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天黑 作品

外傳之夜劫城(五)

邊枕雲這恭敬之語,卻引來了程昭國的嗔怒:“還唱個什麼唱!如此掃興,我看你這銜陽客棧所謂安全也只是徒有虛名罷了!打明兒起就不要再開了!”

“哎,程老弟息怒”劉南震又於此處做起了好人:“客棧裡有命案,那是兇手為禍,又非邊掌櫃過錯,你莫要遷怒於人。”

劉南震的話頗具分量,程昭國登時便不再吹鬍子瞪眼,而劉御史又將頭轉向了美人:“邊掌櫃,這戲既然斷了那就到此作罷吧,我也不再追究只是本官這壺酒還未飲完若是邊掌櫃能作陪,你我二人再把盞同樂,那可要比這聽曲兒更要盡興啊!”

這話,無疑便是在暗示邊枕雲只有獻身於這老賊才能擺平今日這場差池了,一時間邊枕雲心中也不禁慍怒,差點兒就要罵出聲來。可若是因此得罪了巡鞍御史,那他要鐵了心搞垮個銜陽客棧易如反掌,連帶著家族都要遭殃,所以邊枕雲也只得先應承下來,又藉口自己要去沐浴梳妝便先行離開,再趁此機會思慮推諉之策。

然而劉南震要帶邊枕雲回房,最高興的人卻是胡商哈姆德,這意味著宴席已經結束,自己終於能夠將寶鼎取回再驗看了,沒想到劉御史接下里的一句命令卻如一桶冰水當頭澆下:“本官筋疲神乏,今日就下榻此處。把這桌案上的餐食酒水全都拿到我房中去,再讓人多拿幾壺好酒過來。”

“媽的,惹不起我還等不起麼?”那年三十八,站著如嘍囉,哈姆德發誓自己總有一天也得混成個西域首屈一指的豪商但此刻他也只能一個忍字訣自我安慰,等到明日一早劉南震走後再取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了。

就在胡商捏著手忿忿不平時,另一樁私邀也在同一時刻發生在他身邊別看正事程昭國是一件不幹,但實際上這傢伙倒是頗有幾分借花獻佛、長袖善舞的歪才。你以為他是真的因此而嗔怒麼?無非就是看出了劉南震心中打算,自己來當這個出頭鳥罷了,而劉南震也是心知肚明程昭國不免自鳴得意,什麼宿秋月宿冬月的,不過都是戲臺上的花架子罷了,下了臺不都是些玩物?自己這紅臉唱的才叫個漂亮!只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簡直飯桌上擱痰盂,害得自己在山河府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再難擢升,也只得另闢蹊徑去討好劉南震了。

而劉南震示邀邊枕雲的舉動又何嘗不是自己拋磚引玉?有了巡鞍御史開先河,自己再有樣學樣地請那宿秋月私下一敘又算什麼?

不過這妙計程大人也沒有獨吞功勞,給自己獻策的小子叫什麼來著?算了,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就行了這傢伙可比姓周的討喜多了,等回到山河府就藉著這樁命案把他和姓周的調個位置。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