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所得

 “我不想與那兩人同路，只是往這邊走，至於吃些混沌，一時興起而已。”

 自稱顏月的女子眼神恢復平靜，顯得更加深邃了些。

 左明喝掉第六碗混沌，一邊喝一邊想著接下來該怎樣說。

 “仙子與那兩位高宗弟子交手不落下風，實力強悍，我便直說罷，小子求道之心至誠，望仙子不吝，為我指一條明路，此後但有驅使，必全力相報！”

 當左明第一句話出口，女子法力一動，某種不知名的波動便無聲蔓延將兩人遮擋起來，一旁看熱鬧的人見那邊有意思的男女不再言語，而是專心吃混沌，便也漸漸將注意力收了回去。

 這層假象遮蓋下的兩人，聲量並未有半點降低，外邊卻是絲毫感知不到了。

 左明心神震動之餘，只覺得心中渴望更甚。

 “你要跟著我？”

 女子聲音變的有些戲謔，她離家也有五六年了，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

 不過，見過她鬥法還能留下性命的，本也沒幾人。

 “但聽仙子安排！”

 左明搜腸刮肚，把自認為最有可能打動對方的說辭，斟字酌句地說著，這瞬間，他突然覺得，當個奸詐小人，好像也不是什麼難事，怎麼那時候一些示弱、示好的話怎麼就那般難說出口呢？

 “我魅力有這麼大嗎，這我還沒摘面紗呢，嘻！”

 顏月雖然知道對方大概不是個好色之徒，但還是忍不住找了個理由讚美了一下自己的美貌。

 “你過來，讓我看看。”

 左明看了看對方亮麗柔媚的眸子，然後將目光垂下，繞到小桌子側邊對方跟前，半跪於地，此時他的頭距離對方的臉，不過尺許距離。

 忽的一抹亮光閃過，左明還沒看清是什麼從自己面前劃過，便覺得臉上一痛，他的臉頰上不知被什麼劃去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血肉，血流溫熱，如眼淚般淌下兩道。

 一陣巨大的屈辱感猛然湧起，卻又轉瞬而逝，但他低垂的眼神卻是越發冰冷。

 呼吸之間，左明想到了什麼，忽然又慶幸此時自己在低著頭，眼神中的冷意也很快消失不見，他努力地回想方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說服自己將情緒接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