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超級警察 作品

1708、圖騰【二合一章】

  “有時會在大腿內側,腳趾之間,甚至是舌下。”

  “電視上經常演繹的那種隨意注射的方式,其實對於新手來說,或許可以如此,但是經常注射的人,會非常在意自己的針痕,通常都會隱秘的很好。”

  “因為有經驗的警察,一旦搜查這幫人,很容易從這幫人的明顯部位發現針痕。”

  “顧晨說的對。”王警官聞言,也是點頭附和:“一般那種深度患者,他們身上通常都會有很多針痕,而且針痕所在部位都非常隱秘。”

  “就如顧晨剛才所說的這些,他們會避開手臂等部位,使得搜尋上變得更加困難。”

  “有時會在大腿內側,腳趾之間,甚至是舌下,都是有可能的。”

  回頭瞥了眼檢測臺上的廖忠凱,王警官又道:“但是這個廖忠凱不同,他好像全身上下,只有這一處針痕,並不像個癮君子。”

  “那他會不會是被兇手注射呢?或者是熟人作案?畢竟他全身上下,好像沒有打鬥過的痕跡。”盧薇薇也發現問題。

  死者廖忠凱的身上,除了那個紅褐色針痕之外,就是樹枝的刮痕。

  如果當時面對兇手的攻擊,這個身手矯健的廖忠凱,顯然會絕地反擊。

  打鬥之後的傷痕是在所難免的。

  可現在廖忠凱的身上,什麼都沒有,這就很奇怪。

  “可能沒有什麼兇手。”

  顧晨在思考幾秒之後,也是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沒有兇手?”袁莎莎一臉疑惑,也是趕緊追問顧晨道:“顧師兄,你為什麼會這樣認為?”

  “道理很簡單。”顧晨深呼一口氣,也是認真說道:

  “剛才盧師姐也說了,死者廖忠凱,身上除了唯一那個紅褐色針痕外,就沒有任何其他打鬥的傷口。”

  “這說明,他臨死前,根本就沒有參與打鬥,也就不存在兇手。”

  “還有就是……”

  話說一半,顧晨頓時又指向廖忠凱的左手腕,針痕方向,也是提醒著說:

  “你們仔細看。”

  聞言顧晨說辭,所有人都躬下身體,目光注視著面前的傷口。

  顧晨則繼續提醒:“注射點的所在位置,其實也可以辨別是否為自行注射,這點太重要了。”

  “要是注射點位於背側、股溝,或在死者完全碰觸不到的部位,就能排除自殺或意外過量致死的情況。”

  “而這一點,羅偉就可以證明,因為劉法醫說,羅偉的注射針痕在背部。”

  “沒錯。”聽顧晨一說,一旁的劉法醫也是點頭說道:“羅偉的針痕是在背後,這種情況,自己根本無法注射,只能是兇手從背後下手,而且出其不意。”

  抬頭看了眼顧晨,劉法醫又道:“之前顧晨告訴我,羅偉可能是在公交車上,被人從背後襲擊,這點在我這裡,完全可以得到驗證。”

  “羅偉是被兇手從背後用毒針刺傷之後,導致不明毒素快速擴散,進而導致的死亡事件。”

  瞥了眼檢測臺上的死者廖忠凱,劉法醫又道:“但是這個廖忠凱,他的針痕在左手腕上,這完全可以自己操作。”

  “所以,師傅,這就能說明死者廖忠凱,可能是自己注射?”

  “當然不能完全判斷。”劉法醫說。

  顧晨則趕緊解釋:“可是針痕的狀態可以看出。”

  “針痕的狀態?”

  一旁的盧薇薇和袁莎莎異口同聲,感覺有些詭異。

  顧晨則直截了當的解釋說:“死者廖忠凱的針痕傷口在左手腕上,而且是在手臂的下方。”

  “這個部位,如果是其他人,根本很難做到用毒針扎傷廖忠凱的手臂下方部位。”

  “即便可以,但針痕的傷口位置,會有些明顯的特徵。”

  “同理,如果是自己紮在手臂的下方,那麼針痕的狀態也是可以看出微妙的變化。”

  “沒錯。”劉法醫同意顧晨的意見,也是戴上白手套,將廖忠凱的左手抬起,指著傷口提醒著說:“傷口明顯是從自己的角度紮下去的,而且針頭是在手指前方,由下往上注射。”

  “再聯繫廖忠凱,並沒有與人打鬥的痕跡來看,自己注射的可能性更大。”

  “對。”這邊劉法醫話音剛落,顧晨便繼續補充著說:

  “昨天晚上,我讓丁亮和黃尊龍他們去抓捕廖忠凱,但是這傢伙,竟然敢從三樓窗戶,直接跳上窗外的一棵大樹,就這麼簡單粗暴的,從他們眼皮底下逃脫。”

  “而且聯繫這個廖忠凱曾經因為故意傷人而進過監獄來看,這也是個練家子,有點身手。”

  “如果滿足這些條件,那麼他昨天晚上在逃避了我們警方的追捕之後,身上除了一些基本的樹枝刮傷痕跡之外,應該會有一些其他外傷,但是都沒有。”

  “再加上傷口的朝向問題,也如劉法醫所說的那樣,是用針管,從下往上注射,傷口的針痕可以說明一切。”

  聽著顧晨在這解釋,王警官又拿起廖忠凱的手臂確認了一遍,這才同意了顧晨的說辭。

  畢竟針痕的確有斜角,而且仔細觀察可以發現,針痕的斜角,的確是由下往上。

  “可我們在車廂周圍並沒有發現毒針。”盧薇薇說。

  顧晨則是趕緊解釋:“或許他在注射之後,將毒針丟棄在某處隱秘角落。”

  “但不管如何,廖忠凱自殺的可能性還是挺高,而且從我發現這個傢伙的同時,他似乎沒有任何掙扎,就這麼安靜的躺在車廂裡,似乎在慢慢等待死亡。”

  “太可怕了。”袁莎莎有些驚寒,但也是提出質疑道:“我就感覺那個魚販有問題。”

  “他有問題,也可能沒有問題。”顧晨說。

  畢竟魚販的說法也合情合理,如果是債主,他或許會幫廖忠凱隱瞞一下。

  但如果是警察,他隱瞞廖忠凱的藏身之處,一旦被警方發現,藏匿地點是自己提供,那自己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曾經也是混社會的魚販,如今似乎很怕老婆。

  可見是浪子回頭,已經不想在外頭招惹是非。

  想到目前的毒素還沒有著落,顧晨又問劉法醫道:

  “對了劉法醫,這個毒素真的搞不清楚嗎?”

  “嗯。”劉法醫默默點頭,也是一臉無奈說:“這個毒素,目前來看,極為少見,而且毒性很強。”

  “一般來說,只有在一些高級別生物實驗室裡,或許才能接觸到。”

  “高級別生物實驗室裡?”眾人聞言,也是面面相視。

  感覺越聽越迷糊。

  “這麼跟你們說吧。”見大家有些不太明白,於是劉法醫又道:“我們這種級別的檢測實驗室,根本很難接觸到,不過一些製藥公司,他們會有專門自己的高級別實驗室。”

  “而且在這些實驗室裡,或許會有一些特殊藥劑的存放,而這種毒素,很有可能就來自於此。”

  見大家一臉緊張,劉法醫立馬又道:“當然了,這也只是我的猜測。”

  “如果事情真是這樣,那麼任由這種帶有劇毒的細針,不斷扎人,恐怕事情就嚴重了。”

  “昨天是羅偉,今天是廖忠凱,後天指不定是誰?可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金屬牌,顧師弟。”盧薇薇忽然想起了金屬牌的事情,也是提醒著說。

  顧晨恍然大悟,這才啊道:“沒錯,還有金屬牌這條線索。”

  “金屬牌?”法醫高川楓表示不解,趕緊追問顧晨道:“顧晨,你說的那個金屬牌是什麼情況?”

  “是這樣的。”見劉法醫和高川楓都想了解,顧晨索性將羅偉給自己和盧薇薇送了幾袋鹹魚,而又在鹹魚裡面放置一塊金屬牌的事情,全盤告知給二人。

  之後,顧晨又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工具包內,取出用取證袋包好的金屬牌:

  “劉法醫,就是這個東西。”

  話音落下,顧晨直接將金屬牌遞了過去。

  劉法醫眯眼一瞧,拿在手中左右觀察。

  好奇的高川楓也伸長脖子,湊到身邊。

  “劉法醫,你能看懂金屬牌上的這些符號和圖騰嗎?”盧薇薇也是好奇問他。

  劉法醫哼笑兩聲,將金屬牌還給顧晨,也是笑笑說道:“我只是個法醫,又不是古董鑑定專家,這個你們應該去問問那些搗騰古董的專業人士。”

  “誒?”聽到劉法醫如此一說,顧晨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讓袁莎莎通過自己的人脈,介紹了一位古董行家。雲九小說

  於是顧晨趕緊追問:“對了小袁,你不是說,你今天要帶我們去找一位古董專家嗎?”

  “對呀,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顧晨不說,袁莎莎顯然忘記。

  這才趕緊提醒著說:“那地方在江南市古城步行街那頭,古城步行街你們總知道吧?”

  “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王警官也是接話說:“古城步行街,其實就是江南市古城牆裡面的一條老街。”

  “這古城牆的外頭,就是江邊,而城牆內部,則是各種古玩老店,也算是被規劃局完整保存下來的少數幾條老街之一。”

  “在那邊,有古玩夜市,反正雜七雜八的,什麼東西都有。”

  頓了頓,王警官又道:“而且這種地方,還經常會有古玩銷贓的渠道。”

  “一些被盜走的古玩,會拿到黑市上交易,有古玩掮客牽線搭橋,早些年十分猖獗。”

  “後來在咱們趙局的帶領下,總算打掉了這些掮客的囂張氣焰。”

  “因此從那之後,這幫人的黑市交易,沒這麼囂張了,但是背地裡還是會有一些黑市交易。”

  “那就對了。”聞言王警官說辭,袁莎莎也是提醒著說:“我朋友給我介紹的那個人,是個古玩老闆,資深的那種。”

  “聽我朋友說,老闆之前盜過墓,也坐過牢,後來出獄之後,就幹起了買賣古玩的行當,畢竟自己的專業擺在那裡。”

  “原本這個古玩老闆也曾想過,他想寫一本關於盜墓的小說,可奈何他文筆不行,又怕寫得太真實,最後還得抓進去,所以想想就放棄了。”

  “但是這個人見多識廣,相信會對我們有所幫助……”

  聽著袁莎莎在這裡講述那名古玩老闆的過去,王警官則是笑孜孜道:“看不出來,這傢伙還有點本事啊?”

  “如果他文筆可以,估計現在就沒《盜墓筆記》啥事了,這倒是可以去問問他,你說呢?顧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