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道

 獨孤皺著眉頭，難得搜腸刮肚地斟酌詞彙，

 “獸族特徵太多沒什麼好處……但以後這混血後代修為高了之後，倒是看不出混血與否了，人獸混血在化形變化方面天賦異稟，稍加遮掩同境界修士絕難看出，便是高上一個大境界，也是不容易的。說到這你估計也該知道，混血天賦差異極大，差的一輩子保持獸類形態，天賦差壽命短；而出色的那些既有人族的修道天賦，又有獸族強橫的體魄以及自帶的種族天賦，如此二三疊加，便是天驕！”

 “若是非要說個均數……大約比宗門的普通弟子差些！”

 說到這，獨孤看了左明一眼，冷哼一聲，

 “跟你差不多，也許略強些！”

 左明的笑尬在臉上，知道師父在敲打他，但他暫時也沒法子，他老人家說得也沒錯，且忍氣吞聲罷，等啥時候把這口氣爭回來了再頂嘴。

 “還有啊，那個……”

 他欲言又止，終於還是試探著問道：

 “師尊大人，弟子有一疑惑，法器、符籙等可以鐫刻法陣以強，那麼……可否將陣法銘刻於皮肉骨骼或是經脈之中，以此、以此、”

 左明看到了老頭子擇人慾噬的表情，明智地選擇閉上了嘴，雖然表情怯怯，但眼神還是迎著老孤獨，沒有躲閃。

 “刻自己，還是刻別人！？”

 “想走旁門左道！？”

 “你可知左道多是邪道！？”

 “難道你想有一天老夫親自出手將你擊斃，或是在不久之後把自己搞地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左明垂下眼眸，沉默不語，而上首獨孤石雕一般盯著自家這棵獨苗的苗頭，過了也不知多久，獨孤的眼神漸漸失望。

 “師父，”

 自己的弟子目光平靜沉穩，獨孤知道，對方心意已決。

 “師父，我以為未必不能，陣法繁複但強橫，需要特殊材質承託，需要強橫靈力催動，需要高超技巧控制，而這三樣，人體樣樣具備，人皮、人肉、人血乃至於骨髓經脈等，皆可稱靈物……”

 砰！

 獨孤身旁石桌被一掌擊成粉末，左明忽然感到一股恐怖威壓降臨，這一刻，他回想起了那一日，師尊將自己從木易那裡救下之前的感受。

 一般無二。

 他感受到了陣陣殺意，但這殺意時有時無，時強時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