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蛇怪 作品

第七十四章 我要當狀元!

在官場上混確實會被人看不起。

趙駿繼續說道:“然後再有官家和宰相撐腰?那第二天整個汴梁的謠言是不是得滿天飛了?怕是我是官家的私生子這種話都能被傳出去你們信不信?”

“這沒那麼誇張吧。”

趙禎撓撓頭。

他還真不知道汴梁人們百姓的茶餘飯後閒聊到底有多恐怖。

趙駿笑道:“不管有沒有那麼誇張,大抵就是這麼個意思。所以我希望將來進入官場要有一定的地位,不能處處受制於人。那麼拿一個比較高的科舉名次,就是我的首要目標。”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如今的官場是存在這樣的鄙夷,一甲歧視二甲,二甲歧視三甲,三甲歧視四甲,四甲歧視門蔭以及五甲。”

王曾沉聲道:“但問題是科舉之法決不能變,哪怕你說得再多也必須要經過考試才能入仕!”

趙駿笑道:“不就是考試嗎?我們當代學生最不怕的就是考試,當年高考一年有一千多萬人,真正意義上的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不一樣考上了人大。”

“說得輕巧。”

范仲淹忍不住在一旁取笑道:“你會九經、五經、開元禮、三史、三禮、三傳、學究、明法、明經嗎?就算你策論能過,詩詞呢?”

“詩詞?簡單!我抄不就行了?”

趙駿樂道。

開玩笑,北宋的詩詞不好抄,我還不能抄南宋的?

再不濟明朝、清朝甚至民國都有好詩詞,我怕它這個?

范仲淹當時人就麻了,氣憤道:“你那是抄的,做不得數!”

“呵呵。”

趙駿笑呵呵地道:“我寫出來就是我的,蘇軾我記得就是景祐三年出生的,今年才一歲,你要不去找他來跟我對峙,說我抄他的詩詞?而且不止是蘇軾的,連你們的我都抄。”

晏殊大驚失色:“連我們的你都敢抄?”

趙駿不懷好意地盯著晏殊道:“我記得你最出名的是《浣溪沙》,裡面有句“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不知道寫了沒有。”

晏殊瞪著他怒氣衝衝地道:“不好意思,我天聖二年就寫出來了。”

趙駿想了想道:“那首《山亭柳·贈歌者》你肯定沒寫出來,我記得那是你六十歲被貶官的時候寫的。”

晏殊震驚道:“那是我將來寫的詩詞?”

趙駿單手叉腰,用右手大拇指指著自己的鼻子道:“當然,你沒寫,那就是我的了。我都穿越了,憑什麼不讓我抄?唐朝李白是詩仙,我把你們的都抄光了,那得是詞仙了吧。”

“小兔崽子,你敢!”

晏殊大怒。

文人最愛的是什麼?

當然是名。而在宋朝要想揚名,首要就是寫詞文。

詞是什麼大家都知道。

文是指政治文,比如蘇洵那篇著名的《六國論》。

晏殊就是北宋出名的詩詞家,最愛寫詞,把寫詞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結果自己辛辛苦苦寫的詞,趙駿卻要抄走,簡直是要他的老命。

這事別說是趙駿,就算親兒子他都想擼起袖子打個半死。

而且不止是他,眾人聽了也都是大怒。

因為這裡的人雖然都有各自利益立場,但有個共同點就是為官清廉,做人比較剛正有君子之風。

所以之前才對於趙駿對日本國的不教而誅,對他的一些陰謀詭計都頗有微詞。

簡單來說這些人自詡正人君子,不屑於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

現在趙駿擺明了是想靠抄襲作弊。

雖然抄未來還沒出現的詩詞算不算作弊,或許應該有待商榷。

但對於這些道德精神潔癖的人來說,還是覺得不舒服。

甚至比趙駿指著他們鼻子罵的時候還憤怒。

可他們卻不知道,這也是趙駿對他們非常不滿意的地方。

儒家思想雖然有不少地方都是積極向上,比如樹立正確的三觀,教人尊老愛幼、自強不息。

可有的時候也讓人變得教條主義,刻板不知變通。

明明一個高材生擺在這裡,還非得讓他正大光明地去考試,即便走後門也只能走特奏名。

完全不曉得特奏名將來會對他在官場上的名聲和地位造成多大的影響。

這是官場話語權之爭,絕對不能妥協。

所以面對眾人的迂腐,趙駿就半開玩笑道:“我可是趙家後人,你罵我小兔崽子就是罵太祖。老晏,你完了,你罵太祖皇帝是兔子,是何居心!”

“我”

晏殊當時人就麻了,他從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好傢伙,當著人家的面抄人家的詩詞,還反咬一口,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是啊,臉皮太厚了。”

“當初始皇修長城的時候拿他的臉皮去修,何患匈奴南下寇略?”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呂夷簡王曾他們一個個也是目瞪口呆,議論紛紛。

這臉皮堪比城牆。

范仲淹也是瞠目結舌,豎起大拇指,無語說道:“你真行,那經義呢?”