了凌晨,a市依舊燈火璀璨,喧鬧如晝 

 一進門,江餘就被雷湑壓在沙發上,手腳都受了很大的鉗制,動彈不了,從陽臺飄過來的菸草味充斥在他們緊·融的呼吸裡,又被攪·亂了吸進各自的肺腑,如同被一團點燃了的棉絮堵著,滾.熱難耐。 

 “你還要抱多久?”江餘無奈的嘆息,胸腔被身·上的大塊頭壓制的有點疼。 

 雷湑彷彿沒聽見,跟一隻受了傷的大狗熊一樣趴在江餘身·上,禁·錮住他的自由,唇在他眉眼間蹭·來·蹭·去。 

 “元修齊在打你的主意,這件事我知道。”江餘明顯感覺到纏·住他的胳膊腿都在那一瞬間緊·繃出讓人生疼的力度,他皺緊眉頭,“今晚我只是有個飯局,回來晚了。” 

 “他說,說你把我,送,送,”雷湑的舌頭在唇·齒間抵著,最後那兩個字怎麼也吐不出來。 

 “沒有。”江餘望著頭頂那扇吊燈,還是他在網上看的款式,缺貨了,雷湑不知道跑哪兒給弄來的,有給裝上了,挺像那麼回事。 

 他把手指插·進雷湑長了一點的髮絲裡,貼著頭皮穿梭,挑著唇角輕笑,“怎麼別人說什麼你都信?這麼好騙,豬.腦子吃多了?” 

 雷湑抬頭,抿了一下嘴,盯著笑的肆意的人,目光無比炙熱,蘊.藏著能把人溺斃進去的溫柔。 

 因為喜歡,所以在乎。 

 很容易被人左右,雷湑隆起的眉峰帶著幾分懊惱和無奈,晚上那個男人說在他身上的人不喜歡他,已經把他送出去了。 

 那一刻他腦子一白,連呼吸都給忘了。 

 後來發生了什麼都沒想起來,只知道不能讓這個人以外的人碰他,也很噁心。 

 “你這制服不但髒了還破了幾處,明天好交差嗎?”江餘拽拽雷湑胸口的那個口袋,手指挑起掛在下面的線。 

 “我會,處理。”雷湑的語氣確定,似乎是在告訴江餘不要替他擔心。 

 江餘的另一隻手從雷湑的脖子繞過去從脊背往下,順著褲·子·皮·帶進去,在他緊.實富有韌性的屁·股上抓了一把,再往下,“你讓他碰這裡了?” 

 “沒。”雷湑偏頭,耳根有點泛紅。 

 “這裡呢?”江餘拿下放在雷湑髮絲裡的手,熟練的進去圈·住他發·熱的根源,又大力掐·緊。 

 “也,也沒。”雷湑呼吸一緊,往江餘身上壓重了一些,唇貼在他的額頭,“他,他想親我,我打他了。” 

 江餘挑了下眉,雷湑當兵出身,又常年幹農活,元修齊這次恐怕要出大血了。 

 明天夏懷硯可能會找他,江餘思索了會,在雷湑的癢癢肉上撓撓,“我的手機號你都記熟了?” 

 “嗯。”雷湑點頭,很熟,他每天睡覺前都在心裡默唸幾遍,巡邏的時候想這個人了,也會念念。 

 “有事給我打電話。”江餘趁雷湑發呆,手在他肩上一推,坐起來大力扒拉了幾下頭髮,“跟我進房間拿衣服。” 

 雷湑亦步亦趨的跟在江餘後面,低垂著頭,視線停在他的大帳篷那裡,脖子上的溫度火急火燎的,“我,我想,想……” 

 “想也別想。”江餘冷哼,明天還不知道有多少事在等著他,一個夏懷硯,再加一個元修齊,都不是好打發的。 

 雷湑委屈的哦了一聲,衝自己的大夥計抓·撓了一下,他不讓你碰,你就別得瑟了。 

 兩人在浴室洗·澡的時候面對著面站在淋噴頭下,被四周漸漸瀰漫的熱氣燻的有點犯困,江餘低頭洗頭髮,雷湑認真的給他.搓.耳朵,給搓的紅紅的,起了許多泡沫。 

 他特別喜歡給這人揉.搓耳垂的時候,對方的反應,像二叔家養的那隻大肥貓,舒服的哼哼。 

 “給我收回去一點。”江餘腦門一抽,他被戳的都快貼到後面的瓷磚了。 

 “它不,不聽話。”雷湑磕磕巴巴的解釋,表示自己很無辜。 

 我看不聽話的是你,江餘眯著的眼睛撐開,他伸手彈.了兩下,雷湑跟著抖·動了兩下。 

 “別鬧。”雷湑的神色在水霧下深沉的厲害,那些被他壓制的欲.望幾乎就要迸.發而出,他的聲音裡透著一絲祈求和警告。 

 “半小時。”江餘順過額前滴水的頭髮,抹了把臉上不停滾落的水珠,把身上的沐浴露沖洗乾淨。 

 雷湑的喉頭上下吞·咽,面上騰燒起燥·熱,將開關關小一點,單手抱·起江餘,把他的一條腿往上託,讓他不掉下去。 

 然後摸索,摸索,在那一片幽·深的油·菜·花地裡摸索。 

 ·腿·順勢勾·纏·住雷湑的窄.溼的.腰·,江餘咬·著他的耳朵,急促的喘息斷斷續續,“對,就那麼做,你做的很棒。” 

 簡單直白的鼓勵,就好比是在一地的酒精上丟進去一根火柴,驟然間爆炸,將連同溼.熱的空氣在內的一切都燒焦。 

 雷湑牟足了勁,用上了他在家裡犁田的那股子耐力和狠勁。 

 尖銳的端·頭一直往前犁,從這頭犁到那頭,留下一道深到極致的溝壑,恨不得把兩邊的泥土給推個稀巴爛。 

 “我能不能,”雷湑低著眼簾,叼.住江餘的一邊耳垂吸.吮。 

 “想做什麼就做,哪來那麼多廢話?”江餘的下巴擱在他的肩頭,深吸了一口氣,又絮亂的輕喘起來,眼角眉梢全是不耐煩,得到的就是狂風暴雨的襲.擊。 

 結果半小時過去,又是半小時,整整持續到三點多。 

 江餘被抱出浴室的時候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了,他在裡面完完全全的體會了雷湑晚上的怒火和不安。 

 思想單一的人發洩情緒的方法更加簡單暴·力。 

 雷湑拿大毛巾把江餘從頭髮絲到腳指頭都給擦.拭了一遍,又給他揉·捏了一會酸·痛的肌.肉,等他睡著後自己一人坐在床頭叼.著一根菸發呆。 

 用牙齒咬.著,也不點燃,打火機在他手裡靈活翻轉。 

 江餘不知道在他每次踢開被子的時候都有一隻手過來給他重新掖好,不知疲倦。 

 第二天江餘鐵青著臉咒罵了一路,磨磨蹭蹭去公司,剛坐下來沒多久就被夏懷硯叫到辦公室,對方開門見山,“修齊住院了。” 

 江餘腿·部.肌.肉發酸,他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來,示意夏懷硯繼續。 

 “斷了三根肋骨,左小腿骨折,輕微腦震盪。”夏懷硯把手放在桌上交握著,陳述一個事實,“他可以告雷湑。” 

 “告什麼?”江餘嗤笑,“告他想被·乾結果沒成功?” 

 夏懷硯嘴角輕微抽·動,“……” 

 顯然兄弟二人都知道一個秘密,外界傳言元修齊是gay不假,喜歡年紀在25-35歲之間的男人,從身材到長相都有一套精細的標準,不亞於皇帝選妃,品味挑剔。 

 極度有原則,寧可用電·動·棒,也絕不吃雜食。 

 按他的生活方位就是——人這一輩子何其短暫,不能將就。 

 但極少人知道元修齊才是個享受被·乾的那位,討厭溫柔纏·綿,喜歡兇·殘·施·虐,最好能把他·幹·的死去活來,就算甩出去半條命都會抱著求繼續。 

 真是一個令人驚歎不止的喜好。 

 夏懷硯把眼鏡拿下來擦擦再戴上去,聲音微沉,“不管怎麼樣,雷湑這次做的有點過了。” 

 他接到電話趕過去的時候,還是第一次看到平時眼高於頂,潔癖到家的人趴在髒臭的草地上,臉貼著草皮,可憐巴巴的跟條被遺·棄的小狗一樣。 

 夏懷硯被自己的形容詞給刺激到了,他解開兩粒襯衫袖口,雷湑明顯只對一個人上心,他能看出來,對方肯定也能。 

 這樣還上趕著往前湊,是不是有毛病…… 

 江餘身子向前,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幾下,玩·味的神情呈現在臉上,“大哥,如果有人去摸你的皮·帶掏傢伙,你能笑著給他張·開·腿?” 

 夏懷硯少有的不顧形象的翻了個白眼,他發現這個弟弟自打回來後就能輕易的一次次把他氣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